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 章 两人重逢

作品:《老皇帝的娇娇小贵妃

    小沙弥对他也不客气。


    今天思空要扫山门,扔给帝祈年一把扫帚,两人来到长长的阶梯。


    从山上一路扫到山脚下。


    帝祈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抬头与王临视线相撞,古井无波,他无措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位施主怎么在扫阶梯,定是思空偷懒了。”


    “主持,思空不敢,是他硬要帮我。”许久不曾回寺庙的了净主持敲了下思空的头。


    “主持勿怪,我在这叨扰许久,打扫阶梯还能锻炼身体。”说着帝祈年用余光观察了下元介的表情。


    面无表情。


    帝祈年的心一下骚乱起来。


    主持了然于心,带着思空走了。


    “元介,帮这位施主拿扫帚。”


    元介一言不发,拿过他手中的扫帚。


    帝祈年走在他身后仔细打量。


    他的手刚刚接过扫帚时,不小心触碰到一起,粗粝干糙。


    皮肤比在边关待着时白净了许多,光秃秃的脑袋,穿着洗得发白的僧服,下巴尖了,身量还是一样的高大,足足高了他半个脑袋。


    比以往沉静了许多,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深邃,无波。


    怪不得勾的那么多小姐来打听他。


    他也会这样面无表情的给那些妇人解惑吗?


    他不禁有些气闷。


    就算出家了,他们之前的情谊都烟消云散了吗?


    刚刚才打扫完所有阶梯就立马折返,加上他一直不理他,他来了点脾气。


    停下了脚步。


    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元介回头。


    “我累了,要休息会儿。”


    “我在前面等施主。”


    “不许走,你叫我什么?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等下有土匪把我掳了去怎么办。”


    “施主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听听这生疏的语气。


    一口一个施主。


    叫得他都要立地成佛了。


    “我不管,你就得陪着我。”


    王临不说话了,默默等在原地。


    看得帝祈年更为火大。


    “你背我上去。”帝祈年走到他身边。


    “施主不要无理取闹。”


    “行吧,那我们走。”帝祈年这次走在王临前面。


    好像刚刚那句让他背他只是一时的调侃。


    帝祈年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两人安静地走到寺庙。


    等王临放下扫帚时,旁边已经不见了帝祈年的身影。


    睫毛颤动两下,装作无事地回了房。


    师弟,师兄知道他回来后,一窝蜂地涌进了他的院子。


    “元介/师兄,你说说你跟主持在外面碰到了什么稀奇事?”


    以往,他一定极有耐心地给他们一一描绘。


    “我累了,要不之后再说给你们听。”


    “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玩意,你们感兴趣可以拿去。”


    王临把东西给了他们,变相地把人给赶出房间。


    他提着水进房洗漱,穿着一身素衣仰躺在床上,手垫在脑后。


    他其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出家人,主持给他保留了父母给他取的字。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主持时,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前尘未了,这里不是你的归宿。”


    “皇命难违,允你在此修心。”


    什么前尘未了都是假的,除了父母根本没人来看过他。


    这寺庙以后就是他的家。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帝祈年只着里衣,抱着被子站在他房间的门口。


    “我床塌了,与你挤挤。”


    “这里我就认识你,别的我睡不惯。”


    “我也不是故意要来与你睡!”帝祈年怕他拒绝喋喋不休地说着。


    房门被他反手关上,被子扔在他床上。


    带着熟悉气味地被子砸得他晕头转向。


    “两个大男人,想必元介师父不会介意。”


    “施主真的这么想吗?”


    这是第一次帝祈年在他眼睛里看出了攻击性极强意味的眼神。


    “真,真的啊。”


    王临低下头,抱起自己的被子。


    “施主在这好好睡,我去你房间打地铺。”


    帝祈年眼睁睁看着他走了,他气愤地捶了下被子。


    有种他就别回来睡!


    难道这佛经念得他已经清心寡欲了。


    他以前那股劲儿呢!


    整天护食一样守在自己身边!


    算了,早有预料。


    帝祁年一头栽在床上,埋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王临来到第祁年的房间。


    他的房间摆放的东西很多都是他眼熟的。


    他的剑穗还是他系上去的,他送他的弱冠礼,他房中的茶杯……


    身为太子就这样穷嘛!


    几年都舍不得换。


    他撩开床帘,确实坏了。


    那一看就是他的手笔,又不舍得真的弄坏,掰烂了一个床柱。


    听说他在这住了差不多半年。


    他那样金尊玉贵受得了吗?又为何而来?


    他不敢去想那个原因。


    他怕是他自作多情。


    毕竟真的喜欢谁又能忍着数年不联系。


    一封信也没有。


    他躺在他睡过的床上彻夜未眠。


    他有早课,一夜未眠只能早早起来收拾自己。


    坐在大殿中跟着师兄弟一起打坐。


    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


    魔怔了,他怎么会在这。


    清晨,空气中带着冷意,他深吸一口,又吐出,排掉浊气。


    下了早课,要去吃早饭。


    他看着思空端着几个馒头往外走去,应该是去送给帝祁年的。


    他叫住思空,“可是要给那位施主送东西。”


    “对呀。”


    “给我吧。”


    王临拿过东西,在思空迷惑的眼光中走了。


    帝祁年果然还在睡梦中。


    他心大,睡得比谁都舒坦。


    早课后是自修,大家不必聚集在一起。


    王临就坐在房间里,抄写起经书。


    这是他的房间,没道理他还躲到别处去。


    帝祁年没有睡很久,他捐了很多香钱,寺庙里的人对他都很客气。


    他一睁开眼睛,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大白面馒头。


    他翻了个身,不对,他又翻回来。


    思空怎么知道他睡这。


    他坐起,四处找寻着人。


    哦,某人给他送来的。


    他走去外面,从大缸里舀水洗漱。


    啧,等和好了,要王临给他烧热水。


    他重新回到屋子,拿起个馒头塞进嘴里走到王临身边。


    “你给我送的?”


    “嗯。”


    “你是客,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他看了眼他抄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