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以诗题画

作品:《异世邪儒

    此首《山居秋暝》其中蕴含着的意境空灵,语词洗练,画面感极强。


    他将《清心普善咒》之中所追求的那种平和、自然、超脱意境,完美地融入了词中,甚至更添几分生动与禅意。


    “嗡!”


    圣言碑仿佛被触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碑身之上,淡淡的金色光晕流转,虽未如《满江红》那般惊天动地,却也清晰可见。


    丝丝缕缕精纯平和的才气自虚空汇聚,如同清风拂过广场,让人心神为之一清。


    才气灌体!圣言碑认可!


    “这…这怎么可能?”郑玄风目瞪口呆,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本想刁难对方不通雅乐,结果对方反手一篇词作。不仅意境完美契合了《清心普善咒》,更引动了圣言碑才气,这打脸来的又快又狠。


    广场上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声。这首词意境之高远,语言之优美,丝毫不逊于那日那首《满江红》,却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这秦无邪,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高台上,萧御天那摩挲玉佩的手指猛地一顿,眼中精光爆射。


    他透过玉佩模糊地“感应”到,当才气灌向秦无邪身体时,那玄衣身影体内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黑洞,瞬间将所有才气吞噬得涓滴不剩。


    但是探查到的到,却依旧是纯粹的武道玄气波动,没有丝毫开启过儒道文宫的迹象。


    “吞噬?屏蔽?”


    萧御天的心中疑惑更盛,眼神变得无比深邃。“秦无邪…你身上的秘密,比朕想象的还要惊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如此霸道地吞噬圣言才气?”


    同时他心中的忌惮更深,但那份志在必得的贪婪也更盛。无论是什么,这力量,终将属于他萧御天!


    他修炼的《祖龙吞天诀》,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蕴含天地造化的精纯力量。


    而在唐家的席位上,那位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袍老者“冥老”,浑浊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袖中那块“窥儒镜”残片,在秦无邪词成引动才气的瞬间,曾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但那股波动却是极其隐晦,转瞬即逝,如同错觉。他微微侧首,对身旁坐着的一位青年低语了一句什么。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云纹锦袍,腰束玉带,手持一柄白玉折扇,气质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与周遭唐家之人的气质格格不入,仿佛浊世佳公子。


    正是冥老带来的一位神秘青年、化名“唐清羽”,在唐家之中无人知晓其真名。


    唐清羽在冥老的话语落下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场中的秦无邪,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


    “冥老放心,清羽明白。时机未到,静观其变。” 他的声音清越悦耳,如玉石相击。


    郑玄风的刁难刚被秦无邪以一首意境高远的《山居秋暝》化解,甚至还引动了圣言碑才气认可,场中气氛一时微妙。


    然而,刻意的针对并未停止。


    “秦将军好词!意境高远,令人心折。”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自“玉泉书院”的席位。起身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许岁、面容儒雅、气质温润的男子,名为“谢云亭”。


    他对着秦无邪拱手微笑,态度似乎颇为友善。“谢某不才,于丹青一道略有心得。”


    闻听将军词中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句,意境空灵,画面感十足。


    不知将军能否以此句为题,即兴作画一幅?也好让我等领略词画相映之妙趣?


    “谢某愿先抛砖引玉,先作一幅,请将军品评。也劳烦在场的诸位前辈共同见证!”


    谢云亭,玉泉书院中的画艺教习,表面谦和,实则受青云书院韩启贤等人暗中请托,意图以“画道”为难。


    话音尚未落下,谢云亭便走到早已备好的巨大宣纸前,提笔蘸墨,凝神静气。


    只见他笔走龙蛇,在铺开的宣纸上挥洒自如,不过寥寥数笔,一轮皎洁的明月便跃然纸上,月光透过苍劲松枝的剪影洒落。


    再辅以淡墨晕染,清泉蜿蜒,流过嶙峋怪石,勾勒出的水气好似流云成雾。


    整幅画意境清幽,笔法老练。在他落笔的那一刻,宣纸上的墨画隐隐有才气异象,只是其后劲不足,未能显化而出。


    但即便如此,也引得不少懂行之人的点头称赞。“好!谢教习墨笔精湛,意境传神,”


    “此画倒是有些深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妙韵啊!”台上一位大儒捋着发白的胡须,出言点评了一二。


    “秦将军,请!”谢云亭在得到大儒的点评后,将目光落在了台上的秦无邪这边。


    顷刻间的压力再次来到秦无邪这边。


    诗词或许能靠天赋灵感,但丹青一道,需经年累月的练习,绝非一蹴而就。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文武双全”的秦将军,是否真能面面俱到。


    秦无邪凝视着谢云亭那幅确实不错的画作,面色古井无波。他缓步走到另一张宣纸前,却没有立刻提笔。


    “丹青妙笔,秦某不及谢教习万一。”


    他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然,词画本相通,皆以意境为上。秦某虽不善执笔作画,却可借诗为画,再描摹一番此景。”


    他目光再次投向圣言碑,朗声吟诵。


    题玉泉谢教习《松泉明月图》!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四句一出,全场先是一静,旋即爆发出一阵阵更大的惊叹声。


    “这这哪里是题画诗?”


    “这分明就是以诗作画。”


    没有一笔一墨,却通过“远看”、“近听”的视角转换,以及“有色”与“无声”的对比,还有那“花还在”、“鸟不惊”的永恒静谧感。


    将一幅空灵悠远、超然物外的山水画卷完美地呈现在所有人脑海之中。


    其词的意境之深远,甚至隐隐超越了谢云亭那幅实体画作。


    “嗡!”


    圣言碑再次发出嗡鸣,比之前更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