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书掏出几份合同，摆在顾鸿影面前：“顾教授，这是合约，一式三份，内容都是一样的。一些细则请您过目，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如果没问题的话，请您签字。”


    顾鸿影有些尴尬地接过合同，扫视了几眼，说道：“没问题，签字吧。”


    男秘书：“好，那我跟您确认一下。签字以后，您每个月提供20到40套宠物衣服的图纸给萧氏集团，萧氏按照衣服销售的具体利润给您分成。每个月的收入明细，都会发到您的邮箱。


    如果有异议，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以后也是跟你联系？”


    “对，我专门管这件事。”


    “好吧。”


    虽然顾鸿影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但由于他卖出了自己的设计图纸，而且跟萧氏集团达成了长期合作，他的幸福值上升了100。


    现在总幸福值是160。


    有了顾鸿影设计的图纸，款式什么的大概就够用了。


    ————


    到了约定的时间，萧清雨准时来到宏图大酒店。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成熟与稚气的混合体，看起来年纪不算小，但眉眼间带着几分天真和调皮。他应该没真正吃过苦，所以才有这样的神态。


    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跟男明星比也毫不逊色。


    他穿着一件白T，双脚随意交叉，显得腿长腰细。他的嘴角微微翘着，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萧清雨在脑海中问系统：“系统，他就是男三号裴杳吗？”


    系统：“对。你觉得他怎么样？人类高质量男性可都在你身边了。”


    萧清雨：“还行吧。合作可以，谈恋爱不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裴杳站了起来，看向萧清雨：“清雨，好久不见。”


    萧清雨点头：“好久不见。”


    “我给你带了瓶香水。”


    裴杳递给萧清雨一个礼盒，萧清雨拒绝了：“今天来谈公事，不收礼物。”


    “就当是朋友之间互送礼物也不行？”


    “听说你有女朋友，她还住进了裴家。你不适合再给其他姑娘送礼。”


    裴杳挑眉：“你从哪听说的？”


    “这不重要，你就说这是不是真的吧？”


    “罗萱萱其实是住在我二姐的别墅里，我只是偶尔去看她。她有心理疾病，我给她治病，仅此而已。”


    “如果是单纯的医患关系，你不需要把她弄到裴家去。”


    “我跟她……一时半会说不清，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裴杳笑着把礼物收了回去，也没有露出窘迫和尴尬的神情，反而落落大方地替萧清雨拉开椅子。


    萧清雨坐下，裴杳就坐在了她旁边。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离她远点。”


    是欧阳辰来了。


    裴杳一笑，并未起身：“离得远了，听不清她说话。”


    欧阳辰：“你要是有听力障碍，就给自己配个助听器。你是医生，这种东西你应该很多。”


    裴杳：“我才没有听力障碍。不过，从我专业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患有霸道总裁综合征。这是病，得治。”


    欧阳辰：“现在满嘴胡话的人也能当医生了吗？”


    裴杳：“治你绰绰有余。”


    萧清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怎么几个男主凑在一起，除了斗嘴还是斗嘴？


    她默默地说了一句：“stop arguing。”


    欧阳辰和裴杳本来还能吵好几句，但他们突然都没了吵架的思路，于是停止了争吵。


    萧清雨让他们都跟自己间隔一个座位地坐，这样既不拥挤，也不分散。


    萧清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关于新的宠物医院。”


    裴杳：“我认识靠谱的兽医，人员和资质这一块交给我。”


    欧阳辰：“欧阳集团有丰富的装潢新店的经验，采购这块也有专门的渠道。只要这事定下来，后期的装潢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萧清雨：“那萧氏就提供场地。但是据我调查，CBD的宠物医院挺多的，我们的宠物医院怎样才能在竞争中活下来？”


    裴杳：“我请一两个知名兽医来坐镇，萧氏集团和欧阳集团负责打广告，先增加知名度。医院开辟一个地方，做宠物寄养的服务。来寄养宠物的人多了，知道这家医院的也多了。


    还有，前期的装修不要太豪华，否则回本周期长。”


    欧阳辰道：“我觉得可以在公交车上和公交站牌那里打广告。还有，萧氏集团和欧阳集团名下都有一些酒店、健身房、瑜伽馆等，可以制作一些医院的宣传册，放在这些场所，赠送给客人。


    能省的地方尽量省一点，比如房租这块，萧氏集团先少收一点？”


    萧清雨道：“既然是我们三家合作，房租我尽量低一点，前期可以亏本，只要后期这家医院能平稳运营就行。


    另外，我觉得可以增加宠物摄影服务。”


    欧阳辰：“宠物摄影？你是指拍摄很多张照片，但只有3张或7张免费，其余照片要花钱买的那种套路？”


    萧清雨：“不，我们不做这种套路。只要来我们宠物医院看病的动物，都可以免费拍一套写真，底片全送。当然，拍摄照片不会太多，10张以内。质量最重要，拍多了未必好。”


    欧阳辰：“这个想法不错。”


    萧清雨：“还有，可以每天准备一些瓶装水，发给路过的环卫工人。瓶身上贴上宠物医院的介绍纸，这样也算是一种宣传。”


    裴杳问道：“这能有用吗？环卫工人一般不会养宠物吧？就算养，应该也舍不得花钱给宠物看病。”


    萧清雨道：“有些环卫工人虽然穷，但也会养宠物的，并且会花钱给他们治病。也有些环卫工人很有钱，出来打扫卫生只是为了找个事做。


    当然，主要的生意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在路上打扫卫生，很容易被人问路。如果路人恰好要找宠物医院，那环卫工人推荐我们医院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他们在打扫的过程中，很有可能发现一些流浪的生病猫狗，或是刚出生、没有猫妈妈照顾的小猫。他们如果想找人照顾这些小动物，可能会送来我们医院。


    我们养了这些小动物，可以卖给顾客，也可以让他们生下不同模样的后代。有好看的，就让它们去猫咖打工。那猫咖的生意也带起来了。


    瓶装水很便宜，前期可以多准备一些，去海城的各个区域发放。”


    欧阳辰和裴杳都点了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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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清雨的提议。


    他们又想了一些运营宠物医院的方法，简单记录了一下。


    等回去之后，再拟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欧阳辰和裴杳发现，在讨论公事的时候，他们完全被萧清雨专业的思维和流利的表达所吸引，心里对她只有敬佩和认可，忘记了对她的感情。


    这并不是说感情淡了，而是萧清雨有一种让他们的想法集中在正事上的能力。


    他们心里觉得，即便萧清雨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萧氏集团在她手上，一定会发扬光大。


    谈得差不多了之后，萧清雨打算离开。


    欧阳辰道：“清雨，我还有件事找你帮忙。”


    萧清雨：“什么事？”


    “就是……我打算画一幅画，报名香山博物馆的下一次画展。但是，我连续投稿两幅，都没有通过。所以，我想请你指导一下。”


    “这个事，我也不是专业的，恐怕指导不了你。”


    “你的画技比我好，足够指导我了。你现在不忙吧？”


    萧清雨想了想：“也行。”


    裴杳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也想画画，你也指导指导我。”


    萧清雨头也不回：“你一边去。”


    “好吧。”


    裴杳拿起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


    临走之前，他对萧清雨说道：“别中了欧阳辰这小子的奸计，他就是想跟你约会。”


    欧阳辰：“别污蔑我。”


    萧清雨：“放心，我有数。欧阳辰，我只有十分钟的空闲时间。”


    欧阳辰：“……”


    看着欧阳辰吃瘪的样子，裴杳开心地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欧阳辰和萧清雨两个人。


    欧阳辰说道：“十分钟太短了……”


    萧清雨：“还有九分钟。”


    “好吧好吧，我把那两幅没入选的画给你看看，我觉得画得挺好的，不知道哪里不行……”


    欧阳辰从手机里调出两张照片，是他前几天画的两幅画。


    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环卫工人在扫地。工人戴着口罩，认真地扫着，旁边是匆匆而过的路人，没有朝他看一眼。


    环卫工人的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背微微驼着，似乎是被生活压弯了腰。


    第二幅画，画的是一片农田。农田里，有几个青壮年在插秧，有男的，也有女的。


    她们弯着腰，把秧苗插.在地里。在她们的身前，是一大片已经种好的秧苗，显得很整齐，绿意盎然的。


    在她们身后，还是一片空地，因为她们的插秧工作还没有完成。


    这幅画真实地表现了插秧的场景，展现了劳动人民的精神风貌。而且，农田和蓝天连成一体，显得场面非常开阔。


    欧阳辰说道：“香山博物馆下一次画展的主题是‘劳动者’。我画了这两幅画去参赛，但都被刷下来了。我不知道哪里不好了，不管是从构图、技法还是内容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啊。”


    萧清雨道：“画得不错，不过，我猜是画这种图的人太多了，显得你的画不突出。”


    “那该怎么办？我应该画别的劳动者吗？画工地上的工人？还是画大扫除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