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少女(三)

作品:《穿书女仵作破案日常

    “不敢不敢!”


    史婷婷连连摇头,跟见到瘟神一样,恨不得立马长出一双翅膀,赶紧飞走,飞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让她见到这位煞神。


    “姐姐,我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史婷婷一边说一边往外跑,途径顾晏洲身边时,还不忘想他行了一礼:“王爷好,臣女告退了。”


    史婷婷跑得飞快,云知夏在半空中伸着手去抓她都没抓住。


    云知夏有点无语,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去你家吗?你跑了我咋去啊?你倒是等等我。


    快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史婷婷就跟身后有狗撵她似的,消失在了大门口。


    云知夏赶紧快步追过去,途中还不忘像史婷婷一样像顾晏洲行了一礼:“王爷,我怕婷婷一个人回去有危险,我去送送她。”


    谁知,她刚迈出去两步,就被人攥着胳膊拎了回来:“史兴昌的千金,自有他们史府家仆护送。”


    云知夏被人拎着,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婷婷刚说她还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要我教他,我还答应要给她画人体解剖图,我还是去史府一趟吧。”


    “有何疑问,可以明日白天再问,至于你说的人体解剖图,可以画好了派人给她送过去,不一定非要去史府。”


    说完,顾晏洲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云知夏走出了大理寺的大门:“你一路舟车劳顿,还未来得及休息就来这里验尸,你现下最该做的就是好好洗个澡,好好休息。”


    云知夏拗不过顾晏洲,只得跟着他上了车。


    “其实民女不是太累,王爷您不知道,我……”


    “民女?您?”顾晏洲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用上位者的威势压了下来:“怎么又这样称呼?”


    云知夏恍若未觉,不知为何,她现在虽然还时代担心自己的脑袋,但却不那么怕顾晏洲了。


    她反问道:“哪样?民女不一直这样对您敬重有加吗?”


    顾晏洲沉默了一瞬,忽然挑了挑眉,问她:“你在生气?因为今日在王府门口?”


    云知夏赶紧否认:“民女没有。”


    否认完,还用蚊子似的声音碎碎念了句:“我怎么敢生摄政王的气,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顾晏洲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云仵作这脑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怎么动不动就觉得我想要你脑袋似的?我又不是嗜血成性的暴虐狂。”


    云知夏立马噤了声,等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顾晏洲:“你会读心术吗?我心里话你都能听见?”


    顾晏洲勾起嘴角,冷哼一声:“呵,你自以为的心里话吧,即使比文字声还小的声音,我也能听到。所以,”


    顾晏洲突然欺近她:“以后别想着偷偷骂我,逃不过我的耳朵。”


    云知夏咬着唇,一言不发。


    原书中将你描写成一个残暴无常的神经病,你知道吗?


    顾晏洲重新坐直身子,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云知夏眨眨眼:“王爷,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顾晏洲:“你刚才说话了?”


    云知夏郑重地点点头:“心里话。”


    顾晏洲:“……”


    “在心里骂我?别让我听见就行。”


    云知夏这次没否认,她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夜间的凉风扑面而来,让人顿觉凉爽不少。


    街道上只有几盏零零散散的灯笼挂在不知谁家的门口,偶有一直夜猫从暗处窜出来,又无声的隐入墙角。


    一对金吾卫巡逻经过,看见马车后,齐齐停在原地行礼,等待马车走远。


    夜风将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一并带走了,云知夏放下车帘,直直看向顾晏洲,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你是王爷,我只是莱阳县城的一名仵作,你我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地上,云泥之别。”


    顾晏洲也回望着云知夏,一双眉毛拧得死紧:“你与其他人很不一样,何必如此贬低自己?”


    云知夏只是笑笑,接着道:“我虽没有官职品阶在身,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作为摄政王,是我上司的顶头上司,便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王爷让我查案,我定然要竭尽全力,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定会给你和受害者一个交代。”


    顾晏洲沉默着,一双墨眸紧紧盯着云知夏,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王爷你大可不必如此礼遇我,既然我跟你来到京城,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顾晏洲一双眸子暗了又暗,最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问她:“你认为我一路上做的这一切都是对你作为一个仵作的礼遇?是为了拉拢你,让你帮我查案?”


    云知夏瞪着一双无辜的美眸,看着他:“那不然呢?”


    顾晏洲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没死在战场上,是为了线下给云知夏气死来了。


    “那日我在客栈说我喜欢你,你也说喜欢我来着,那是在诓骗我?”


    “当然不是,我没有骗你。”云知夏不知道顾晏洲为何突然生气,却还是耐心解释道:“我是喜欢你。”


    只这一句话就让顾晏洲的心跳漏跳了好几个节拍。


    一时间,车里只听得见外边“哒哒”的马蹄声,顾晏洲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反复数次,最后才从齿缝中挤出来几个字:“是哪种喜欢?”


    顾晏洲的声音极轻,请到如果云知夏离他稍远一些,恐怕都听不到的程度。


    云知夏瞄到面无表情的顾晏洲,莫名觉得自己回答不好,车里这煞神恐怕下一刻就要暴走了。她小心地开口:“就是,你先答应,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顾晏洲“哼”了一声:“云仵作很怕我生气?”


    她敢说一个“怕”试试?她敢说怕,本王就让她见识一下他真的生起气来什么样子!


    云知夏点点头:“怕啊,试问这大周朝谁不怕你生气,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顾晏洲:“……”


    顾晏洲怒极反笑,被气得没了脾气:“我是不是说过,你的脑袋很结实,没人能要了去。且我已把免死金牌送给你了,只要有金牌在,这大周就没人能要你的脑袋。”


    “对哦。”云知夏摸了摸腰间,没摸到金牌,这才想起来金牌在包袱里,赶紧趁机告状:“我金牌在包袱里,包袱被丁一抢走了。”


    顾晏洲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你的包袱,是我让丁一帮你拿进摄政王府的,回去就给你。”


    他抬手抓住云知夏的手腕,命令道:“不要逃避,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哪一种喜欢?”


    云知夏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顾晏洲大有她回答不好就不放过她的架势。


    “就是喜欢跟王爷你共事啊。”


    顾晏洲攥着云知夏的手腕,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一双墨眸紧紧盯着她,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她满意。


    云知夏无奈,小心地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坊间传闻摄政王顾晏洲偏执残暴,动不动就要朝臣的脑袋,视人命如草芥。当初在莱州县衙遇到你的时候,那阵势,我真以为你是这样的人。”


    毕竟当初她可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顾晏洲的杀心,要不是秦公公及时出现,恐怕她早就提前下线了。


    顾晏洲憋了半天,终是没忍住,皱眉道:“本王杀的都是那些官员要么贪污腐败、要么欺压百姓、要么意图谋反,他们每一个都罪有应得,本王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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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过无辜的官吏和百姓?那次遇到你,暗卫以为你是来刺杀的,当然会动杀心。”


    他第一眼见到云知夏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有心人安排来故意接近他的,幸好当时秦公公出现组织了他,否则他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姑娘。


    云知夏认真地点点头,一双水润的眸子看着顾晏洲,眼里尽是崇拜:“后来我破获湖底沉尸案之后,王爷命人将‘无限防卫之权’写进律法里,我就知道您可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好,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好摄政王。再后来,雨夜抛尸案和客栈鼠洞藏尸案中,我更能体会到这一点。”


    “然后?”


    顾晏洲等着她的下文。


    云知夏道:“然后?然后民女万分敬仰王爷,愿意为王爷效力。”


    顾晏洲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了,他不死心的问她:“仅此而已?”


    云知夏虽然莫名其妙,却还是虚心提问:“啊?还有什么?”


    顾晏洲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了。”


    枉他这几日还心中窃喜不已,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不过,既是他看上的,便不会拱手让人跑远的道理,该是他的迟早都是。


    马车缓缓听了下来,云知夏听见丁一站在车外,道:“王爷,到府门口了。”


    “嗯。”


    顾宴清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变得平静无波:“既然云仵作如此敬仰本王,愿意为本王效力,那就安心住在王府。”


    云知夏见顾晏洲态度有些软化,便试探着道:“这不好吧?我是外来女子,怎好打扰府中女眷?我还是去住客栈,或者去史府找婷婷借宿也可以。”


    顾晏洲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往里:“本王让你住下,你就住下。府里没有其他女眷,你住进来就是这府里唯一的女眷。”


    云知夏:“……”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别扭?谁是你的女眷啊。


    不过他堂堂摄政王府里,真的一个女眷都没有?她还以为秦公公在诓骗她呢。


    顾晏洲亲自将人送到安排好的小院儿,就在他居住的正院的旁边,两个院子只隔着一道墙的距离。


    “你安心在这住下,出入随意,但要带着袁青袁红,从此他们两个就是你的护卫了。”


    顾晏洲攥着云知夏的手腕,拇指微动,摩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今日太晚了,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今日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用完膳再好好沐浴一番,睡个好觉。”


    云知夏慢半拍地想,顾晏洲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怎么叮嘱她吃饭洗澡跟叮嘱他自己媳妇儿似的?


    顾晏洲见云知夏只愣愣的看着自己,好笑的在她脑门上轻轻谈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嘱咐的话听清楚没有?”


    云知夏捂着额头,讷讷地点头:“听清楚了。”


    顾晏洲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云知夏吃完饭,躺在浴缸里的时候还在想顾晏洲,这男人喜怒无常的,十分不对劲。


    第二日一早,云知夏还没睡醒,就听见房外有些吵闹,似乎是袁红的声音。


    “我家主子还未睡醒,史小姐还是稍等片刻吧。”


    “哎呀,案子不等人。”果真是史婷婷的声音,就听她道:“在丰元胡同的破庙里,又发现了一袋尸块,快让我姐姐出来,看看是不是那个高兰啊。”


    袁红还是拦着:“不行,王爷说让我家主子好好休息,谁都不……”


    袁红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云知夏匆匆洗漱过后,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就往外走:“尸块在哪里,婷婷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