35. 来日方长
作品:《我在游戏中意外攻略了反派》 好歹在朔州混了这么些年,巫雨华不可能不知道裴府是什么地方,但今天他势要拿下季康安,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
裴良平待了数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杀上门的,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对方带了人,明显有备而来,要杀的人还是他家主子,大梁太子季康安。
他看了眼并肩而立的二人,面上毫无变化,丝毫不觉得自己直接把人引到裴府有什么不对。
江郁锦掂量下手中的剑,不满的啧了一声,季康安侧头,“不喜欢?下次换。”
“也行,将就用。”江郁锦随手挽了个剑花,“不必这么麻烦。”
季康安点头,拉弓搭箭,直射巫雨华,江郁锦上前,一剑接一剑刺出,两人势如破竹,裴良平无奈跟在他们身后,一群人很快打作一团,刀剑碰撞的刺啦声在裴府门口响起,淡淡血腥味弥漫。
手中箭矢射完,季康安抛下弯弓,一脚踹开冲上来的壮士,抢过他手中的剑,反身刺出,身后想偷袭那人直直倒下。
“抓活的,”江郁锦动作不停,对着季康安喊,“抓回去好好审,指不定有什么是我们还不清楚的。”
裴良平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季康安反应,见他什么都没说,心下了然。片刻功夫,对面拿刀的汉子直接砍了过来,裴良平侧身去躲,背后又挨了一拳,脚下动作不稳,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季康安见状想要上去帮忙,却被巫雨华紧紧缠着,幸好有江郁锦在,不然裴良平今天必受重伤。
江郁锦上前挡下一刀,腕部发力,一脚接上,汉子受力不住后退,她步步紧逼,丝毫不敢放松。
裴良平冲她点头致谢,重新提起精神来,死死盯着巫雨华准备先帮季康安抓住这个混混头目。
季康安和巫雨华打的有来有回,但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巫雨华隐隐落了下风。早年巫琏铄还在的时候,慕容舒曾拜托他带着季康安习武,玉胡人惯用的一招一式他都熟记于心。可巫雨华并不清楚大梁人的打法,季康安却能将两者相融,他于武学一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一对一怕是唯有开了挂的江郁锦可以与之一战。
鏖战许久,裴府凭借人数优势将人全部拿下,除了巫雨华,其余人全部关押候审。
季康安不愿就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江郁锦也直接跟着他去了,衣服什么的换不换已经无所谓了,主要还是她现在身上一分没有,哪来的闲钱去买。
裴府,三人衣着狼狈,站在巫雨华面前,隔着栅栏,巫雨华抬眼一看,自嘲笑笑,背过身去不愿看他们一眼。
季康安冷冷出声,“巫雨华,你和巫琏铄是什么关系?”
“呵,这么简单的问题,太子殿下还要问我?”他不屑冷笑,哪怕身处牢房依旧瞧不上季康安这个太子。
季康安蹲下身,直视他的背影,“听柳儿姑娘说,他是你兄长。哼,也难怪你恨本太子,且不说当初是谁打了败仗不说,毕竟实力不如人,你们也没办法不是。可跟慕容海那个畜生提议,要送我母妃到大梁和亲的是谁,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你!”巫雨华激动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栅栏,锁链碰撞的回音响个不停,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当年一切都和他们父亲脱不开关系。
“怎么?巫大人忘了?孤今日心情尚可,帮你回忆下好了。”季康安随之起身,看了裴良平一眼。
裴良平自觉退下,正要去提醒江郁锦时,季康安发话了,“郁锦兄,不若留下一起?”
“好啊,”江郁锦笑着朝裴良平挥手,“既然殿下您发话了,小的哪能不从。”
……
当年慕容海征战四方,屡战屡胜,气势正盛,垂涎大梁国土已久的他盯上了朔州。彼时季渊铭年轻气盛,皇帝龙体抱恙,整日卧病在床,不过数日便要让位给他,可朝中仍有人不服,认为季渊铭行事软弱,恐难当大任不可服众。
那天季渊铭舌战群儒,为自己赢了个正名的机会,他披坚执锐,率兵打败慕容海,一时间再无反对之音。
玉胡战败,慕容海险些死在战场上,巫雨华的父亲巫项珐向他提议与大梁和亲以求安稳。慕容海舍不得自己疼爱的女儿,巫项珐便提议把年纪最小的公主慕容舒送去。她年纪小,首领近些年又忙于征战,父女二人关系一般,这是巫项珐劝说慕容海的理由。
慕容舒被送给季渊铭时,巫琏铄陪她一同前往大梁,美其名曰保护,实则监控。
巫项珐心里记恨自己胞弟在战场上死于季渊铭之手,想让慕容舒为自己所用,暗中传递大梁情报,也方便首领下次攻打。
……
“早听说你们玉胡人善蛊,传闻还有一种能叫人死而复生的巫法,”季康安冷冷注视着他,“乍一听孤还道是当初没能来得及把他尸体处理干净,叫你们寻了去。哼,如此看来,你并不知晓。”
“啧啧啧,真是可怜。”一只手忽而搭上季康安的肩膀,他偏头去看,见是江郁锦,放松下来。
江郁锦往前一步,站在他身旁,没骨头似的靠着季康安,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年轻太子身上,“康安兄,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她笑吟吟,歪头倚在季康安肩上,眼底不含一丝温度。
“郁锦兄可有想法?”季康安无所谓笑笑,他还挺好奇这个江郁锦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你过来些,我说与你听。”江郁锦朝他勾手,见他只是笑笑,却无动于衷。她心有不满,直接揽着他脖颈,微微踮脚,偏头在他耳边请说,“康安兄,你不觉得他对那位柳儿姑娘很不一样吗?”
季康安笑着点头,“郁锦兄真是有着一双慧眼。”
她笑着给了季康安一拳,“与其让自己沉浸在过往仇恨中,不若暂时放下,先把大梁掌握在自己手中,接着,便是拿下玉胡,为你母妃报仇。届时,你有了权势,又有了名声,啧啧,康安兄,他到时候落在你手中,亦是在劫难逃,不过嘛,那时可就和我们现在不一样了,你为母报仇,民心在你,而江山亦在你手。”
“是啊,”季康安勾唇,“江山、民心,你我来日方长。”
“这么说,”江郁锦松开手,和季康安拉开距离,“康安兄考虑好了?”
“呼——”季康安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那一抹笑再也藏不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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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相处这么久,果真还是郁锦兄你懂我。”
江郁锦挠头憨笑,“是吗?看来我们真是有默契,连这个都能想到一起。”她脸上始终维持着得体的笑,“话虽如此,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此人公然聚众,意欲对太子动手,若不加以处置,传回宫里,怕是会叫人觉得你好欺负。”
“郁锦兄所言极是,此事,交与裴良平去办便好,何需你我忧心。”季康安点头,二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离去,只留下巫雨华神魂落魄瘫坐在牢里,口中念念有词,不过这些,都和他们无关了。
此时,华天关,刘绍华和江子安对坐,脚边乱七八糟躺了三四个空酒坛子。
刘绍华看着得意弟子着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想起了过去,他曾随季渊铭征战,鲜少归家,京中刘府如今成了什么样子都只能靠自己想象。
常年握剑的手难免有些粗糙,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下,江子安抬头一看,刘老将军眼眶含泪,而他身后,和自己妹妹有几分相似的江郁锦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跟季康安有说有笑的朝他们过来。
视线中的江郁锦渐渐模糊,他不敢相信的揉眼,果真不是自己的幻觉,江子安觉得面前这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谁叫他一心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这才连江玉槿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副将这是怎么了?”江郁锦立刻回复了原先模样,暗自戳戳季康安,小声问。
季康安歪头看她,又认真看了看眼眶湿润的江子安,“可能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吗?竟不知是哪家女子叫副将这般朝思暮想。”江郁锦大咧咧坐下,季康安笑而不语,靠近她坐下。
江子安自觉失态,一声不吭喝闷酒。
军中兵士们现下多在训练,刘绍华忙里偷闲安慰下江子安还被太子撞了个正着。面对太子,他脑子清醒了几分,慌忙站起身,行了礼心虚的问他来此所为何事。
“无甚大事,”季康安摆手,叫他不必紧张,“将军不必紧张,坐下吧。”
江郁锦为他倒满了酒,“是啊,刘将军放松些,我们殿下说将士们常年在此和玉胡作战,实在是太辛苦了些,今日处理完一些小事便过来看看。”
季康安点头,不紧不慢饮下这杯酒,“不错,孤认为华天关乃是守住我大梁的关键,先前便听闻皇上于边关军情不大在意,便亲自过来看看。”
刘绍华闻言便要跪下谢太子仍愿出手,却被江郁锦抢先扶起,“唉,将军这是何意?我家殿下这也是为了大梁考虑。”
“将军所忧心的,孤会尽力解决,玉胡一事处理完之前,孤会和她一同,暂居朔州。”季康安看眼江郁锦,淡淡开口,“将军也不必再向宫中汇报朔州军情了,一切由我接手。”
刘绍华心中一惊,没想到宫里已经变了天,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竟丧心病狂到对朔州动手。要知道京城与玉胡之间,唯有朔州一城,朔州失守,玉胡便可直攻京城,那时怕是大梁江山难保。他抬眼去看季康安,太子年纪轻轻便亲临沙场,倒是颇有季渊铭当年风姿,只是这治国之道,还望他莫要承其父皇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