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话就两块钱。”


    秀梅虽然害怕，但还是开了口。


    苏暖暖转头，“掏钱吧。”


    虽然王嫂不满意，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也不能真的两块钱都掏不出来。


    她拿出两块钱就拍在桌子上，愤愤地离开了。


    苏暖暖拍了拍还在发抖的秀梅：“别怕，有我们在。”她转头对廖团长笑道：“你来得真及时，再晚一步，我可要动手了。”


    廖团长挠挠头：“我刚听说这边吵起来，立刻好了过来了。”


    他看向秀梅，眼神温柔，“辛苦你了。”


    刚才训练的时候，他就担心秀梅会出现问题。


    秀梅眼眶泛红，小声说：“不辛苦，我能帮上忙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推车里拿出个油纸包，“暖暖，这是特意给你留的，尝尝新做的玫瑰馅。”


    苏暖暖接了过来，立刻吃了两口，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看来开店铺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廖团长立刻跑回去工作了。


    一阵推销后，小推车上的糕点已所剩无几。


    徐茜婉举着空盘子蹦蹦跳跳：“明天我们换个更大的摊子！”


    苏暖暖和顾长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欣慰。


    当晚，秀梅坐在灶台前揉面团，廖团长蹲在一旁帮她添柴生火。


    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今天多亏了暖暖和茜婉，”


    秀梅边说边把桂花蜜抹在糯米团上，“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廖团长握住她沾着面粉的手：“你做的桂花糕比什么都好。顾长青说他联系的杂货铺老板明天就来看货，要是谈成了，咱们的糕点就能摆在店里卖了。”


    另一边，苏暖暖和顾长青坐在院子里纳凉。


    石板桌上，徐茜婉趴在桌边写大字：“喜运糕，一块钱两块……”


    顾长青翻看着信纸：“我爷爷以前合作的糕点师傅回信了，愿意教秀梅改良配方，还能帮忙联系供货商。”


    苏暖暖托着下巴：“不过今天那个王嫂有点奇怪，她好像早就在等机会找麻烦。”


    话音刚落，隔壁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女人的叫骂：“让你没本事！连个摆摊的地方都抢不回来……”是王嫂的声音。


    顾长青皱起眉头：“我明天去找她丈夫谈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暖暖也觉得，不然的话王嫂后边肯定还会回来闹事的。


    第二天一早，杂货铺老板准时来试吃。他咬了口玫瑰馅桂花糕，眼睛一亮：“这口感，这香气！我店里每天要五十份！”


    秀梅激动得手都在抖，廖团长赶紧扶住她。


    五十份，那她都不需要出去摆摊了！


    而且，这得赚多少钱啊！


    秀梅自己的手指头都不够数的了。


    苏暖暖看着秀梅震惊的样子，立刻打趣笑道：“快接受啊，秀梅。”


    秀梅被提醒了，立刻点点头：“好，我做了之后您过来拿就行。”


    正当大家商量包装细节时，王嫂突然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妇女。


    “廖团长！你老婆抢我生意，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她指着秀梅，“她做的糕点根本不卫生，我昨儿吃了半夜肚子疼！”


    苏暖暖冷笑一声：“王嫂，你昨天不是把糕点摔在地上了吗？怎么，摔过的东西还捡起来吃？”


    她转头对杂货铺老板说：“您放心，我们所有食材都有记录，每天现做现卖。”


    廖团长脸色阴沉：“王嫂，你要是再胡闹，我就去连部找你丈夫。”


    王嫂还想撒泼，却见她丈夫从人群后挤出来，满脸尴尬：“你别闹了！廖团长早就跟我说过，你再欺负人，我这炊事班的工作也别干了。”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王嫂涨红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杂货铺老板笑着拍板：“就这么定了！后天开始供货！”


    秀梅激动地点点头，送走了杂货铺的老板，秀梅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抱住了廖团长。


    她现在有事可做，不再是像之前在家一样无所事事。


    苏暖暖看着她开心的模样，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晚上，徐茜婉和苏暖暖都为这件事情开心，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到了家里，徐茜婉脱下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突然摸出了一个小荷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边是十块钱，是秀梅今天卖了糕点拿到的钱。


    奇怪的是，明明厚厚的一沓，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能是快离别的时候，被塞到了她的衣服口袋里边。


    徐茜婉不敢自己一个人要了这十块钱，立刻跑去厨房，找到了苏暖暖。


    “暖暖姐，秀梅姐偷偷给我塞了十块钱！”


    苏暖暖正在灶台前熬粥，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徐茜婉手里攥着的小荷包：“秀梅姐肯定是想谢谢你帮忙，不过这钱咱们不能收。”


    她擦了擦手，“走，现在就给她送回去。”


    两人赶到廖团长家时，屋内灯火通明。秀梅正趴在桌上算账，面前摊着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记着面粉、桂花、糖的花销。


    听到敲门声，她慌忙把钱往抽屉里塞，脸颊通红：“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徐茜婉晃了晃小荷包：“秀梅姐，你偷偷塞我兜里的！”她把钱放在桌上，“我帮你卖糕是因为好玩，不要钱！”


    秀梅急得眼眶发红：“这是该给你们的辛苦费……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杂货铺的生意就黄了。”


    她声音哽咽，“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累赘，现在好不容易能赚钱，就想报答你们……”


    苏暖暖拉着秀梅坐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你能靠手艺赚钱，我们比自己挣钱还高兴。但这钱我们真不能收，留着当本钱扩大生意不好吗？”


    她灵机一动，从徐茜婉手里拿过两块钱，“这样吧，我们象征性收两块，就当买糕点吃了。”


    徐茜婉眼睛一亮，也跟着学：“我也拿两块！剩下的你快收着！”


    秀梅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破涕为笑：“哪有这样讨价还价的？”


    她执拗不过，只好把钱收回，“那说好了，等以后开了大店铺，你们想吃多少桂花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