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我来看你了!”


    叶弯人未到,声先至。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蔡大娘一下站了起来,急得旁边的老头子急忙去扶她。


    “你慢着点,慢点。”


    “我的干女儿来了,我正盼着呢。”


    蔡大娘昨夜拉了半晚上肚子,后半夜才沉沉地睡了过去,今日一早起来突然就能下地了。


    病了好几个月,重新能出门了,蔡大娘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惜了老头子不让她出院子,只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蔡大娘见叶弯大包小包地提着不少东西,一下愣住了。


    叶弯把东西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假装不高兴,“干娘对我好,我还不能对干娘好了?这些都是我给干爹和干娘买的。”


    能拿出那样的首饰,这老两口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蔡大娘闻言笑得老开心。


    她就知道,她看人的眼光从来就没错过,这姑娘啊,目光正,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干娘今日精神真不错,头发都黑了不少呢。”叶弯看着蔡大娘,看样子昨天的灵泉水很惯用。


    蔡大娘摸了摸头发乐呵呵的,“说来也是奇了怪了,昨日你走了之后,我的身子骨突然就好多了,好像病一下子就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刚开始她都以为吃坏肚子了,把老头子吓得不轻。


    叶弯故意沾沾自喜开口,“那说明我是干娘的福星,干娘认了我这个女儿,病也好了。”


    “哈哈哈,对,对,福星。”


    蔡大娘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这小丫头你也带着来了?”


    目光看见三丫乖乖地坐着,她从老头子那儿听说了,叶弯年纪轻轻就当了后娘。


    “奶奶。”三丫乖巧叫人。


    听见这声奶奶,蔡大娘愣了一下,随后又笑,“小丫头真乖。”


    “奶奶,我叫青瑶,娘说的。”三丫高兴开口。


    “青瑶?是个好名字。”蔡大娘看着叶弯的目光满是欣赏。


    “丫头读过书吧?”


    “家里穷,肯定没读过啊,小地方上哪有女孩子读书的,说起来也是稀奇,好多字啊什么的,我在梦里梦见的,可能是太想读书了。”叶弯满口胡诌。


    “你这丫头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这有什么难的,回头让你爹干爹教你。”蔡大娘看着叶弯就觉得心里欢喜。


    “干爹是读书人?”叶弯故作惊讶。


    蔡大娘嫌弃开口,“认得几个字罢了。”


    字旁当透明人的咳老头有些无奈看着老妻,脸上的笑容怎么也下不来。


    多久没有看见淳雅这么高兴了。


    空气中突然飘过一阵阵臭味,三丫捂着鼻子,“娘,臭臭。”


    蔡大娘闻言尴尬,“又是隔壁的在掏粪了,等会儿就不臭了。”


    叶弯开口,“干娘,等我回头赚钱了,给你们租个环境好一点的院子。”


    蔡大娘心里妥帖,拍了拍叶弯的手,“留下吃饭吧,让你尝尝干娘的手艺。”


    ……


    ……


    “两个丫头片子,这儿的那个小娘子呢?”


    二丫坐在摊子前,正臭美地戴自己的钗子呢,突然来了三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三个男人长得丑死了,带头的那个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大丫开口,“我娘去买东西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看这三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来吃粉的。


    刀疤脸推了一脚推车,“你娘在这儿摆摊,没交保护费吧,一个月二两银子,拿钱来,赶紧的!”


    大丫皱眉,壮着胆子开口,“什么保护费?之前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


    “你个小黄毛丫头自然没听说过,在这一条街上摆摊的都要交保护费,你们敢不交?”


    一旁的卖菜哥拿着两把青菜陪笑,“刀疤哥,你们来了,拿点菜回去吃吧。”


    “谁吃你这烂菜呀!滚远点!”


    “赶紧的拿钱出来!要不然砸了你这摊子!”


    刀疤又提了推车一脚,上面的竹碗掉下来不少。


    二丫急了,一把拉住推车,“我们没钱!你们快走,要不然我报官了!”


    “吆,赶紧去啊,吓唬谁呢!”


    “今日给你们个警告,回头让那小娘子把保护费交上来,要不然我们兄弟们可要天天来了。”


    刀疤扫了一眼大丫二丫,这才带着人走了。


    “这些人实在是太坏了,怎么就这么坏,叔,你们也交保护费了吗?”


    二丫把竹碗捡起来,心有余悸地转头问旁边的卖菜哥。


    卖菜哥低声开口,“按理来说,你们第一天来摆摊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来了,回去赶紧找找关系吧,该送礼的时候就送礼,除非这生意不想做了。”


    二丫听完脸色都白了,“大姐,现在怎么办啊?”


    “先等娘来,回去告诉爹。”


    ……


    ……


    “林安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富户身边的狗腿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林安远目光嘲讽,一脚踩在狗腿子的腿上,“那就让我尝尝你们的罚酒!”


    “一群垃圾,就这点本事也想拿我去讨好张贵。”


    狗腿子疼得冷汗直流,急忙开口讨饶,“林爷,麻烦你高抬贵脚,我们错了,错了,小的们也是没办法,这都是张老爷的意思。”


    他本来想着把林安远绑回去,洗干净送到张老爷那儿,肯定能得很大一笔赏钱,谁知道这林安远看着瘦弱,这么能打。


    “嗤。”


    林安远正一脚踩下去,听到有声音,突然收回了脚,戴好了草帽迅速离开。


    “你们往哪儿走,让爷爷我堵住了吧。”


    王大锤兴奋地看着两个戴着草帽遮遮掩掩的男人。


    “这位壮士,麻烦让让。”戴着草帽的男人皱眉看着突然冒出来打断他们的人。


    “壮士,我们并不认识,应该没什么恩怨吧?”


    王大锤目光兴奋,这就是老大说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这就碰上了。


    不管了,抓回去戴罪立功。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吃爷爷一拳头。”


    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王大锤手下脱身,这次回到小巷的时候,只有杂乱的垃圾。


    “该死!人不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