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five


    晨光透过机舱玻璃洒落，安俊才注视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人。陆沉霜的睡相向来不安分，此刻却难得乖巧，呼吸均匀地沉睡着。


    "喂，醒醒。"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快到了。" 陆沉霜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平行时空——迦南的雪天里，她也是这样靠在阿才哥肩头。


    "阿才哥，抱我嘛..."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软糯。安俊才身形一僵，却莫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他听见自己说。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无法拒绝陆沉霜的请求。


    最终，他背起她。她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这个姿势，与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完美重合。


    陆沉霜迷迷糊糊醒来时，最先感知到的是安俊才身上淡淡的烟草香。那气息令她莫名安心，她忍不住又往他颈窝蹭了蹭。


    "醒了？"


    "嗯..."


    "别睡了，快到公司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这样...影响不好。"


    这句话让她彻底清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回到那个平行时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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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陆经理。"安俊才介绍道。陆秉坤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在接收到妹妹微妙的眼神暗示后迅速恢复常态。


    "陆经理好，我是陆沉霜。"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小陆。"陆秉坤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熟稔得仿佛多年老友。


    当夜，安俊才接到陆经理的指令：带陆沉霜去办公室。再次见到哥哥熟悉的面容，陆沉霜眼眶发热。在那个平行世界，出狱后的陆秉坤与女儿月婷渐行渐远，最终形同陌路。 "哥..."她一把抱住陆秉坤，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霜霜想哥哥了？"陆秉坤轻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哥，能不能别干这行了？"她仰起泪眼问道。 "我没有回头路了。"陆秉坤的眼神瞬间黯淡，又在下一秒恢复如常。


    【我一定会救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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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哭？陆经理欺负你了？"等在门外的安俊才眉头紧锁。 "没有。"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陆经理让你进去。"


    -办公室内-


    "陆哥。"安俊才一改平日的散漫，端正地坐在红木椅上。 "以后陆沉霜和你一起负责招人。"陆秉坤语气平淡，"保护好她。" 这个安排让安俊才心生疑虑。为什么突然调整陆沉霜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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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枪口抵上脖颈时，陆沉霜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过来。"安俊才咬牙切齿地拽着她，将她拉进一间没有监控的屋子。


    "你想干什么？"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常。 "


    陆经理有没有...？"他欲言又止。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陆沉霜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安俊才莫名烦躁。


    "没有。"她故意拖长声调，"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他压低声音警告，"别想着逃。"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突然锁定椅子上的手枪。


    "你想干什么？"安俊才厉声喝道。 "证明我的忠心。"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我赌里面没有子弹。"


    "砰——" 空弹。


    "搭档愉快，安俊才。"她笑着将枪抛还给他。


    他接住枪，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搭档愉快，陆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