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谢柔音猛然咳出两声,锦被攥得皱巴巴的。


    白白挨了罚不说,皇上竟没有半分怜惜她。


    定是宸贵妃在皇上身边吹了枕边风,才叫皇上冷落她至今。


    “主子,奴婢给您端些热汤......”


    秋蝉刚上前,谢柔音猛然睁开眼。


    “拿来。”她目光落在妆台那支凤钗上。


    秋蝉一愣,还是照做了。


    谢柔音抚摸着凤钗,手指修长白皙,却在那一刻,猛然砸到了地上。


    ‘咔哒’一声脆响,凤钗上的红玉珠滚落在地,碎成几瓣。


    “主子!这是太后娘娘赐的东西!”


    墨竹惊呼出声。


    谢柔音却冷笑一声,“那贺连氏不是喜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若我一直忍让,她便当我这才人是只软柿子,随便她揉捏了。”


    她此时看起来有些癫狂。


    墨竹和秋蝉心头一跳,对视一眼,不敢再劝。


    这消息传入玉庆宫时,沈春颐正在翻着年节的贺礼单,手中一支毛笔挑挑拣拣。


    听着丹蕊回禀,她摇头失笑。


    商鹤亦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怎么会允许自己心中记挂多年的人成了旁人的妻子。


    他压根也没什么真爱给谢柔音。


    这几日天冷得厉害,哪怕是披着狐裘,依旧能被冻得直打哆嗦。


    谢柔音风寒未愈,她原本该安心养病,可她却执意要去玉庆宫给宸贵妃请安。


    可到了玉庆宫门口,却被玉庆宫的宫女拦在了外头,“贵妃娘娘正在歇息,不便见客。”


    谢柔音垂眸轻笑,“既如此,便不打扰娘娘了。”


    说罢,她毫不在意地转身,步子却比来时更慢了些。


    本只需一刻钟的路,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行至关雎宫前,忽觉发髻微晃,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却瞬间一惊。


    秋蝉眼尖,惊呼出声,“主子,那支太后娘娘赏的凤钗不见了!”


    谢柔音心头咯噔,忙掩唇轻咳两声,佯作焦急地说道,“那可是太后的赏赐,快,沿路去寻!”


    墨竹与秋蝉带人折返宫道仔细查找,谢柔音则缓缓立在风中,眼神渐渐转冷。


    而此时,贺连婕妤正乘着暖轿前往乾清殿给皇上送燕窝,手中却把玩着一支通体紫金的凤钗。


    正是谢柔音那支凤钗。


    “吹云,你说这若是有人失了太后的赏赐,会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


    吹云低声道,“主子,这事若闹到太后面前,怕是得个不敬的罪名。且皇上素来孝顺......”


    贺连婕妤轻笑,“如此也罢。走吧,听说皇上去了慈宁宫,我也去请个安。”


    可她刚被嬷嬷引入慈宁宫,便看见殿中还跪着一人。


    正是谢柔音。


    商鹤亦坐在榻侧,端着茶盏未语,太后靠在榻上,神情淡淡。


    贺连婕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嫔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谢柔音神色仓皇,恰在此时抬头,望见贺连婕妤手中凤钗,忽地一喜。


    “贺连婕妤,妾身方才正是丢了这凤钗,才在太后娘娘前自请责罚,原来竟被贺连婕妤拾得了。”


    贺连婕妤此时心中已经起了疑心,她没想到谢柔音会先发制人,跟她想到一块了。


    但既然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她便直接将手中的凤钗递给了谢柔音。


    “方才在宫道拾得这凤钗,我未认出是谢才人的,正欲交还。”


    谁知谢柔音接过凤钗,惊诧出声,“这、这凤钗上的红玉珠不见了?”


    太后缓缓睁眼,声音清冷,“哀家记得,这支凤钗原本是镶了一颗南红玉珠的。”


    此话一出,太后缓缓睁眼,哼笑一声,随即看向了商鹤亦。


    可后者只是淡定的吹了吹杯中的茶。


    他若是连这两个人心怀鬼胎都瞧不出来,也就不用当皇上了。


    贺连婕妤生怕自己还没拉下谢氏,便先被倒打一耙。


    “什么红玉珠,我捡到时便是这般的。”


    谢才人朝着太后拘礼,“太后娘娘,妾身愚笨,只知道这凤钗是太后亲赐,故日日戴着,不敢怠慢,怎料今日竟丢在了。”


    她眼圈微红,“贺连婕妤若是不喜妾身,大可明言,怎能将太后娘娘的赏赐视作玩物,摔坏成此模样?”


    贺连婕妤咬紧牙关,怒火中烧,却偏偏不能发作。


    她是看不惯谢氏,但顶多随便罚罚她,她既知这个凤钗是太后赏赐给她的,又怎会摔坏。


    “太后娘娘明察,嫔妾捡到时便是这般!”


    太后不愿再听,轻抚额角,“吵得哀家头疼。”


    她睁眼看向贺连婕妤,“你还有四个月便要生产,是时候静养了。从今日起,若无要事,你便不必再外出走动,好生在宫中安胎。”


    贺连婕妤猛然抬头,一脸震惊。


    太后这分明是变相禁她足!


    谢柔音垂首,悄悄勾起唇角,若是太后不罚贺连氏,便是打自个的脸,那毕竟是太后赏赐给她的。


    贺连婕妤还想再说什么,结果一抬眸,正对上了商鹤亦含笑却薄情的眼神,顿时说不出话了。


    “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退下时,她再看谢柔音一眼,恨不得将她剥了皮。


    谢柔音亦随之离去,只是她方一转身,便见商鹤亦已上步辇。


    对于她,商鹤亦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若非他念着旧情,谢柔音也不可能还站在他的面前。


    那厢,贺连婕妤气冲冲地回到自个宫中。


    “那个小贱人,竟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算计我!”


    她抬手将手中暖手炉掷在地上,炉盖翻滚落地。


    吹云连忙迎上来扶住她,“主子!您现下有着身孕,可千万莫动怒!”


    贺连婕妤喘着气,被她按着在榻上坐下,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本宫知道要护着腹中孩子,可若是眼睁睁地看着旁人踩到我头上,到时候我这孩子生下来,哪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她拂开身侧披风,一把将茶盏扫落。


    “今日那贱人不过耍了个小聪明,便叫我平白被太后禁足。皇上虽没明说,但难免会因这事冷落我!”


    眼下她还有四个月才生产,等生产完还要坐月子,这样一来,起码有半年不能伴驾。


    等半年后,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