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 章 给谢爹哄成胚胎了

作品:《穿成女主的病弱表妹后彻底摆烂

    温折玉静坐在谢妩闺房的屋顶,一袭白衣,容貌冰冷。


    他的下方,隔着一层黛瓦以及几道房梁的房间里,氤氲的水汽在烛光中缓缓升腾,将整个浴室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上等的檀香木浴桶边缘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花纹,桶中漂浮着几片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例行同如花在侯府溜达完一圈,已经在浴桶里沐浴了半个时辰的谢妩,终于准备从浴桶中起身了。


    她纤细的手指搭在浴桶边缘,指尖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随着她缓缓站起,水珠顺着她如玉般的肌肤滑落,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美人出浴,被带起来的水花又重新滴落进水中,哗哗一片响。


    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击石,又似细雨敲窗。


    水珠溅落在浴桶边缘的铜制烛台上,发出细微的叮咚声,同类似于珍珠落入玉盘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这些声音一并汇入温折玉的耳中。


    温折玉耳力极好,好到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谢妩抬起胳膊时,水珠从她手肘滑落的细微声响。


    方才心生闷气,听到水声时,他没有往深处思索。


    直到谢妩从浴桶里起身,温折玉才猛然意识过来——她在里面沐浴!


    这个认知让他的呼吸不自觉地一滞。


    耳力极好的他,甚至连谢妩何时从浴桶中跨出来,赤足踩在铺着绒毯的木梯上,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轻巧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听觉发散了想象。


    漆黑的夜色里,温折玉喉结微动。


    他仿佛能看到水珠顺着她修长的颈项滑落,没入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


    影八是在这时朝房顶飞奔而来的。


    他原本是来替补影六保护谢姑娘的,远远便看到屋顶上坐着一个人影。


    月光下那熟悉的身影让他心神一凛,忙加快速度。


    几个起落间,他已经落在温折玉身侧,近了才瞧清楚,房顶上坐着的人果然是自家主子。


    影八好奇地喊了温折玉一声:"主子?"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疑惑,意在询问他怎么坐在谢姑娘闺房的屋顶上。


    要知道,这可是侯府内院,若是被人发现堂堂宰相夜探闺阁,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下一瞬,如花的嘟囔声便从下方传上来:"小姐,您才沐浴完,将衣裳穿好,别着凉了!"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让影八瞬间僵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自家主子,内心震撼得无以复加。


    他家主子,已经痴迷谢姑娘,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沐浴……都不放过。


    影八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几日主子跳窗而入的画面,当时影六说完后,他还觉得主子是一时冲动。


    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情根深种的表现啊!


    怪不得能做出跳窗一事,陷入爱情的男人果真疯狂。


    他偷偷瞄了眼主子微红的耳尖,在心里默默记下:


    明日得提醒厨房多备些降火的凉茶才是。


    情之一字,令人疯魔。


    在影八问出口后,温折玉倏然起身,白衣在月下划出凌厉弧度。


    他冷峻的侧脸绷得极紧,却在转身时被影八捕捉到耳根一抹可疑的绯色。


    察觉到影八惊异的视线,温折玉黑了脸:“滚。”


    影八非常听话,在主子发令的下一秒,马不停蹄地滚了。


    *闺房内。


    谢妩披了件素色外衣,指尖轻抚过衣襟上精致的暗纹刺绣,缓步走到雕花梨木桌前。


    窗外月色如水,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


    她熟练地拆开那封带着淡淡檀香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厚厚一沓信纸,足足十张,纸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几月未见,父亲的字迹依旧苍劲有力,字里行间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思念。


    开篇便是"吾儿妩儿"的亲切呼唤,接着絮絮叨叨地询问她的起居饮食,叮嘱她天凉加衣,那份殷切之情几乎要透过纸面溢出来。


    谢妩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信纸,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执笔时的心情。


    待叙完家常,信中的语气陡然一转。


    父亲开始大倒苦水,先是抱怨新来的账房先生总是算错账目,又说起城南铺子的屋顶漏雨,修缮起来颇费周折。


    这些琐碎的烦恼被他写得活灵活现,谢妩甚至能想象出父亲皱着眉头在书房踱步的模样。


    信至中段,话题忽然转向一位墨姓合作商户。


    父亲用罕见的热情笔调盛赞此人,称其"诚信守约、眼光独到"。


    原来这位墨老板主动提出要再次合作,这次是批上等青花瓷的买卖。


    父亲在信中详细描述了这批瓷器的成色,说是胎质细腻,釉色莹润,绘工精巧,在市面上定能卖个好价钱。


    但写到合作分成时,信中的笔迹明显加重了几分。


    父亲坦言自己始终对上次被坑一事耿耿于怀,这次特意派人暗中查访,确认合作确实没有问题。


    可他还是不放心,竟临时变卦,将原本说好的五五分成改成了四六分,自己占六成。


    父亲在信中得意地写道,本以为对方会拂袖而去,没想到那墨老板最后竟爽快应允,还笑着说"谢老板谨慎些也是应当"。


    信纸最后几行,父亲的笔迹变得轻快起来。


    他显然已将上次的不愉快抛诸脑后,甚至已经在盘算这批瓷器能赚多少银子,字里行间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谢妩读到这里,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她轻轻折起信纸,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窗外的桂花香随风飘入,与信纸上淡淡的墨香交织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分明。


    谢爹在生意扬上可谓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年纪轻轻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人到中年,更是富可敌国。


    江南一带,没有人不知道谢家。


    谢爹这辈子也就只在那墨姓商户身上翻了一次跟头。


    这次这个墨姓商户如此行为,将谢爹哄成这样了,谢妩都有些怕谢爹再次被此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