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又是这批人！”


    “给我去查，都给我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和我们作对！”


    嘴上说着不在意，笃定希明这次决策一定有误的广盛上层，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高傲，在直播开始前的一段时间组织雇佣水军开始轰炸。


    不作为是挺省事，但是万一希明真成了呢？他们到底还是害怕的。


    在广盛几百万经费的陆续支出之下，来自全华国各地的十几个水军组织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向希明发起袭击。


    但出乎意料的是，前期集合足足八家水军发起的第一波攻势，竟然在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内被夷平了？


    要知道组织这场攻击的水军头目对第一波攻势可是大有信心，毕竟这种一瞬间冲垮直播的事情他们干得也不少了，不觉得会栽在一个擦边女主播身上。


    但可惜，事实就这么发生了。


    仅仅是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他们一败涂地，而且不敢再发动下一次的攻势。


    纷纷向着广盛请辞，其中有道德的退款了，没道德的更是直接携款拉黑，再也不理会广盛后续的联系。


    于是，在顾律高喊着让手下去调查这股反击水军到底师出何门之时，众多员工纷纷带来噩耗。


    “顾总，我这边对接的水军退款了……”


    “哇靠，我这边的直接拉黑了，五十万还没退回来呢！”


    一众员工面色惊疑，心情惶恐。


    顾律更是一瞬间到了目眦欲裂的地步……怎么会，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抓耳挠腮几个呼吸后，他红着眼道：“问问他们啊！那几家还没动手就退缩了，一定是辨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


    “快去问问，花钱也行！”


    这次对付希明，上面拨下来的经费本来就不多，顾律准备把三分之一洗进自己的口袋，但看现在这样子，别说三分之一了，能留个十几万顶天……说不定还得倒贴！


    “是是，顾总。”


    一个员工领命，急忙去联系尚且还在线的水军头目。


    而在几番纠缠，付出十万元代价，听到他们口中说出的那几个字后。


    这位员工的手一瞬间抖了一下，手机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屏幕粉碎。


    顿时，整个广盛的办公室都寂静无声，看着那个僵硬站在原地的员工，眼神惶惶。


    顾律也是一脸不解中带着些许慌张，到底是什么人，能给他们吓成这样。


    员工苦笑一声：“啊不是，我最近压力大，手上起汗疱疹了，刚刚太痒没捏住……”


    这人还想解释，却见顾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脸色越来越黑，便立刻闭嘴噤若寒蝉了。


    “快说，蠢货！那边到底是什么人！”


    顾律见此更是气急，暗暗骂道自己用的都是什么宝贝员工，竟然能气人到这等地步。


    看看人家希明！


    顾律心中火大，咬牙呵斥着。


    至此，这位员工才一脸惭愧的道：“据说是鲨鱼直播那边的水军，正规军……”


    闻言，顾律愣住了，如果攻击他们的势力是那些人，刚刚这臭小子的确该被吓到。


    鲨鱼直播，目前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手下的这拨水军更是了不得。


    见过能和官方搭上线，数次洗白北方世家子弟，却没有得到过丝毫惩戒的水军没？


    见过一份邮件微博官方抖快官方就得配合上热搜或者降热搜的水军没？


    这次，他们就终于遇见了。


    鲨鱼直播的水军，就是这种正规军中的一份子。


    多由一些权势滔天的而落子互联网的北方大世家子弟掌控。


    “大哥，我手里四万个虚拟机虚拟账号，不如人家手里的一根毛……我还想在这行干下去，正规军我着实惹不起。”


    “广盛的各位老板，下次合作……不，以后没可能合作了，拜拜！”


    这是刚才那位员工联系的水军说的原话，说完就拉黑了，十万块钱到账，却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可见所谓正规军的威慑力。


    “那……完蛋了。”


    顾律失神的瘫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希明这等体量是如何请动那边的人物的，但既然有鲨鱼直播支持希明，希明成为龙头之一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甚至还影响深远……因为不出意外，今后他们广盛会上一些大型水军团体的黑名单。


    以后接他们任务的水军除了体量极小的散兵游勇，就只有同鲨鱼直播麾下水军一般的，具有同等实力的水军了。


    但那……想想就得了。


    利益不合怎么可能轻易请动？


    顾律低头沉默。


    周围的员工眼神闪烁的盯着老总看，明明老总活生生的坐在那里，在他们看来，却好像只剩燃尽之后黑黑的灰。


    唯独刘芸芝无声的笑了起来，眼神飘忽十分玩味。


    “没想到希明还有这种本事？那看来我的新东家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些哦。”


    刘芸芝双手抱胸，抬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下去。


    邮箱页面上写着来自希明的回信。


    “当然，希明欢迎你的加入，荣幸之至。”


    ……


    这边，希明的团播仍在进行。


    这种由江尘提前几年带来的直播形式，本质上是互联网综艺，而其内核吸引粉丝消费的模式其实还是PK，只不过是同一画面内的打榜PK。


    在三点水和柳如烟各自带领的人马搞定过剧情阶段之后，十人来到了希明新修的直播大厅。


    在这里，可以实时直播每个参与者在一定时间段内在各自账号的涨粉数量和所获礼物。


    按照粉丝与礼物，为十人进行排名。


    因为三点水队伍和柳如烟队伍势同水火，粉丝便非要他们之间分出个输赢。


    而每个队伍中每个人又有各自的粉丝，除了希望队伍赢之外，更希望自己喜欢的主播排名高一些。


    于是，在整场直播范围中，只要有源源不绝的新内容和源源不绝的新流量涌入，那么希明便可以几乎无限的收割流量和礼物。


    整场直播持续的时间最终因为屡次加时后达到了七个小时，而江尘以及众希明工作人员也一直坚守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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