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徐玲不由得心虚般眨了眨眼。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她不是有任务在身嘛。


    有时候进入小世界还没待多久，世界就被毁灭。


    有时候进去了刚走没多少剧情，世界又奔溃了。


    仅有的几次，都是和陈锦江分开后，世界又挂了重演的画面。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还是出在他的问题上。


    没错、就是这样。


    徐玲暗自点了点走，一抹笑意挂在嘴角边，“你叫陈锦江还是天命者？”


    陈锦江缓缓收拢手臂，两人贴的更紧，“在这里我也可以是陈锦江。”


    “不怕把我们本来的世界也毁掉吗？”徐玲轻笑一声，随后故作生气道：“再不解开我的禁锢，我可就不原谅你了。”


    陈锦江呼吸急促起来，良久才道：“真的不走吗？”


    “嗯的，我发誓。”徐玲眼眸显得无比真诚。


    “发誓？没有用。”陈锦江底下头，鼻尖相碰，缓缓道：“我要你和我订下永生永世的契约，永远都不会分离。”


    “这么问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了？”徐玲面色迟疑，“那啥，我们现在毕竟还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还远远没有那么那么亲密的不是......”


    “嗯。”陈锦江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


    “至少得先培养下感情......”徐玲的声音越说越小。


    “明明是你，永远都不会抛下我。”


    “是你说，待你回去后一定会再来找我。”


    “怎么就把我忘在脑后了？”


    徐玲闭上嘴，眼也一起闭上，不听不听，她没有一点印象，这话肯定不是她说的。


    “徐玲。”陈锦江一手拿上记忆光球，蛊惑道：“记忆还要吗？”


    “要。”徐玲吐出一个字，眼眸依旧紧闭。


    “那你睁开眼看看。”陈锦江低声道：“看看我是如何将记忆归还给你。”


    话音一落，陈锦江手指合拢轻轻一捻，纯净光球四分五裂，点点星光从里朝外涌出，纷纷飘散在徐玲身旁。


    不知何时，陈锦江解了徐玲的禁锢，却依旧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我们一起看。”陈锦江低头蹭了蹭徐玲的脸庞，委屈道：“只有我一个人记的话，那不公平......”


    “我没想在小世界里待这么久，是你让我一直轮回在期间。”


    徐玲手攀上陈锦江的脖颈，在他身后的空间里，光点闪过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刻在她的脑海。


    红色羞意逐渐涌上心头。


    “陈锦江！你敢离开一步试试，你要是走了我可就再也不会去找你！”


    “陈锦江，你好呀，我又来啦！”


    “你问我是谁？拜托，明明是你说让我来找你、不要忘记你。”


    “陈锦江，别救我了，我不会死、只是有点点疼，真的只有一点点，你别哭了......”


    “陈锦江，他们说我的行为做事违背了世界清除者的守则，要强制清除我的记忆，我可能真的会记不得你。”


    “001，那个人就是本世界的异端吗？陈锦江？要是不早点清除世界会毁灭？好了，我知道了，确实有点难，但对于世界排行第二的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不是？怎么一觉起来我排名降这么多？系统你背着我做什么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不想动，不想再去小世界出任务了，不增反降。”


    “”碰到硬茬了，这个世界男配怎么这么多次了，世界还是会毁灭啊，苍天啊！天命者大人啊！求求快救救我吧！”


    “陈锦江，要是和你在一起，真的可以安稳下来吗？”


    “陈锦江，我不想忘记你......”


    “怎么不看了。”陈锦江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此刻她的脸已红的通透。


    他不禁轻轻吻上那紧闭着的眼眸，笑了笑：“这些记忆不该只有我一个人想起。”


    “你为什么会在那小世界里无限复活？”徐玲眨了眨眼，伸手推着陈锦江的胸膛，想拉开一点距离。


    “因为我是天命者。”陈锦江握住徐玲的手腕，往后带，压低声音道：“因为每一个世界的我、都爱着你。”


    “骗人。”徐玲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含糊不清道：“那怎么有一次我才进小世界，就被你一刀杀死？”


    “不知道。”陈锦江叹息一声，“我才见你的时候，心里生出了许多恶意，我压不下去，只是想着要是没有你，我应该会好受些。”


    “哼！”徐玲偏过头，“手下不留情，我才不会原谅你。”


    “那你不如说说，我为什么会在看到你的时候恶意难压？”陈锦江将头倚靠在徐玲的肩膀上，柔声道：“说说在那一世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记、记不大得了。”徐玲尴尬一笑，“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那不如把记忆提出来溜溜？”陈锦江道。


    “......好像想起来一点点。”徐玲僵硬着声音，目光躲闪，“也就是......离你而且罢了。”


    “罢了......”陈锦江尾音拖长，直起上半身，两手紧握住徐玲的肩膀，眼眸深邃，“你将我关起来折磨了个半死，最后觉得打不出好结果，再加之我暴走，你抵抗无果后死遁，将我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一个罢了就够了么，徐玲。


    “不够不够。”徐玲急忙道：“你知道的，我爱你的记忆全部都被抽走了，这哪能怪我......”


    在陈锦江压迫的视线中，徐玲的声音越说越下，直到最后，低下自己的头，带着抽噎的声音。


    “我没想过怪你。”陈锦江眼神柔和下来，两手将徐玲重新抱在怀中，低声道：“在这一次的世界，我见到你的时候，很是犹豫、要不要再一次和你产生交集，我害怕、害怕你还会走、独自留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徐玲头靠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沙哑地声音，道：“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难过......”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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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锦江抬手摸着徐玲的头，目光柔和的看向远处，“强行接收这么多记忆，人的精神会犯困，先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我不想睡觉，陈锦江。”徐玲嘟囔着，两手紧紧抓着陈锦江的衣角，“你得赔我。”


    “不是在陪么？”


    “不是这个陪，是赔偿的赔。”徐玲仰着头、望着陈锦江，“都是因为有你的小世界，害我掉下了世界清除者排名第一的称号，你得赔我。”


    “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你，好不好？”


    “？不行，你本来就是我的。”徐玲疑惑一会，摇了摇头，拒绝道：“换个别的赔我。”


    “这样啊。”陈锦江皱着眉目，眼里倒映着徐玲的身影，故作纠结道：“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赔什么，不如徐玲小姐，亲口告诉我......”


    “我要你赔我，永生永世的契约，永远都不会也不能离开我。”


    徐玲正在脸色、满脸严肃，只是抓着衣角的两手在微微颤抖着。


    她也当然知道陈锦江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她只是在期待着。


    “我的荣幸，徐玲。”陈锦江怔在原地，笑意涌上嘴角，他垂眸牵起徐玲的手指，带到嘴角轻碰，郑重道：“三千小世界在上，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和徐玲，签订下这永远的契约，不离不弃，自此你我共享这永无边际的浩瀚云烟。”


    “三千小世界在上，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和陈锦江，签订下这永远的契约，不弃不离，自此你我共享这余生的每分每秒。”


    两人话音同时落下，在那一瞬间，遥远的星系荡出永恒的光芒，好似穿过亿万光年才来到徐玲和陈锦江的身旁，来见证他们的契约。


    一道心形印记不由分说地出现在两人左手的位置，又瞬间没了踪影。


    陈锦江弯着眉眼，将徐玲从沙发上抱着站起身来，歪头询问道：“赔完了，可以去休息了么，徐玲小姐。”


    “嗯。”徐玲懒懒地靠在陈锦江身上，嘟囔着道：“也不知道先前的小世界，会被世界意识改成什么样子。”


    “好奇？”陈锦江抱着徐玲，踏过凭空出现的虚空之门来到他的卧室里，“等空了我带你去看。”


    冰冷的空间里透露着金属的质感，位于卧室正中间的床铺，是这个卧室里唯一的家具。


    墙上张贴着唯一的一张照片，里面的女孩笑得灿烂，手心牵着一个刚从灾难之中被救下来的男孩。


    “这个照片......”徐玲觉得有些眼熟、不禁陷入思考。


    “那是我之前入世的一个小世界，被该在那场灾难中死去，被你强行救下来、最后吃了很多苦头才回来。”


    “哪有吃很多苦头。”徐玲环顾四周，打量着房间里的场景，惊讶道：“这是你的房间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以前觉得没有必要布置这么多东西，但现在、你可以摆满它们。”


    陈锦将将徐玲放在床上，盖上浅蓝色棉被，自己则坐在床边，眼眸深沉，“先睡吧，我陪着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