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你们在
作品:《庵堂弃女杀回京后,全员火葬场》 男人轻哼了一声,其中带着笑声,显然是不信宋昭宁的话。
宋昭宁垂了垂眼眸,面上看不出情绪,“阁下既知‘明德慎刑’之策,想必也是朝堂中人。这般藏头露尾,倒显得不够光明磊落。”
男人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宋姑娘教训得是。”
“我的手段的确不够光明磊落。”
“且我这个人脾气也不太好,若是想要的东西拿不到,可是会做出些更不磊落的事情来。”
“阁下这是在威胁我?”
“误会啊。”男人轻笑,“我只是好奇宋姑娘为何对朝堂之事如此了解。一个从小长在庵堂的女子,竟能写出连六部官员都未必知晓的治国方略……”
“宋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贵人了?”
宋昭宁的眉心几乎控制不住的猛地跳了下。
她连头也不敢抬,暗自平复着翻涌的心潮,竭尽全力用若无其事的声音道:“若我得遇贵人,何必这么多年都住清苦的庵堂。”
男人倚靠着窗沿,笑了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既然宋姑娘这儿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便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未等宋昭宁开口说什么,神秘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宋昭宁几步走到窗边,确定人已经离开。
她如释重负般贴着窗棂缓缓滑坐在地,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方才那神秘人什么都做,说话甚至称得上客气,宋昭宁却是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那人打听“明德慎刑”之策的出处,是为了这典籍,还是为了写这本典籍的人?
宋昭宁一时心绪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
“姑娘!”
汀兰慌慌张张地声音传入,她推门而入,一脸焦急。
“奴婢和元嬤、云霓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姑娘,您没出什么事吧。”
汀兰焦急的检查着宋昭宁。
宋昭宁回过神来,对着汀兰摇头,“无事。”
汀兰一头雾水,“真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我们怎么会晕倒……”
宋昭宁不打算将神秘人的存在告诉汀兰,随口敷衍了过去。
她将国子监的录取文书递给汀兰,汀兰接过,看清上头写着什么时,高兴的险些蹦起来。
“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奴婢这就去告诉元嬷嬷和云霓她们!”
汀兰捧着国子监的录取文书,激动得脸颊泛红!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不一会儿,整个撷芳院都热闹起来。
元嬷颤巍巍地从地里挖出一坛她珍藏多年的桂花酿,云霓也玉鸾则忙着张罗茶点。
两个小丫头手脚麻利地在院中石桌上铺好锦缎,摆上瓜果。
“姑娘快看!”
汀兰献宝似的捧出一套崭新的月白色学子服。
宋昭宁有些惊讶,“这不是国子监的学子服吗?你哪里得来的?”
汀兰道:“奴婢听说国子监的学子服可以自己缝制,便买了图样做了两套,您试试合不合身?”
宋昭宁眼泪有些热。
她丝毫不知汀兰准备了这些。
旁人有亲生母亲为其缝制衣物,她虽然没有,但她有汀兰、有元嬷,还有玉鸾和云霓。
这一夜,这方小小的撷芳院因她而灯火通明。
闵氏白日里大肆为姜明姝庆贺,此时那边却没了动静。
宋昭宁也不在意这些就是。
元嬷将温好的酒递到她手中,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头:“姑娘长大了,入了国子监,日后便能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
“元嬷真心祝愿姑娘,心境通达,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宋昭宁捧着温热的酒杯,指尖微微发颤。
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桂花酿的甜香在唇齿间弥漫,却压不住喉间突然的哽咽。
“姑娘怎么哭了?”云霓惊呼着递上帕子。
“酒太辣了。”
宋昭宁拭去眼角的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有元嬷、汀兰和云霓、玉鸾两姐妹,她也可以不需要父母。
她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
或许是被宋昭宁倒拎宋承霄之举吓到了,之后的几日,闵氏都十分安分,撷芳院周遭也不敢踏足半分。
宋昭宁乐得清净。
一晃三日过去,到了去国子监报道这一日,宋昭宁换上了汀兰亲手为她缝制的月白色学子服。
国子监的学子服十分简单,国子监也不允许学子佩戴太多的首饰配饰,是以宋昭宁只用一根玉簪将乌发挽起,青色腰带上系一枚同色玉佩。
“姑娘真好看!”
汀兰为她系好最后一根衣带,瞧的眼睛都挪不开。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宋昭宁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素衣玉簪,清雅如竹。
穿上学子服的她仿佛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
好似直禁锢在她身上的枷锁淡去几分。
“走吧。”她轻声道。
汀兰和云霓一路送她到府门口,元嬷也拄着拐杖跟了出来。
然而到了宋府门口,却不见马车停在门口。
汀兰眉心直跳,“姑娘,奴婢一早就叮嘱车夫在此等着的。”
宋昭宁看着不远处那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影子,淡淡道:“马车已经走了。”
元嬷神色大变,“这下如何是好?若是第一日姑娘便迟到,国子监的师长定会对姑娘有意见的。”
不用想,这事肯定又是夫人在作怪!
汀兰也焦急道:“这会儿再去车马行租马车肯定来不及了,可若走过去也太远了……”
话音未落,一辆朴素简单的马车突然从侧门疾驰而出。
车帘掀起,露出宋巍然的面容。
“昭宁。”他亲自掀开车帘,“为父顺便送你去国子监。”
宋巍然的出现完全在宋昭宁的意料之外。
她不动声色地行了一礼:“多谢父亲。”
宋巍然点点头,示意她上车。
马车内,檀香袅袅。
宋昭宁端坐一侧,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
“昭宁。”宋巍然忽然开口,“为父知道你最是懂事,你母亲有些事做的不好,你别同她一般计较。”
宋昭宁清楚,宋巍然说的不止是今日之事。
她垂下眼眸,没应声。
她最是懂事?
是,她从未奢望闵氏待她有多好,相安无事便可,可闵氏又是如何做的?
所以,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就该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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