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霜的经纪人打来电话：“小霜，公司给你招了个助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霜说道：“方姐，我哪有资格用助理……”


    “等你拍完《凤山十二侠》，一定会火一把，到时候也算个明星了。所以，公司提前为你招了助理。她叫杨蝶，已经过去找你了。”


    “嗯，我见到了……那我……该做些什么啊？”


    “你不用做什么啊，你有什么杂活，可以让助理来干。”


    干惯了杂活的陈霜，此刻有些忐忑。


    杨蝶问道：“陈霜老师，您要拆头发吗？”


    陈霜点了点头：“嗯，我自己解半天了，解不开，麻烦你了……还有，别叫我老师，叫我的名字吧，我应该比你小。我24岁。”


    杨蝶笑道：“我今年28岁，那我就叫你霜霜吧。”


    “好啊。”


    杨蝶往陈霜头上抹了点东西，陈霜的头发就松了一些，发饰也都能取下来了。


    接着，杨蝶拿出卸妆水和卸妆湿巾：“霜霜，我给你卸一下妆，然后你去洗头吧。多洗几遍，就能把头上的发胶给洗掉了。”


    “嗯嗯，谢谢……”


    陈霜虽然面相有些坚毅刚强，但内心有点腼腆，不习惯跟人近距离接触。


    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人理她，她习惯了独来独往。


    她觉得杨蝶很亲切。


    很快，杨蝶给她卸了妆，问道：“霜霜，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啊，我……要不你坐下吧！坐下玩会手机，我洗了头就出来，给你做饭。”


    “霜霜，我是你的助理，你不用照顾我的。”


    “不，是你不用照顾我……那个，我什么都会做……总之，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不要骂我。”


    杨蝶笑了：“我哪敢骂你？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哦，这样啊……”


    陈霜赶紧去洗了头，换上日常的衣服，然后真的要去做饭。


    杨蝶赶紧拦住她：“霜霜，你喜欢吃自己做的饭？那我来做吧？”


    “不行不行，你刚来，怎么能麻烦你？我吃不惯剧组的盒饭，所以才自己做饭。以后，我做不到的事，再叫你帮忙好了。”


    “那我平时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果你把我照顾得太好，我会很别扭。”


    杨蝶忍不住笑了。


    她忽然发现，其实换一个工作没有她想的那么难。


    离开了黎舒月，外面其实没多少风雨。


    ————


    在萧氏集团的例会上，影视公司的领导提到最近招进来几个新助理，新助理的名单也发给萧清雨看了。


    当萧清雨看到杨蝶通过了面试，成了陈霜的助理，心里非常高兴。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会议结束后，萧清雨发信息给杨蝶。


    【萧清雨：杨蝶，你在陈霜那里，待得还习惯吗？】


    【杨蝶：我很好，谢谢萧总关心。陈霜很可爱，也不会为难我，反而把我当成姐姐。总之，换了这份新工作，我太开心了。】


    【萧清雨：哈哈哈，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及时联系我。】


    【杨蝶：嗯，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联系上级领导来解决就行，不敢麻烦萧总。】


    【萧清雨：没事，别那么客气。你在我们萧氏集团，不需要受气。】


    又聊了几句后，萧清雨结束了会话。


    系统出现了：“检测到欧阳辰的幸福值上升了40，现在总幸福值是520。”


    萧清雨问道：“他一个人在那儿幸福个什么劲啊？”


    系统：“哈哈哈哈其实是因为之前你建议他开个社交账号，上传自己的画。他真的开了个号，现在已经有一千多粉丝了。所以，他很开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账号叫什么？我去看看。”


    “叫‘辰心辰意’。”


    “噗。”


    萧清雨打开小某书APP，搜索“辰心辰意”，果然找到了欧阳辰的账号。


    他上传了十几张画，都是神话系列的，有凤凰、龙、青鸾、九尾狐等等，每张画都色彩丰富，透露出一股仙气，有许多人点赞收藏。


    萧清雨不得不承认，虽然欧阳辰人品不怎么样，但画画水平是真没得挑。


    于是，她用小号点了个赞，并留言：“希望能快点看到您的新作，能不能一口气画一百幅？”


    很快，欧阳辰回复：“谢谢你的喜欢，我会尽快更新的。”


    萧清雨在心里想：一百幅，画不死你。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去骚.扰董星澜。


    这时，影视公司的领导给萧清雨发消息。


    【卓腾：萧总，您有时间吗？】


    【萧清雨：什么事？】


    【卓腾：企鹅卫视即将举办一档综艺节目《未来练习生》，现在面向各影视公司招收参赛选手，最终排名前10的选手可以组团出道。我们公司也打算派两个组合，一共14名练习生过去参赛。现在还处于给他们编舞、编歌的阶段，您要不要过来把把关？】


    【萧清雨：也好，我下午过去。】


    影视公司不在萧氏集团的总部，距离总部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两个小时后，萧清雨来到影视公司，观看那两组练习生的表演。


    这些练习生都是新人，在公司培训了半年到一年左右。


    他们唱的歌是新编的流行歌曲，跳的舞也很有热情和张力，不过，整体看下来，中规中矩，缺乏眼前一亮的感觉。


    萧清雨对他们的经纪人说道：“这十几个练习生，外形上没有特别出挑的，表演起节目来也没有特别出彩的。让他们去参赛，我觉得最后成团的概率不高。我看不到他们独特的竞争力在哪。”


    经纪人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第一眼帅哥不是那么好找。这十几个练习生，已经是我们公司的新人里最拿得出手的了。他们的外形、气质、唱跳基本功，都没有明显的短板。我觉得，这十几个人里，总不会一个成团的都没有。”


    “那能不能从节目表演方面创新？”


    “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编了好几版歌舞，感觉都差不多。萧总想要什么样的创新？”


    “把每一版的歌曲都放给我听一下。”


    “好的萧总。”


    萧清雨听完了全部歌曲，感受还是一样：挑不出错，但也不亮眼。


    既然人换不了，萧清雨想从表演的节目上独树一帜，让他们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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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里的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工作多年，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创作习惯，很难有所突破。


    如果能请外面的作曲家来编一首曲子，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时，萧请雨忽然想到了裴杳。


    裴杳对唱歌、作词、编曲都有研究，而且熟悉大部分歌曲种类，也许他能达到萧清雨的要求。


    萧清雨给裴杳发信息，询问他能不能来帮忙。


    裴杳一口答应，说今天晚上过来，他下午还在忙。


    晚上，裴杳来到影视公司。


    萧清雨道：“请你帮忙给这两组练习生编排比较有新意的歌舞。”


    裴杳看了看面前的14个练习生，说道：“没问题，不过，我要把他们重新分组。”


    经纪人说：“重新分组？这可不行。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队友，忽然换队友，可能表现不会那么好。”


    裴杳道：“我想按照他们的外形、气质重新分组，分好之后，我敢保证他们的表演效果会更好。因为我要根据他们的气质来给他们编歌舞。”


    经纪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让裴杳重新分组。


    裴杳把其中七个长得不算高、气质偏内敛的练习生分成了一组，另外七个长得比较高、外貌也有点混血的感觉。


    裴杳：“第一组练习生，身高不占优势，但我觉得跳起古典舞蹈来，应该不错。我会给他们编新中式风格的歌舞。第二组练习生，看着有点异域风格，可以编欢快一点的英文歌舞。我尽量在三天内编完两组歌舞，到时候看看效果就知道了。”


    经纪人悄悄问萧清雨：“萧总，您找裴医生来编歌舞，行不行啊？他毕竟是医生……”


    萧清雨肯定地说：“放心吧，他有这方面的才能。”


    裴杳请了几天假，让同事给自己代班。


    接下来的几天，他待在创作室里，认真地编写歌舞。


    萧清雨有时会发信息问他编得怎么样，他都说没问题，可以按时完成。


    过了一会，裴杳打电话给萧清雨：“清雨，我编写完成后，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滑雪？现在正是滑雪的好时候。”


    萧清雨：“这怎么行，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我跟罗萱萱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我的病人……”


    “这不重要，你先专心创作吧。”


    “刚才写了一段，脑细胞死光了，先休息一下。”


    “那你出去走走，休息一下，我先挂了。”


    “哎，等等，别挂啊……”


    萧清雨对着他的头像小声说道：pose seriously.”（认真作曲）


    裴杳瞬间没了闲聊的心思，一心扑在创作上。


    三天后，裴杳的歌舞编写完成。


    他给第一组练习生编的歌，歌词是从李白的诗句中化用的，整首歌豪迈优雅，气韵飘逸。


    配的舞蹈也是雄健矫捷，轻灵飘忽，别具一格。


    裴杳为他们设计的衣服是水墨风的，每个人配一把扇子。


    他对这一组练习生说道：“我对你们的要求是，不仅要练好新的歌舞，还要每天读李白的诗，并且练字一个小时以上，培养一下文化底蕴，这样才能把歌舞的精髓表现出来。”


    对此，练习生们都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