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男主今天掉马了吗》 谢芜盈决定好的事,就会想要立马实施。
第二日一早,本想让秋月去请柳梦之来她院里用早饭,又怕她不同意,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提了食盒,敲响了柳梦之的院门。
她今日换了件浅蓝长衫,很合她温婉的气质。见了谢芜盈,有一瞬惊讶,后又浅笑着将人请进来。
谢芜盈眉眼弯弯,将食盒里的饭菜一盘接一盘取出摆在桌面上。
“不知先生喜欢吃什么,我便让下人多做了些,快尝尝,试试合不合口味。”
确实多了些,一张小方桌都快摆不下,于两个人的早饭来说,过于丰盛。
柳梦之浅笑:“谢小姐客气了,怎好让你亲自送来。”
“不碍事,我见了柳先生,心里觉得亲近,像我阿姐一样呢。”
这话确实是真的,柳梦之长着一张桃花面,嘴角自然上扬,看着便让人亲近。
谢芜盈说完这话,却半响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柳梦之又盯着自己的脸走神了。
看来自己长得还真像她那位故人啊。
被这样柔和又带着怀念的目光盯着,晓是谢芜盈也觉得有点面热。
“说起来,还没问过柳先生是哪里人呢?”
本是随意起个话题重新拉回那人注意力,柳梦之却回答得很认真:“我是宁乡人,谢小姐曾听过吗?”
谢芜盈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见识过少,未曾听闻。”
柳梦之眼眸暗了暗,又问:“谢小姐自小在京中长大?”
谢芜盈点头:“祖业在京城。”
她却还不肯放弃,看一眼站在谢芜盈身后不远处的春花,忽而凑近至耳旁,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小声道:“谢小姐有七岁以前的记忆吗?”
这个问题实实在在问住谢芜盈了。
谢芜盈垂下头:“我幼时发了一场高烧,以前的记忆全忘了。”
听了这个回答的柳梦之弯了唇角,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
她又凑得里谢芜盈更近了些,近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到她轻声的话语在耳旁吹出热气:“谢小姐,接下来请你控制好情绪,听我说。你的丫环在监视你。”
虽然被提前告知,谢芜盈仍不可抑制地轻微僵硬了身体。
柳梦之在这时自然地拍了拍谢芜盈的肩,一边拉开二人的距离一边恢复正常声音大小道:“谢小姐的耳环真好看,不知是在哪订的呢?”
这是在为方才的靠近找借口吧,谢芜盈一边取下耳环,一边不经意地回头扫过一眼。
春花如往日般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垂着头,同往日并无区别。
是柳梦之多想了吧。
“既然柳先生喜欢,正好今日先生未戴耳饰,不如就送给柳先生吧。”谢芜盈说着,站起俯身,借着给柳梦之戴耳环的动作再一次凑近她。
虽然并不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却还是如她一般放低了声音:“何以见得?”
“直觉。不信你看。记着,别出声。”柳梦之说完,无声地推了她一下,她脚下站不稳,差点摔倒。
却被人稳稳接住:“小姐,没事吧?”
“哎呀。”柳梦之也连忙站起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慌乱,“真是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为我戴耳环,谢小姐,你没事吧?”
谢芜盈朝她笑了笑:“没事。”
她半个身子倒在春花怀里,手被稳稳托着,身前的柳梦之笑意不达眼底,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春花是她自小养在身边的贴身丫环,虽性格被她娇纵地有时任性,却处处为她着想,礼仪方面也挑不出任何差错。
谢芜盈与客人交谈时候,她理应是垂着头避嫌的,不该在自己没有出声时这般及时地出现扶住她。
春花确实如柳梦之所说一般,在监视她。
可这其实也代表不了什么,春花或许是太关心她了……谢芜盈不由自主地想到书房密道,和那个凭空出现的少年。
分明是日光和煦的天,后背却一股凉意攀爬,如坠冰窟。
她稳住心神,尽量不让自己表情有异,朝柳梦之点头告别。
柳梦之无疑是一个感知敏锐的人,才来谢府第一天,就能看出春花的异常。不,也许是自己同春花相处太久,已经被潜移默化了。
这个发现实在让人恐慌,兄长在她心底的嫌疑更大了些。
中午,傍晚,兄长都派人来传话说不回来用饭,更是加重了谢芜盈心中忧虑。
可那是兄长,自小陪着她,护着她长大的兄长,他们依偎着长大,彼此没有秘密。不过是前去西北一年,为何她竟开始看不懂他。
晚霞落尽,月上梢头。谢芜盈起身,来到她曾无数次踏足的院落前。
——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谢府旁的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二楼,最左边的一间房还亮着灯。
屋内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穿的蓝袍男子,正皱着眉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水漏器。
“总算丑时了。”
随着水漏器变化,他终于松出一口气,站起身。
此人正是谢恒。
谢府外,守门的门房几乎昏昏欲睡,他身旁站着位灰衣小厮,时不时往外张望。
见远处的黑夜里一盏灯笼逐渐靠近,忙推了推门房,“还睡呢。快,爷回来了。”
门房一个激灵站起来,连忙去开门。
谢恒略过他,直接看向他身后的小厮。
“小姐睡了吗?”
那小厮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在您院里坐着呢。”
这不糟了吗?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却也没想过这么快……不,如果不这么快,也不是自家妹妹的性格。
都怪那人,总是胡乱更改剧本,善后工作也做得粗糙,才叫他如此害怕。
可,偏偏这次最大的破绽是那位,谁也怪不了,只能怪他倒霉。
苍天,还不如让我去打仗呢。
谢恒不语,只一味地头疼。
深吸一口气,该面对地还是要面对。
想通后,谢恒快步走向自己院子。
院内灯火通明,远远便能看见谢芜盈的贴身丫环春花秋月一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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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守着远门。
见了他,两个小丫环悄声提醒:“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当然不好,他妹妹自小就聪明,他前夜的说辞又太过潦草,哪里能糊弄过去。谢芜盈能忍到今晚才发作,想必已经掌握什么实质性证据了。
不对……她不会连密室都发现了吧。
谢恒脸色一白。
极有可能。
不管了,大不了就摊牌吧。这个剧本书他早就演得不耐烦了,就算他们不是真兄妹又如何,这些年过去,他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无论她是否能原谅他,他都愿意像以前一样和她相处,保护她,成为她的依靠。
谢恒几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想法走进院里,坐到谢芜盈眼前。
谢芜盈很早就来了,呆坐半夜,望着空旷的院子发呆,身前覆下阴影时,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抬头,看谢恒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眉间皱起一座小山峰,他平时不拘惯了,骤然露出这种表情,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谢芜盈忽然笑起来,伸手抚平他眉心,“兄长这是怎么了?”
话到嘴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谢恒道:“我……”
谢芜盈道:“兄长,为何这样晚才归家?军营很忙吗?”
还是问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吧。
谢恒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
“兄长。”谢芜盈打断他,她脸色很平静,微微歪头:“我有话要问兄长呢。”
谢恒知道,谢恒正要说。
然而谢芜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过两日就是寒律司服制的招标会,京城里有排面的店家都会去。虽然裴哥哥帮我许多,我心里始终不安。兄长那一日忙不忙?能不能陪我一起呢?”
原来是这件事,看来她一点也没察觉,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谢恒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寒律司的是,她大可不必这么担心,毕竟……可谢芜盈长大后,极少会流露出这样脆弱一面,他自然满口答应。
得了肯定答复的谢芜盈似乎很开心:“我就知道兄长最好了,那我们约定好了?”
谢恒道:“当然。”一边说着一边去打量谢芜盈神色,她眉眼弯弯,态度如常,和往日并无不同,似乎也没察觉到自己有所隐瞒。便又补充道:“我不会忘。”
多重复一句,不知在掩饰什么。
谢芜盈欢欢喜喜地起身告别,谢恒站起身送她到门口。他酝酿许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也许今夜时机不对。过两日,过两日我一定向她坦白。
谢恒这样想着,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地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短暂易碎的,他也贪恋谢芜盈依赖他的时光,不敢拿未知的结局赌眼下的幸福。
可谢恒这个人,有时候很敏锐,总是能察觉谢芜盈心境的变化。有时候又迟钝得不行,明知谢芜盈聪慧又敏锐,对他并不高明的借口和疑点斑斑的少年一句话没问,竟丝毫不觉有异,也许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