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比赛2
作品:《穿成雍正早死的崽》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康熙帝子嗣众多,对皇子公主的教育又犹为重视,以至于自他而起,皇室子弟的学业方面人均卷王。
寻常人家出一个神童都难,而在皇室子孙的教育背景下,能出一个寻常皇子都难。
故而可能是能量守恒定律,到了皇孙这一辈,资质平平居多。当然啦,为了皇家颜面,只能可劲儿的投喂资源,天分不够,上强度来凑,没什么天赋的皇孙鸡一鸡,说不定就又成了。
官方带头,下面跟风,一时成了势,直到孩子们七七八八的死了一堆。
四阿哥府里嫡福晋生的弘晖便是受害者之一,荣国府二房嫡子亦如是,虽对外都说是一病去了,但凭他们原来的学习强度,心理压力,没了怕也算是解脱。
那之后虽还是卷,却掺了许多水,毕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康熙帝原本凭名气召见过几个孙儿,结果自然大失所望,故而他便觉得京城里传来传去的这家的儿子是个神童,那家的孙子是个什么文曲星下凡,俱都一笑而过。
神童?他的太子自小就是!文曲星下凡?他家老三文能编修史书,武可提枪上马。
其他的那些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这些人嘴里的什么神童,在康熙帝眼里只有三个字——不够格。
明珠家嫡子纳兰性德倒是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康熙帝当年瞧着不错,点了他做御前侍卫,只是到底忌惮明珠家势大,未及重用。
故而明珠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康熙帝有意抬手,提了次子纳兰揆叙的职,揆叙之子纳兰昭元亦被大阿哥嫡子弘昱选为伴读,同入上书房学习。
纳兰昭元初入上书房时,康熙帝曾召他随弘昱一起觐见,少年生得姿容不俗,颇有他叔父之风。
听闻福惠他们三场分别比试棋艺,射艺,最后一场飞花令的对手还是这纳兰昭元,康熙帝便觉得没什么悬念了:“走吧,朕去瞧一瞧,不能错过了,一会儿福惠那小子要是哭鼻子耍赖可怎么办?”
梁九功闭着眼睛就开始吹:“哎呀,小阿哥纵然输了比赛,这份心气儿已经了不得了,这就叫什么?这不就是皇上您老前儿说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嘛?”
康熙帝撑着下巴,悠然道:“你学的很好。”
上书房就在眼前,梁九功笑着抬手扶住他:“皇上您圣明烛照,奴才这是沾沾光!”
康熙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呀,学福惠那小子油嘴滑舌!”
上书房内,紧张刺激的飞花令已经持续了半天了,起初在校场比射艺的时候李光地还在远处瞧,等他们回到上书房里接飞花令,接到众人都目瞪口呆时,李光地也按捺不住的进了上书房来坐着一起听。
梁寿其实是在众人围观棋艺时溜去乾清宫告密的,比赛开始之前他还担心自家小阿哥会输个掉底,结果第一局就开门红,梁寿当机立断留下人跑去回禀他干爹了。
梁九功听了就带着他去康熙帝跟前汇报。
康熙帝拦住门口要通传的人,悄没声息的走到窗前,静静的听了起来。
这一听,就听个没完没了了。
还是达尔当听得生气,往外一瞧,失声喊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一出,室内静止了片刻,康熙帝无奈现身,受众人拜礼:“朕刚刚在外面听着,你们继续啊。”
黛玉微微蹙眉,有些不知所措。
进宫之前父亲曾再三嘱咐,宫中不比家里,万事不可行差步错,不可冒头拔尖。她到底才六岁,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事顿时脸一白,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弘皙作为皇孙中最年长的,立刻将前因后果公允描述了一番:“皇爷爷,弟弟们有些争执口角,孙儿未能及时阻止,请皇爷爷责罚。”
众位伴读跟着道:“臣等/奴才未能阻拦,请皇上责罚!”
弘晟也紧随其后:“孙儿也未能阻拦,请皇爷爷责罚。”
弘昱满脸通红:“孙儿不该,不该……”
虞衡抢答:“皇爷爷,我们在公平竞争,现在还差最后一局!”
康熙帝不紧不慢的扫了一圈,锚定李光地:“李爱卿以为如何呀?”
李光地这才慢吞吞道:“皇上容禀,老臣今日半道上来的,诸位皇孙和伴读们虽因比赛忘了小半日课,可老臣私以为今日比赛非常精彩,不可多得。”
康熙帝点点头:“那继续比吧,爱卿来给朕说说,前头都是谁输了?”
纳兰昭元忽道:“回禀皇上,奴才比林姑娘年岁大,这局自请认输。”
康熙帝一怔,就听两道声音一前一后落入耳中。
弘昱大声道:“我做哥哥的自该让他一让。”
福惠叉腰大喊:“你本来就要输了,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弘昱气成了炸毛鸡,却着实理亏,面红耳赤道:“你小小年纪,却这般咄咄逼人,目无兄长!”
说完“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在场众人齐齐绷不住了,康熙帝已听弘皙说了比赛结果,来不及探问细节,就见弘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的伴读纳兰昭元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达尔当的草原血统还相当浓,故而被推也湛然不动,还把一屁股坐地上乱蹬腿的弘昱拎起来:“弘昱阿哥……”
康熙帝清了清嗓子:“弘昱,我爱新觉罗子孙,要拿的起,输得下。”
弘昱强忍泪水:“是……呜呜……”
康熙帝无奈转向福惠:“福惠啊,你看你弘昱哥哥现在这样……”
虞衡撇嘴:“说好了输了的人要做一件事,谁知道他输不起。”
弘昱在边上哭的打着嗝还跺脚。
康熙帝听着头疼:“要不皇爷爷提他满足你的条件?”
虞衡转着眼珠子,眼看着心动不已,却只犹豫了片刻:“不必,弘昱哥哥理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普天之下皆是他爷爷吗?那我岂不是每次只要跟皇爷爷哭就能得到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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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被说服了:“那你要他做什么?”
“很简单的。”虞衡挺直了腰:“叫三哥从上书房走到养心殿,路上每遇到一个人,他就要去跟对方说‘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女子。’”
“就这?”康熙帝问道。
弘昱却脸一烧:“我只说了她,我向她道歉还不够吗?”
众人目光顺势落到了黛玉身上,那女孩儿宛如初雪堆就的瓷人,此刻骤然被众人的注目,面上飞落一抹红霞。
就在众人以为如此情况下,她必然要受不住左右为难时,就听虞衡道:“林姑娘是我的伴读,你说她就如同说我,我看在皇爷爷的面子上才想放你一马,你却当着大家的面给她施压?”
弘昱屈辱极了:“反正,没有给女子低头的道理!”
康熙帝眉头微蹙,却未发言,只吃了半盏茶,悠然自得的看着,很是弥补了他没能全程观赛的遗憾。
黛玉还在犹豫,此前她对朝堂并不清楚,还是太虚寺一事后父亲为她解说了当今朝廷局势,她才知道她的行为让父亲被划入了四阿哥所在的太子党。
可……
可若是可以站队,早前她们一家被投毒威胁时,父亲就会站队了。林如海乃是天子门生,是宠臣,直臣,也必须是不能搅入党争的孤臣!
林如海兼任两淮巡盐御史,掌握的可是天子内帑,怎可叫诸位皇子的手脚沾染进来?
进宫前,父亲直言:“为父本已在皇上那里再三推辞了此事,但陛下心意已定,还说你入宫后他必会保你周全,如此甚好,不必跟着为父提心吊胆的,我儿聪慧不凡,但为父只愿你健康长大,所以……”
所以定要藏拙低调。
“这世上本就男尊女卑,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弘昱见黛玉这个苦主都不吱声,立刻眼泪一抹,委屈道:“就算今天我们输了,也是怪我轻敌,非是不敌女子!”
“好硬的嘴,好厚的脸皮。”虞衡忙里偷闲查了任务进度,帝心攻略连点波动都没有,立刻放心大胆的开启了嘴炮模式。
弘昱见康熙帝坐壁上观,顿时觉得要争口气:“你要是能找出一条男女平等的例子,我就道歉。”
黛玉紧张的望过来,却见虞衡张口就接:“这可是你说的!”
“皇爷爷!李师傅,各位哥哥们,替我做这个见证啊!”
瞧他那得意的小样,康熙帝已经好奇的抓心挠肺了。
他没想到林如海家的女儿不仅连纳兰家一枝独秀的孙儿都能一战,还隐隐占了上风。
更没想到虞衡会一刚到底,且说出的话,叫人听着实在难忘。
众人只见福惠小阿哥藕似得肥手堪堪做出一个抱胸的姿势,一脸高傲的说:“历史上说,魏晋时期就男女平等。”
“?”连李光地都脑门直冒问号。
就听虞衡补充道:“不仅男女平等,大家甚至还能煮在同一口锅里。”
李光地恍然大悟,想笑,又觉得不妥,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