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有眼睛,认得出人

作品:《她钓鱼,他咬钩,夜夜索吻难罢休

    电话中,尚时晏简明扼要讲了昨夜接诊的事。穆斯卓眉头渐紧。


    “她身体怎么样?”


    “身体没什么大碍,但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尚时晏回应之后,又提议开口:


    “不如,你再去问问,说不定会有不同。”


    若答案不同,两者再相互对照。


    隐瞒的,便是她要办的。


    “不会,她帮我至此,不会害我。”


    穆斯卓仍旧坚定,却听得尚时晏一声不信任的轻笑:


    “未必,毕竟登高才会跌重。否则为什么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她要真是普通人,不会有能力把自己藏的干干净净。”


    电话挂断,怀疑刺得心间不安。


    时近正午,穆斯卓收了工作,起身往楼下去。


    “穆三少?您真来九州了?不可思议。”


    刚出电梯门,正对上一个熟人。


    石尧,顾司茂的心腹特助。


    “我记得,九州今天的接待里,没有顾氏的愉悦。”


    穆斯卓眉间更紧,石尧也坦然点头承认:


    “的确是为了私事,我来给白小姐送钥匙。这是她昨晚落在顾总那边的,怕影响今日出行,顾总特让我送来。”


    说话间,一把车钥匙亮了出来。


    穆斯卓认识,正是自己安排给白砚霜的那辆。


    察觉视线一直落在钥匙上,石尧双手奉上。


    “顾总交代我的事情不少,既然穆三少要代劳,那我也就先走了。”


    握住钥匙,心绪交织难言。


    此时,一墙之隔。


    白砚霜应要,进了工位旁的玻璃隔间。


    “元小姐,您找我?”


    “工作顺利么?午休之前,能不能做完?”


    元笙问着,却没抬眼看她,只盯着手中的一颗贴了小喜字的费列罗。


    难怪,穆斯卓倒了,二组安静了,一组上午又开始给她加任务。


    白砚霜了然,同时觉得搞笑:


    “昨晚我话说的够清楚,机会你争取了。情况至此,怨不得我吧?”


    “斯卓是什么性子,我们几个发小都清楚。你既然不是本尊,却能把他搞得五迷三道,究竟是谁指示的你?”


    元笙面色更沉,视线扫描着她的每一寸表情,试图找出马脚。


    却听白砚霜噗嗤笑出声:


    “你是鬼迷日眼了,还是鬼迷心窍了?都开始对我阴谋论了?”


    “否则你如何能迷惑穆斯卓?你真当他是一无是处的纨绔么?”


    元笙不信,起身绕着白砚霜转了一圈,又猜测开口:


    “你是穆康泰他们带进家门的,你是不是故意配合他们作戏,让我们掉以轻心,然后让穆康泰趁机与元家接触,甚至最后夺权夺利,架空我们元家!”


    “被一个狼狈出国的人架空,你们家里人都是废物么?”


    白砚霜真是要被笑断气。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可以保住在九州的位置,我也会助你高升。如果你真要助纣为虐,我有的是手段。”


    “那可惜,你这雌竟脑的手段高明不过我。”


    白砚霜自信的呼出口气来。


    “毕竟,我走到如此位置,办这么多事,都是靠着我自己的谋划手段。”


    “你不要不知好歹!”


    “什么好歹,要不要展开跟我说说?”


    身后玻璃门又动,带入一股冷风。


    元笙一愣:“斯卓?你怎么……”


    “接着刚才的话说,有什么好歹,是我这个上司还不知道,就反要下面人内查的?”


    穆斯卓冷颜抬步,入内之后,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拥挤起来。


    “斯卓,她有问题,尚哥那边根本就查不到她!”


    元笙开口便引得穆斯卓了然眯眼:


    “原来,是你在背后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的。”


    “我这也是为了帮你试探,帮你调查!我们都是为你好!”


    句句在理,条条为他着想。


    元笙横档在穆斯卓与白砚霜中间,美目焦灼恼怒,像草原上狩猎的母豹。


    却见穆斯卓长臂一抬,将白砚霜拉至自己身后。


    “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有嘴。认得出人,听得懂人话,会提问会解释。用不着你们偷鸡摸狗的把人越推越远。”


    穆斯卓最后一字一顿,却叫元笙眸子瞪大。


    “斯卓,你的意思是,我、商哥跟徐二,我们三个发小还顶不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嫌疑人重要?”


    “这里是工作场合,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要多管别的闲事。”


    话落,由不得元笙再多言多问,穆斯卓直接转身,带着白砚霜离开了办公区。


    男人大跨步走得极快,白砚霜自觉地腿不短,却也跟得费劲。


    直至电梯里,她已然虚喘。


    再看身边男人,他呼吸平稳,眉宇阴沉。察觉到视线,也朝她低头看来。


    “我……”


    “刚才走快了,腿疼么?”


    意料之外的问题,令白砚霜愣了愣。


    “还好。”


    “还好就是不舒服。”


    不待她反应,穆斯卓已经俯身,将人抱起。


    双脚离地,无需法力,腿间的不适顿消,同时也察觉他身上的低气压。


    “其实,不论是元笙还是尚时晏,他们的确都是为了你好。”


    白砚霜轻声开口,试图劝解:


    “他们在前途上对你的帮衬更多,与你也友谊深厚。于理于情,跟他们生气都没好处。”


    “你放心,他们那边我回头会给交待,但眼下,我需要你给我一些解释。”


    说话间,电梯到了穆斯卓的办公楼层。


    回到办公室,白砚霜被放在休息间的小床上,随后一把车钥匙递到面前来。


    白砚霜一愣:


    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都没用车,她还真不知道钥匙不见了。


    看出她的疑惑,穆斯卓开口:


    “顾司茂叫人送来的。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么?”


    “大概是无意间从包里掉出来了,我没注意到,被他捡走了。”


    白砚霜推测回应。


    昨夜与人殴斗,上救护车时,她只觉得痛。随身的包都是顾司茂捡了,带到救护车上的。


    “怎么掉的、掉在哪里、以及他怎么认得你的车。这些,你不解释么?”


    “那我说什么,你踩会信我?或者说……”


    白砚霜消声,歪头一笑,换了个说法:


    “你想听我说,我犯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