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黑帮大佬的心尖宠(2)
作品:《快穿!攻略那个疯批大佬》 白依站在铸铁大门前,雨水顺着伞骨滑落。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用金属探测仪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三遍,连发夹都要取下来检查。
“抬手。”女保镖冷着脸命令。
白依配合着展开双臂,让对方检查腋下是否藏有监听设备,她能感觉到至少有三个红点停留在自己后心,是狙击枪的激光瞄准点。
“林小姐,请。”
铁门无声滑开,露出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
两侧栽种着茂密的蓝雪花,在雨天里蓝得刺眼,白依记得资料上说过,霍权稚讨厌所有鲜艳的颜色,唯独容忍这种蓝。
主楼是栋灰白色的现代建筑,棱角分明得像座碉堡,门口站着个穿唐装的老者,眼白浑浊得像煮过的鱼目。
“主人还在休息。”老人说话带着古怪的喉音,“您先在客厅等候。”
客厅比想象中正常,米色沙发,原木茶几,甚至还有插着新鲜百合的花瓶。如果不是角落里那个显眼的枪械陈列柜,这里几乎像个高级律师的会客室。
白依数着挂钟的秒针走过四十七分钟时,楼梯终于传来脚步声。
霍权稚穿着黑色丝质睡袍出现,衣襟随意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弹痕,他头发微乱,右脸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粉色,像是刚刚愈合不久。
“来得真早。”他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目光却清醒的落到她身上。
白依放下茶杯:“十点整,霍先生。”
霍权稚眯起眼,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他的手指冰凉,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没睡好?”拇指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担心我的狗?”
“担心我的命。”白依直视他的眼睛。
男人低笑一声,松手走向楼梯:“跟上。”
二楼走廊尽头有扇异常厚重的门,霍权稚按下指纹锁,门开的瞬间,白依听到兴奋的犬吠。
阿瑞斯的房间足有普通人家客厅大小,实木地板中央铺着土耳其手工地毯,靠窗放着张定制犬床,尺寸足够躺下两个成年人,三面墙的柜子里摆满玩具,按颜色分类排列得整整齐齐。
“小少爷,医生来看你了。”霍权稚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
金毛犬蹒跚着跑来,状态比昨晚好很多,但后腿仍有些发软。
白依蹲下检查时,注意到它项圈上刻着“Ares·Huo”。
“恢复得不错。”她翻开阿瑞斯的眼皮,“今天再输一次液就好了。”
白依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从里面取出输液的工具。
脚下突然踩到个橡胶骨头玩具,白依整个人向前栽去,霍权稚闪电般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托住输液袋。
“看着点。”他呼吸喷在她耳畔,“砸到它你赔不起。”
那只扣在她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松开,隔着衣料,白依能感觉到霍权稚的手摩挲她腰侧的曲线,他站得太近,黑色睡袍下散发出灼热的体温,还有若有若无的烟味混着苦艾香。
“霍先生?”白依轻声提醒。
男人如梦初醒般松开手,转身时睡袍下摆擦过她小腿。
“娇气。”他冷着脸把阿瑞斯抱到一张桌子上,“快点弄完。”
白依专心调配药剂时,能感觉到霍权稚的目光始终钉在她背上。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到她脚边,像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看得出来您很爱它。”白依将针头小心插入犬爪静脉,狗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霍权稚正在给金毛梳毛,闻言手指顿了顿:“比人可靠。”
白依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手指温柔地梳理着阿瑞斯耳后的绒毛。
输液过半时,霍权稚突然开口:“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白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普通超市货。”
“难闻。”他皱眉,却又深吸一口气,“像福利院洗衣房的味道。”
白依假装没注意到这个意外透露的信息。她低头调整滴速,敏锐的发现桌下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灯微弱地闪烁着。
“好了。”她利落地拔出针头,“明天我再来。”
“住下。”霍权稚打断她,“客房准备好了。”
白依看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保镖。
“阿瑞斯需要24小时监护。”霍权稚挠着金毛的下巴,眼睛却盯着她,“还是说...林医生有急事?”
白依突然意识到,从踏进这个别墅起,她就已经成了笼中鸟。
“当然没有。”她微笑,“荣幸之至。”
霍权稚似乎满意这个回答,他弯腰抱起阿瑞斯,睡袍领口随着动作敞开更多,露出胸口大片苍白的皮肤和更多伤疤。白依不小心瞥见锁骨下方有个奇怪的烙印——像是被熨斗烫出的字母“H”。
“六点开饭。”他头也不回地说,“别乱跑,有些房间...连狗都不让进。”
房门关上后,白依才允许自己发抖。
她摸出手机想给陈队发消息,却发现信号全无。窗外,一只乌鸦落在蓝雪花丛中,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而在三楼监控室里,霍权稚正反复回放白依摔倒时被他搂住的画面。
屏幕冷光映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抚摸着自己嘴唇的修长手指。
“有新玩具了。”
六点的钟声刚敲第一下,穿唐装的老者就无声出现在客房门口。
“主人请您用餐。”
白依跟着他穿过三道回廊,别墅内部比外观更复杂,每走十步就有一个转角,墙上挂着看似随意实则精心布置的抽象画,完美遮挡了后面的监控探头。
她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餐厅是间狭长的屋子,正中摆着张足够容纳二十人的黑胡桃木长桌,却只在最远端设了两副餐具。
霍权稚已经坐在主位,换了件丝质黑衬衫,袖口卷起露出苍白的小臂,阿瑞斯趴在他脚边,见到白依时虚弱地摇了摇尾巴。
“坐。”他切着盘中血肉模糊的牛排。
白依走向指定的座位,离他三米远,正好在吊灯投射的光圈边缘。
餐巾折成完美的天鹅形状,银器摆放的角度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看着女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不合胃口?”霍权稚突然问。
白依这才发现自己的餐盘里是份全素沙拉,而对面正在切割的牛排还渗着血水。
“我吃素。”她微笑,“霍先生怎么知道?”
刀尖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猜的。”他推过来一杯红酒,“像你这种...”手指在杯沿画圈,“瘦不拉几的女人。”
红酒在灯光下像一汪鲜血,白依假装没注意到他话里的试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单宁太重,带着不该有的苦味——可能掺了东西。
“82年的拉菲。”霍权稚突然起身,端着盘子走到她旁边坐下,“尝尝?”
他切下一小块带血的牛排,用叉子递到她唇边,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火药味,还有隐藏的松木香,白依注意到他拿叉子的姿势很特别,拇指压着食指第二关节。
“谢谢,但是我……”
叉子突然抵住她下唇,金属的冰凉渗进皮肤。
“张嘴。”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宠物狗,不过远远不及看阿瑞斯的温柔。
白依刚要开口,餐厅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她感到叉子擦过脸颊,紧接着是霍权稚的呼吸喷在耳畔:“别动。”
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霍权稚已经退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白依餐盘里多了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牛排,和叉柄上新鲜的指纹。
“电路检修。”他擦拭着餐刀,“最近总有老鼠咬电线。”
白依叉起那块肉缓慢咀嚼,肉质异常鲜嫩,却在咽下去时尝到一丝金属味,可能注射过镇静剂。
她假装擦嘴,将大部分肉吐进餐巾。
“听说您做进出口贸易?”她转移话题。
霍权稚侧过头看着她:“宠物饲料。”他眯起眼,“比如...猫粮。”
白依的叉子微微一顿,上周警队卧底确实截获一批伪装成猫粮的枪械零件。
“那巧了。”她故意打翻红酒,暗红液体从防水桌布直流而下,“我大学论文就是写宠物食品添加剂。”
借着擦拭桌布的动作,白依迅速扫视餐厅布局:两个出口,东侧门旁有消防栓,西侧落地窗外是悬崖。
霍权稚突然扔过来一块黑丝手帕,她接住时被他故意捏住手腕。
“虎口很软。”他握着她拇指根部,“不像拿过枪的样子。”他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所想,顺便看看白依会作何反应。
白依任由他检查,甚至主动翻转手腕:“拿手术刀的手,都这样。”
这个角度让她发梢扫过霍权稚手背,男人突然僵住,鼻翼微动,清雅的栀子花香窜入他的鼻间。
“你……”他喉结滚动,眼神出现罕见的恍惚。
就在这时,阿瑞斯突然发出呜咽。
霍权稚如梦初醒,猛地抽回手,白依注意到他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右手无意识地摸着右脸疤痕,心理学称为“创伤性肢体语言”。
接下来的用餐在诡异的沉默中进行。白依故意吃掉装饰用的胡萝卜片,资料明确记载霍权稚最厌恶胡萝卜。
男人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却没说话。
甜点是淋着焦糖的布丁,霍权稚把自己那份推到白依面前:“吃完带你看阿瑞斯的医疗室,以后你可以在那里查看阿瑞斯的情况。”
布丁表面有细小的气泡,可能被注射了吐真剂。
白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疑神疑鬼了,可是她不得不提防,这个男主很危险,她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
白依舀起一勺,突然剧烈咳嗽,勺子“不小心”掉在霍权稚裤子上。
“对不起!”她慌忙去擦,手指“无意”擦过他大腿内侧。
霍权稚猛地抓住她手腕,白依抬头时,看到他眼中翻腾的黑暗欲望和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林医生,”他声音沙哑,“你知道上一个碰这里的女人怎么了吗?”
白依保持呼吸平稳:“变成狗粮了?”
出乎意料,霍权稚笑了。
不是那种阴冷的假笑,而是真实的、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她现在是阿瑞斯最喜欢的磨牙玩具。”
他松开手,突然凑近嗅了嗅她发丝:“栀子花...下次换一种。”
白依维持着专业微笑,后背已经湿透。她知道此刻至少有五个摄像头正对着这个角度,而霍权稚的手正有意无意按在她颈动脉上,感受着她加速的脉搏。
“晚安,霍先生。”她起身时腿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恐惧,餐刀不知何时已经藏进了她袖口。
霍权稚靠在椅背上目送她离开,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阴影。
当餐厅门关上后,他缓缓舔掉指尖沾到的栀子花香波,眼神阴鸷得吓人。
客房比白依想象中朴素,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连电视机都没有,她反锁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分钟,没有脚步声。
浴室很小,但热水很足,白依痛快地洗了个澡,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暂时冲散。
浴袍是新的,吊牌还挂在袖口,她对着镜子擦头发时,故意敲了敲镜子,确认没有装任何检测器才放下心来。
“至少没被下药。”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刚才那杯红酒确实没问题,看来霍权稚暂时没打算对她动手。
有钱人的生活确实舒服,白依把自己扔在床上,羽绒被立刻陷下去一个人形,她想起霍权稚别墅里的电梯,想起那个堪比人类卧室的狗屋,想起餐桌上那套纯银餐具...然后猛地坐起来。
太安静了。
这间客房没有窗户,唯一的通风口在天花板角落,直径不超过十厘米。白依踮脚检查,普通的金属网罩,后面是漆黑的管道,她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
床头柜上摆着杯水,白依沾湿手指在桌面写了几个字,水痕很快消失,没有监听设备?还是说...霍权稚根本不屑于监视她?
与此同时,三楼书房。
霍权稚面前的桌上摊着几张纸,最上面是林小雨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温和无害。
“查清楚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唐装老者点头:“宠物店开了两年零三个月,去年给隔壁餐馆老板的猫接过骨。邻居都说她性子静,不爱出门。”
“前男友?”
“没有记录。”
霍权稚用钢笔尖戳着照片上“林小雨”的眼睛:“太干净了。”
角落里穿黑西装的壮汉忍不住插嘴:“老板,要我说直接。”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种拿不准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钢笔突然扎进桌面,离壮汉的手指只差半寸。
“阿瑞斯需要她。”霍权稚声音很轻,“再说这种废话,你就去喂狗。”
壮汉额头冒出冷汗,谁都知道别墅后院的斗犬已经三天没喂了。
唐装老者心里感慨,宠物医生到处都是……主人这点小心思……还是太年轻了。
等手下都退出去,霍权稚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把老式左轮手枪,旁边是个透明证物袋,装着白依下午用过的餐巾,口红印还清晰可见。
他盯着那抹红色看了很久,突然烦躁地关上抽屉。
客房里,白依正检查枕头下的餐刀,刀柄冰凉,她把刀重新藏好,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很轻,但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明显,脚步声停在门口,白依屏住呼吸。
三秒,五秒,十秒。
门把手微微转动了一下,又停住。
然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白依数到一百才放松下来,她摸出藏在文胸里的微型通讯器,按下开关——没有信号,唉,睡觉吧还是。
床头的水杯突然映出一点红光,白依猛地抬头,发现通风口金属网的缝隙里,有个针尖大小的红点一闪而过。
监控摄像头。
她假装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冷笑,霍权稚果然没这么简单。
三楼走廊,霍权稚站在监控显示器前面屏幕上的女人蜷缩在床上,像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他盯着那截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脚踝,突然伸手关掉了监控。
“明天七点叫她。”他对走廊阴影里的唐装老者说,“阿瑞斯该换药了。”
老者欲言又止:“主人,您该休息了。”
霍权稚没回答,他走向走廊尽头的卧室,那里有张从未使用过的双人床。今晚他依然会睡在阿瑞斯房间的沙发上,自从三年前那个叛徒在他床上放毒蛇之后。
经过客房时,他停顿了半秒,门缝下漏出一线灯光,还有很轻的水声,那个女人又在洗脸?
霍权稚继续往前走,右手无意识地摸着右脸的疤痕,这道疤从来不会痒,但今晚却像有蚂蚁在下面爬。
客房内,白依把湿毛巾挂回浴室。
她刚才用热水弄湿了床单一角,制造出哭泣的假象,监控摄像头拍不到细节,但水渍会很明显。
她躺回床上,手指轻抚枕头下的刀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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