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娶了你还真是我的福气
作品:《大明风华:通天六棱柱战士朱瞻基》 “清浅啊清浅,娶了你还真是我的福气。”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关,一股极细微但精纯温润的暖流若有若无地探入她体内。
“子嗣之事,我自有乾坤在握。想让谁生,谁便能承恩泽。若不想,纵有万千机缘,亦不可得。”
他如今修炼的《万相神功》已臻第二层后期,内息流转如龙,精元纯炼,早已到了由心转意的境界。便是男子至阳之气,亦能随心炼化,去其精萃之能,消其孕养之功。
后宫中诸美俱是年少青春,或如清浅这般初涉武艺根基未深,或天资所限尚未登堂入室。
在这医疗匮乏的年月,生产便是一道鬼门关。思及可能的风险,他心中便生出万般怜惜与不舍。唯有等她们年纪渐长,筋骨气血更盛,修为日深,有内力傍身时,方可真正确保万全。
此刻,他如何忍心让这些他珍爱的女子以身犯险?
“竟……竟是如此?”
林清浅美眸蓦然睁大,一丝明悟闪过眼底,瞬间联想到自身与姐妹们的境况。
“怪不得……怪不得自与夫君……至今宫中姐妹竟无一人有喜脉迹象……原来皆是夫君刻意如此?”
朱瞻基含笑轻轻颔首。
“夫君……夫君这是为何?”
林清浅心中震惊之余,又掺杂着无限的不解与细微的失落,“为何……不允我们为夫君诞育骨血?”
朱瞻基低头,目光温柔地望进她泛起点点湿意的眼底,温声将心中最真实、也是最柔软的顾虑娓娓道来。
他心中痛惜她们年少体弱,难以承受生育之艰险;忧虑古时接生之法粗陋,风险重重;期盼她们能先强健体魄,习武筑基,待身体足以承担这生命之重时,再迎来真正的传承……每一个理由,都如涓涓暖流,浸润了林清浅的心田。
林清初听着他的解释,从惊讶、不解,到深深的震动。原来夫君沉默的背后,竟是对她们如此深沉周全的疼惜与万般珍视!
他不急迫子嗣,反是视她们的健康安危远在所谓“国本”与礼法之上。
这份超脱时代束缚的怜爱,远胜千言万语的表白。她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爱意与感激如同春潮般在胸腔内汹涌澎湃,冲撞着四肢百骸。
殿内烛火柔和,空气中弥散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方才沉重的话题仿佛化开了沉甸甸的隔阂,只余下心意相通的暖融。情潮涌动之下,林清浅白皙的肌肤泛起更深的胭色,如三月盛开的桃瓣,眸光潋滟,似有千种柔情,万般缠绕。
她轻唤一声,那声音带着无限的依恋与感动,柔媚入骨。
“夫君~”
朱瞻基的话语如同最醇美的佳酿,温热而熨帖地流淌入心,彻底融化了林清浅心头最后一丝阴霾和疑虑。那深沉厚重的爱意,超越礼法、国本的考量,直指她心扉最柔软之处,激荡起从未有过的汹涌情潮。
他温和的解释还在耳边回响,但林清浅的目光已然迷离。眼中蓄积的水光尚未滴落,便被心间涌上的暖意蒸腾成一片朦胧的雾气。朱瞻基凝望着她,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翻涌的情愫。
那是感激、爱慕、依恋交织成的炽热情网,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那份情动是如此坦率而浓烈,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
殿内,素色宫烛的光焰似乎也感知到了空气的升温,跳动得更加柔和温暖。他怀抱中的娇躯微微发烫,柔软的寝衣下,那如三月桃花般透出胭脂色的肌肤,散发出无形的、令人心旌摇曳的吸引力。
她口中那一声“夫君~”,尾音带着细微的轻颤,仿佛无形的丝线,缠绕上朱瞻基的心弦。
朱瞻基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力道,不再言语。幽深的目光锁住她潋滟的眼波,仿佛蕴藏着能吞噬一切的漩涡。
他俯首,气息拂过她光洁的额角、微颤的羽睫,最终落在她那因情动而愈发娇艳、吐气如兰的唇上。没有狂风骤雨般的侵袭,只若蜻蜓点水,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辗转流连,细细品味着她的气息与甜蜜,也回应着她无声的渴求。
林清浅在他温存的探索下,神智愈发昏沉。她顺从地扬起臻首,双臂宛如柔韧的藤蔓,攀附上他坚实的颈项,将自己更紧密地嵌入这个守护的港湾。
周遭的一切,连同那些沉重的思虑、朝堂的纷争、甚至刚刚带回来的东瀛女子,都如潮水般褪去,被隔绝在这片被烛光温柔笼罩的小天地之外。
世界只剩下他温热的怀抱,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那足以焚毁理智的、丝丝缕缕缠绕着彼此的、越来越炙热的气息交织。
案头烛火轻轻摇曳,将两人偎依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合二为一,在静谧中无声地起伏、交融。屏风上绣着的蝶恋花图样,在光影中翩然欲飞,仿佛也沾染了这份难言的旖旎。
不知何时,那支素色宫烛的光焰倏地跳了一下,一滴滚烫的烛泪无声滑落,恰似一声无人听闻的轻叹,凝滞在鎏金的烛台上。殿内那无形的温柔氛围却愈发浓厚,如同氤氲的暖雾,包裹着每一个角落。
朱瞻基坚实的手臂轻柔地绕过林清浅的膝弯与腰际,带着不容置喙的呵护与力量,将她轻盈地托抱起来。
林清浅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嘤咛,酡红的面颊更深地埋入他的颈窝,吐纳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敏感的肌肤。她长长的青丝随之散落,如泼墨的锦缎,滑过他揽着她的手臂。
他没有走向雕花大床,而是抱着她走向窗边那张铺着柔软锦垫的宽大软榻。
那方才她还倚靠着等待他的地方。几步距离,却因两人气息的缠绕而显得格外漫长。窗棂透入的微凉夜风,亦被这咫尺间的暖意驱散殆尽。
朦胧的月影透过薄纱窗幔,洒下清浅的银辉。纱幔随风轻扬,宛若舞动的薄纱,为榻上的光景披上了一层缥缈的轻纱。
软榻旁小几上的灯盏,被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
“噗——”
一声极轻微的轻响,殿内最后一道烛火随之熄灭。
月光与夜色瞬间涌入,温柔地笼罩着榻上依偎的人影。
窗外,庭院深处偶有低低的虫鸣响起,却更衬得此处的静谧如同深潭,唯有衣料的窸窣摩擦声和彼此间清晰可闻的心跳、呼吸,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编织成一首无需言喻的私密乐章。
纱幔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拂过榻上,仿佛在细语低喃。
殿外,值夜的宫女听到那一声轻微的烛灭声响,垂手侍立在重重帷幔和殿门之外,身影被宫灯拉长投在幽暗的回廊石壁上,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她低垂的眼睫下,神色恭谨漠然,将殿内残留的温热和隐秘隔绝在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太孙寝殿尊贵与私密的朱漆大门之后。
月华如水,无声流淌。漫长的宫禁夜,对这深宫内的人们而言,似乎刚刚才开始它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