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眼不见心不烦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惠妃眉头紧皱,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烦躁,“不是都用药了,怎么还不见好?再吵着晔儿,你们快想想法子!”
“娘娘,三公主一身疹子,痒得难受,这才哭得厉害。”嬷嬷急得跪在地上。
惠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堵上就是了,再不济便叫人喂点安神汤!”
沈春颐和商鹤亦到的时候,殿外都没个守着的人。
她听到这话连忙看向商鹤亦,欲言又止,“皇......”
这倒是出乎沈春颐的意料,没想到惠妃连这忍不住,这可太好了,给她省了大功夫。
可商鹤亦朝她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江公公。
江公公会意,“皇上驾到——贵妃娘娘到——”
话音刚落,片刻前还在催促嬷嬷的人的惠妃偃旗息鼓,只剩三公主断断续续的哭声在殿内飘荡。
惠妃猛地抬头,眼神一变,飞快理了理衣襟和鬓角。
殿门打开,兰儿连忙上前,屈膝请安,“奴婢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娘娘正在哄三公主呢。”
商鹤亦点了点头,未多言,只牵着沈春颐的手缓缓步入殿中。
沈春颐一踏进殿门,便觉凉气迎面而来,不禁蹙眉。商鹤亦也觉察出异样,眸光一动,眉峰不着痕迹地沉了下去。
惠妃此刻正满面慈爱地抱着三公主,轻拍着她的后背,“皇上,贵妃娘娘,臣妾没法子行礼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
三公主缩在惠妃怀中,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略有紧窄的暗色衣裳中,瞧着不大合身。
沈春颐忽而开口,“瞧着三公主脖上的红疹还未消,晏儿从前也这般过,脱了衣裳,撒些薄荷粉,再拿蒲扇扇着,也可止痒。”
惠妃闻言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却仍着笑容,“贵妃娘娘说得是,是臣妾一时焦急,倒要劳烦娘娘提醒。”
商鹤亦冷眼旁观,目光落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公主身上,神色深沉。
他如何不知道,惠妃这样惺惺作态,只为了全她那贤良的名儿。
沈春颐又侧过头来,轻拽了拽他的袖角,“皇上,臣妾有了孩子后便不大能听孩子的哭声,就先回宫了。”
商鹤亦看她脸色实在难看,眉头倏然拧起,“朕过会去你那。”
她说罢,便轻轻起身。
惠妃瞧见这一幕心中疑惑,却因三公主的哭声听不清二人所言,只在商鹤亦回眸看过来时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沈春颐刚走出殿门,便听身后三公主的哭声重新高涨起来。
她没回头,只抬手轻轻拢了拢鬓发。
今日天儿可真好。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公主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小小的人儿眼眶红肿,声音都哭哑了,喘息间带着哽咽的余音,让人听着都觉心疼。
惠妃将孩子放回摇篮,一旁的兰儿连忙上前扶着她,“娘娘歇一歇吧,您这一整日没坐下喘口气了,奴婢怕您撑不住。”
惠妃摆了摆手,眼神悄然扫向商鹤亦。
他正揉着眉心,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看着眼前的惠妃,将心底那点嫌恶压得极深。
“你还要照料晔儿,叫内务司多拨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照顾三公主吧。”
惠妃连忙摇头,“多谢皇上体恤,臣妾身为人母,自该亲力亲为,再辛苦也甘之如饴。”
商鹤亦没有接话,只道,“朕吩咐他们寻几个得力的,你也该仔细自己的身子。”
惠妃闻言,眸光微动,缓步走近两步,“皇上,臣妾有一事,斗胆相求。”
商鹤亦转眸看向他,“你且说。”
她低头看了眼摇篮中渐渐睡去的三公主,“三公主降生已有些时日,皇上至今尚未赐名,若三公主能有个名讳,臣妾也好唤她。”
惠妃说这话的时候,模样慈爱,像是真的将三公主视为己出。
可越是这样,才叫商鹤亦觉得越是可怕,方才在殿外听见那些,再看看如今她在他眼前的样子装出来的样子。
还真是跟她刚入府时不同了。
他也并不揭穿,只在沉默片刻后,“便叫元菀吧。”
有菀者柳,柔而不弱,盛而不骄,意为茂盛美好。
惠妃神色一怔,继而喜笑颜开,“这名儿极好,臣妾谢皇上赐名。”
商鹤亦看着她,唇角扯出一抹笑色,眸色确是暗淡的,“好好待她。”
这夜,他宿在了玉庆宫。
察觉出自打沈春颐从惠妃回来后便有些闷闷不乐的,像是有心事一般,商鹤亦也知晓是为了何事,临上朝前,他吩咐江云明日接她的家人入宫。
沈春颐如今是贵妃,按理说苻氏是能常入宫同她说说话的,只是沈春颐一次未提起过。
想了想,商鹤亦又补了句,“叫宁安侯和他那些庶子也一道入宫与贵妃相见,就安排在安和殿吧。”
她在宁安侯府那些人面前扬眉吐气,撒撒气,应当心情能好些,不然在他面前也没个笑模样,他瞧着也烦心。
沈春颐听到消息后激动了一会,还是在来传话的江公公面前,待他走后,沈春颐颇为不满的将手中的书册扔到一旁。
什么东西。
见阿娘她自己是欢喜的,但见着宁安侯,她觉得更闹心了。
翌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被丹蕊打扮得富丽堂皇...沈春颐缓缓闭上双眸,眼不见心不烦。
今日入宫的人倒是全,商鹤亦的口谕是传宁安侯府中人入宫觐见,侯府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来沾这份荣光了。
三个入侯府祠堂的姨娘,沈玉蔓、沈玉茉这两个庶女,还有庶长子沈长柏和他的夫人林氏,次子沈长松、幼子沈长杨。
对于她来说,除了自个阿娘,旁人都是多余的。
她含笑扶起苻氏,“阿娘快起来。”看着苻氏气色红润,她也跟着宽心。
后头众人瞧着沈春颐如今风姿绰约、端庄华贵的模样,不免心生感慨。
而后她目光落在宁安侯身上,“父亲瞧着怎得像是病了?可是遇上什么糟心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