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酵母菌与刀削面

作品:《姐在冷宫独自种田

    年秋叙今天可能是编织细箩以及磨麦粉的时候太过入神。


    并没有注意到青柳有没有来打水。


    周妃也没有来丫头房这边洗澡。


    看来还是不想向她低头啊!


    可能是像她刚开始那样用水擦拭身体吧!


    就是苦了青柳.....不知道要帮周妃提多少水。


    而且冷宫中给的食物还是太少。


    即便不克扣食物,也不够吃吧......


    勉强活着还行,做苦力活肯定没力气。


    年秋叙笑笑,反正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只能说尊重她人命运......


    不要来招惹她就好,再多的事,她也懒得管。


    休息了会儿,便起来烧火......


    总算可以改善下口味。


    没有油,烧饼之类会粘锅做不了......


    可以做成饼,烤着吃味道应该也不错。


    没有老面发酵.....可以做些面条,饺子之类。


    做饺子没有饺子馅....明天可以去扯点野葱。


    这个时间段唯一能扯到的野菜就是野葱了。


    或许还有其他的.....


    但她都不认识。


    今天天色晚了,明天扯些野葱包饺子。


    年秋叙想了想,先用一个较小的竹筒,舀出面粉,一比一加入水搅拌好。


    竹筒放在灶膛侧后方的角落,相对温暖但又不太烫。


    在学院时,兴起过一股风潮,一些师兄们热衷于驯养宠物酵母菌。


    像养真正的宠物一样取名字,每日观察,记录,交流心得。


    酵母菌分布广泛。


    空气中谷物表面,果皮上......无数微小的酵母孢子飘荡附着。


    它们不需要复杂的条件。


    一点面粉,一点水分,一个不太冷也不太热的温度。


    它们就能迅速苏醒繁殖。


    年秋叙敞开竹筒口,盖上一块干净的粗布。


    估计不到一周,就能养出一团老面,到时候可以用来发酵。


    这种粗放的自然捕捉酵母菌的方法,成功率极高。


    只是最终菌群的组成和风味具有不确定性。


    但有总比没有强,只要确定不是有害的菌群就行。


    年秋叙放好竹筒,又找了个陶罐舀了些面粉,加水和面。


    晚餐就吃刀削面了!


    她估算着分量,水是一点一点加的。


    做刀削面团要硬,揉得足够筋道,削起来才利落,煮出来才爽滑。


    水多了太软,不仅粘手,下锅也容易糊成一团。


    她双手用力在陶罐里揉压。


    面粉颗粒逐渐聚拢、抱团,从松散到黏连,再到形成一块略感吃力才能揉动的硬实面团。


    揉面是个力气活,尤其是在没有油润滑的情况下。


    面团倔强地抵抗着她的力道。


    她反复按压、折叠、推揉。


    面团终于揉到表面光滑,触感硬实如一块微温的玉石。


    她把它从陶罐里取出,放在一块洗净略湿的粗布上,用布轻轻盖住,让它在灶边醒着。


    醒面能让面筋松弛,口感更好,也方便稍后削制。


    趁着醒面的功夫,她烧一罐水。


    水在罐中渐渐升温,锅底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


    面团醒了一刻钟左右,年秋叙揭开粗布,按了按,面团回弹有力。


    可以了。


    左手稳稳托起面团,右手则拿起那把长刀。


    自有柴刀后,这把长刀就很少用了。


    锅里的水开始翻滚,水汽蒸腾而起,水开了。


    年秋叙左手微微倾斜一个角度。


    右手持刀,手腕发力,刀锋贴着面团的边缘。


    一片片薄厚均匀形似柳叶的面片,便落入入翻滚的沸水中。


    雪白的面片在沸水中翻滚、舒展迅速由沉变浮。


    浓郁纯粹的小麦香气随着水蒸气弥漫开来。


    这香气简单直接,却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好饿!


    香气勾起了她的饥饿。


    做了一天的体力活,肚子早该饿了。


    锅中翻滚的白色面片,唾液疯狂分泌,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刀削面需要煮透,但又不能过火失去韧劲。


    待所有面片都削完入锅,水面再次沸腾,面片尽数浮起,她迅速用竹筷搅动,确保没有粘连。


    估摸着火候已到,她拿来个竹碗,想捞起刀削面。


    这才想起,她只有竹筷.....


    赶忙从灶中撤下几根木柴,用筷子捞进竹碗里。


    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刀削面片就做好了。


    没有浇头,没有酱料,加了点盐搅动均匀......


    可以说是清汤白面。


    本来可以烤几片藻豆腐揉碎提一些鲜味......


    但这几个月年秋叙已经吃藻豆腐吃腻了,哪怕这碗面寡淡些也不想加......


    端着碗,深深吸了一口那纯粹的麦香,还有点竹碗的清香。


    这是这几个月来,不一样的味道。


    一天的疲惫,以及周妃带来的那点世事纷扰,都在这碗朴素的食物面前暂时退散了。


    拿起筷子,挑起几片还带着滚烫温度的面条,吹了吹,小心送入口中。


    牙齿咬下,筋道又有韧性。


    咀嚼间,麦子本身的甘甜便缓缓在舌尖弥漫开来。


    慢慢吃着,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属于她自己的宁静与温饱。


    好起来了呀!


    明天可以扯野葱包饺子。


    等酵母养起来,可以做馒头.....


    不是春桃带来那种又干又硬的全麦馒头。


    而是又软又香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