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有理有据
作品:《庵堂弃女杀回京后,全员火葬场》 婆子被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宋昭宁这才转身对冷樵行了一礼:“多谢冷统领解围。”
冷樵收刀入鞘,面色柔和了几分,“宋姑娘不必谢我。”
宋昭宁眸光微动,笑了笑,“我明白了,还劳烦冷统领替我向王爷道谢,待旬考之后,我会找时间登门感谢。”
冷樵心下微微吃惊。
忍不住暗道,宋姑娘果然蕙质兰心,完全不必他多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冷樵也不再多言,只说:“王爷说,若姑娘遇到棘手的事不好解决,可随时来王府。”
宋昭宁轻笑着点头。
她目送冷樵离开,视线往四周扫了几眼。
不出意外,什么都没瞧见。
想起裴既白那张惑人心魄的脸,她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一直遮遮掩掩了。
长成那般模样,怕是会有很多不怕死的人往他身上贴。
宋昭宁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宋府。
那婆子回去添油加醋的告状,宋老夫人和闵氏都被气的脸色铁青。
可两人都不敢去国子监闹事,只能憋屈的等着。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国子监酉时下学,姜明姝酉时一刻便回了宋府,但酉时都快过了,宋昭宁却还未回府。
姜明姝见宋老夫人和闵氏脸色越来越难看,笑着开口,“姑祖母,伯母,你们别生气。”
她看似在给宋昭宁说话,实则句句挑拨:“昭宁姐姐向来懂事,今日迟迟不归,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闵氏气的脸色涨红,“要紧事?她能有什么要紧事?!”
“她明知家中有事却迟迟未归,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宋老夫人脸色也极为难看,她扫了一眼闵氏,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闵氏,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闵氏本就恼恨宋昭宁,这会儿因她被老夫人当众训斥更是羞恼交加,恨不得撕了宋昭宁!
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面上还不得不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婆母教训的是,都是儿媳管教不严……”
姜明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直到戌时二刻,宋昭宁与宋巍然几乎同时抵达宋府门口。
宋巍然瞧了眼天色,皱了皱眉,“怎么这个时辰才回家?”
宋昭宁淡淡道:“去请教夫子学问耽搁了一些时间。”
听到这个缘由,宋巍然虽然还是对宋昭宁晚归不悦,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走进府里。
宋巍然今日也回的晚,一是因为衙门事多,二是被县衙的上官叫去问话,问他家的地契为何还未送过去。
宋巍然被上官训斥了一顿才被放出来。
因此他一进前厅看见闵氏,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冷声质问道:“我早上不是让你将地契送去县衙吗?地契呢?为何还未送去县衙?!”
闵氏闻言脸色煞白,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宋老夫人见状,重重地咳嗽一声:“巍然,这事怪不得闵氏。”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地契……丢了。”
“什么?!”宋巍然如遭雷击,声音陡然拔高,“地契丢了?!”
他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扫过厅内众人。
宋老夫人一脸哀叹,而闵氏脸色苍白,脸上带着慌乱。
姜明姝也是一副心急不已的模样,唯有宋昭宁,神色十分的平静。
宋巍然一一审视过她们,深吸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氏突然指着宋昭宁尖声道:“老爷,是她!一定是昭宁偷的!”
她有理有据,“老爷你瞧瞧,府上所有人都为了地契丢失的事心焦不已,可你看宋昭宁,她那表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不是她还能是谁!”
宋老夫人也阴沉着脸说了句,“老身今日让人去国子监叫她回来一趟,她还对府中嬷嬷冷嘲威胁,下学后又迟迟不归,多半是做贼心虚了!”
姜明姝听着闵氏和宋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宋昭宁安上盗窃的罪名,心中高兴极了。
有这样的母亲和祖母还真是宋昭宁的“福气”。
她完全不必做什么,只需看着闵氏和宋老太太想尽办法搞臭宋昭宁的名声。
宋昭宁站在原地,神色依旧平静从容,“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闵氏瞪着她,眼底带着凶光,“昭宁,我劝你最好赶紧将地契拿出来,我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还能替你向你父亲求求情。”
“可若你冥顽不灵,就别怪我了。”
求情?
说实话,在闵氏嘴里听见这话,宋昭宁当真有些想笑。
她抬眸看了眼闵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地契不是我拿的,你们若是不信便让人去撷芳院搜,若是搜的到地契,我任凭你们处置。”
闵氏只听见了最后几个字,当下激动地吩咐荣嬷嬷,“荣嬷嬷,你带几个人去搜!给我好好搜,别放过一个角落!”
这急切的模样,分明是迫不及待看着宋昭宁被“处置”。
荣嬷嬷带着几个心腹丫鬟匆匆往撷芳院去了。
厅内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约莫一刻钟后,荣嬷嬷神色慌张地回来了。
“老爷,老夫人,夫人……"她欲言又止,“老奴把撷芳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地契……”
“什么?!”闵氏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没搜仔细?”
荣嬷嬷急忙道:“奴婢搜仔细,当真什么都没发现。”
宋昭宁轻笑一声:“母亲若是不信荣嬷嬷,大可亲自去搜。”
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拔高音调,“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已经偷偷将地契带出府了!”
“够了!”宋巍然额头青筋暴凸,压着怒气看向宋昭宁,“昭宁,地契是不是你拿的?”
“父亲。”宋昭宁轻轻笑了下,“有人盗取地契,定是地契对他有用。”
“这地契若要买卖必须有原住户亲自去县衙交易,所以那盗取地契之人多半不是为了买卖地契。”
“如此,地契对那人还有何用呢?父亲应该知道,地契最大的用处便是向借贷抵押, 女儿想,那偷盗之人多半也是做此用途。”
”可女儿这些时日只在国子监和家中来返,吃住都在府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大的花销,无需用到大钱,女儿拿地契做什么?”
“父亲不如查查府上的账,看看有没有什么大额支出,说不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她每说一句,闵氏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到最后那句话,闵氏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