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吃完饭，林悠带着杜昭渝去了教学楼的自习室，林悠带着笔记本电脑，准备趁着晚上的间隙，把论文翻译成英文版本，争取早日上传。


    对于林悠和杜昭渝来说，两个人相约一起去学习，就是在约会，相比于逛街、看电影之类的，更有意思。


    两人都觉得对方认真学习的时候，超有魅力。


    因为，两人本就是因为学习而逐渐走到一起~


    至于为什么没去林悠常去的图书馆，咳咳，教学楼也有24小时开放的自习室，林悠来了南都大学这么久都没去过喔……


    必须雨露均沾！


    怎么能让教学楼的自习室受委屈呢？！


    林悠随机找了个自习室，牵着杜昭渝的手走进去。


    和图书馆的自习室一样，教学楼的自习室人一样很多，不少人还是下了课后，直接就到了自习室继续学习，吃饭什么的，都是随便吃个面包应付两口。


    也许再好的大学，都有人在虚度光阴，整日无所事事，但也有这样努力的人，让林悠卷起来不觉得孤单。


    “悠宝，我跟着你地学习强度后，我们班不少人受了我的刺激，也开始大一就整日泡图书馆和自习室了。”


    林悠恬不知耻道：“你们班同学，大一不好好谈恋爱，打打游戏，混混社团和学生组织，肆意挥洒一下青春，那么认真学习干嘛？”


    杜昭渝举起两人牵着的手，眨了眨眼睛，“一起学习也是在好好谈恋爱啊，你知道吗？在安城七中的社交网站上，我们可是被称为史上最强绝代双骄哦~”


    林悠歪了歪头，看着杜昭渝道：“小鱼儿与花无缺？小鱼儿兄弟你好香呀！”


    杜昭渝皱着眉头满脸嫌弃，“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兄弟！是一男一女！是情侣！大家都猜我们是情侣，他们猜对了！”


    杜昭渝就差开个小号去回复，发张甜蜜双人合照，证明他们猜得没错了。


    杜昭渝已经知道林悠的成功证明了【勒让德猜想】，她努力学习，就是希望有一天，别人提起她和林悠时，会称两人为南都大学的绝代双骄，甚至是学术界的绝代双骄！


    两人坐下来后，很快就各自进入了学习的状态。


    林悠打开文档，开始逐句把论文翻译成英文。


    下午的时候，林悠回答郑教授时，说自己高考英语150，当然是有些玩笑的意思。


    不过对于他来说，英语确实不算问题，看过几百篇数学期刊的文献，其中不乏英文版，林悠早就对英文阅读十分熟练，一些数学的专业名词，凭借着提升过的记忆力，见过一次后就都熟悉记下。


    只是把成稿的中文论文翻译成英文论文，对于此时的林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林悠对此比较重视，只是因为，这篇英文论文会是林悠第一篇投稿的数学论文，也是第一次投顶刊。


    进入学习状态后，林悠翻译的速度很快，整个过程流畅又自然。


    对于大部分顶级数学家来说，拥有那种级别的头脑，语言从来都不是障碍，林悠已经距离【LV3：研究者】不太远，熟悉掌握一门语言对于他来说十分简单。


    一整个晚上，接近四小时的时间，林悠将论文一气呵成，全部翻译完毕，也按照郑教授推荐的数学年刊相关作者指南，调整好了格式进行排版，将论文手稿上传至 ，建立预印本信息。


    一切做完，林悠从头到尾，重新浏览了一遍英文版本的论文，确认意思表达准确后，登录了也就是数学年刊的官方网站，注册了一系列信息后，按照要求，一一填写了内容，最后上传了英文版论文，点击了提交。


    林悠做事，雷厉风行，从下午到现在，除去中间吃饭，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把论文投稿的事情全部做完。


    接下来，先是编辑部初审，通过初审后，副主编（Associate Editor）会接手，负责寻找合适的审稿人，这一过程中就会耗费大量时间。


    后面才会是审稿人审阅，审稿人的审稿周期会非常长，对于这种重大证明，审稿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逐行验证这篇论文的证明过程。


    审稿人可能会要求提供更多细节、澄清某些步骤，甚至发现错误。


    不过林悠并不担心论文的审稿，在系统的帮助下，这篇论文不可能有问题，真金不怕火炼。


    做完这一切，林悠打开了邮箱，把英文版的论文发给了郑教授一份，并附上文字，表示自己已经把论文投稿到了数学年刊。


    林悠刚凑到杜昭渝身边，准备瞧瞧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在干嘛，就感受到手机震动，林悠拿起手机一看，聊天软件是郑教授的信息。


    “你这么快？！就把论文投稿了？！”


    林悠在杜昭渝疑问的眼神中，立马回到自己的桌子前。


    杜昭渝有些奇怪……坏坏的男朋友分明就是想贴贴，怎么突然不贴贴了？


    林悠拿起手机开始回复：“老师，我正好手头上没其他事，就按照您说的，赶紧把论文翻译成英文，我上数学年刊的官网看了，有专门的作者指南，我按照作者指南做了一遍，就把论文上传了。”


    郑教授：“？”


    当我发出问号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林悠反思了下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不都是按老师您说的去做的吗？


    林悠：“？”


    过了会儿，林悠再次准备凑到杜昭渝身边贴贴时，才收到了郑教授的新回复。


    郑教授：“你都不紧张的吗？不多检查几次？不再多看看？刚弄完，就投稿了？！”


    林悠：“老师，我检查了一遍啊，觉得没问题才提交的，我们研究数学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严谨，我笔下写出来的东西，我有信心。”


    另一头的郑教授开始怀疑人生，自己几十年前，第一次发表论文，从论文成稿，到最后投稿，中间经历了诸多情绪，兴奋、期待、怀疑、紧张、忐忑，反反复复的修改，最终纠结快半个月才最后提交。


    乖徒儿，你是院士还是我是院士啊……


    众所周知，学习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


    当林悠准备把杜昭渝带回住处双倍快乐时，郑教授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郑教授：“你论文致谢里新加的内容……”


    林悠：“怎么了老师？”


    郑教授：“是不是不太严肃……”


    林悠咧嘴一笑，迅速打字继续回复。


    “老师，我是零零后。”


    另一头的郑教授莫名觉得很合理，遂……作罢。


    反正都已经投稿了，随他吧……只是自己徒弟里一直严肃正经的学风和作风，莫非到林悠为止？


    想了想，林悠是关门弟子，郑教授释然。


    但又想了想，最近和林悠混在一起的唐贞仪，郑教授牙疼了。


    ……


    虽然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但杜昭渝从不干涉林悠的社交，也不会凑过去看林悠的手机，她跟在一边，安安心心等着林悠回复消息。


    “小鱼儿，今晚我住小区里，你跟我去坐会儿呗？”


    杜昭渝红着脸点点头，林悠回家几天，她以为林悠憋坏了……


    男生，尤其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她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早就有所耳闻。


    不过，林悠其实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


    按照之前的频率，到了该带小鱼儿回去涩涩的阶段了……


    否则，万一露馅了咋办？


    路上，杜昭渝和林悠聊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和你们数院不一样，我们物院，可是有八位院士哦，我最近两天，听了好几次院士的讲课，感觉大佬们好厉害啊。”


    林悠感受到了物院对数院“深深的恶意”，关于数院被物院压迫的“血泪史”，他早就听师姐唐贞仪说起过，作为兄弟学院，数院一直被物院压得抬不起头来。


    南都大学的物院实力在全国稳居前三，这也是杜昭渝高考志愿填报南都大学时，用来说服家人的强力理由。


    而数院……


    高情商发言：在全国像这个实力层次的，大概有十几个……


    低情商发言：也就排个十几吧！


    林悠“愤怒”拉住杜昭渝，回到住处，关上房门后。


    “重塑数院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半小时后，林悠遗憾道：“小鱼儿，你们物院有文化衫吗？下次你穿那个。”


    杜昭渝有些懵，她看恋爱漫画，不看涩涩漫画……自然没那么懂，林悠低声耳语几句，她的立马红了起来。


    “变态！你怎么能……”


    杜昭渝红着脸，都没那个脸皮把林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


    林悠开始耍无赖，“你就说你穿不穿吧？”


    杜昭渝背过身，开始穿内衣，“我穿……好吧，哼！”


    林悠心情大为畅快，忽然，他又想到李屹和谢星梦被那个不知名同学追求的事，随口问道：“小鱼儿，大一都开学三个多月了，你们院是不是有好多男生追你？”


    杜昭渝伸进衣服里悉悉索索的手立马停了下来，她转过来身子，不顾自己穿了一半的内衣，立马抱住林悠，眼睛里有些急。


    “你是不是也在我们班收买间谍了啊？！是清柠？潇潇？还是莹莹？怪不得你老带我一起请她们吃饭！那些男生都很烦的，我都已经明确拒绝了不想搭理他们，无视得那么直接，有的还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悠宝，你有空再陪我多去上几节课吧……求求你惹~你就开学去了几次，那么久不去，别人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不要杜昭渝？！


    林悠就算不要自己，也不会不要杜昭渝！


    有些人一大段解释，可能是因为心中有鬼，但杜昭渝的解释，就能体现出对林悠浓厚的在乎。


    很显然，她知道林悠忙学术，不想让一些“苍蝇”打扰到林悠，平时也不和林悠讲这些，但是林悠知道了，她又怕林悠不开心。


    林悠立马满头黑线，“小鱼儿，我才没收买间谍，我又不是你家老登……”


    杜昭渝嘴角微微翘起，拍了拍林悠的手臂，“不许你在我面前这么说我爸爸……”


    林悠低头瞥了眼杜昭渝白花花的香瓜，“……我又不是咱爸，怎么可能收买间谍？我就随口一问，关心关心你，你可是南都大学新晋校花，追求者多点很正常啊。”


    杜昭渝察觉到林悠的目光，红着脸连忙双手抱胸，“我们学校才没有什么校花呢……”


    林悠单手将杜昭渝的双手锁住，这样穿了一半，半遮半掩的感觉……太上头了，他伸出手去，感受到羊脂美玉一般的手感。


    “色狼！”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


    有过三段刻骨铭心的回忆片段，林悠对于三位好朋友都有着很深的感情，见过她们长大的模样，再看现在，下手时……总有些罪恶感。


    所以，明明三位好朋友都对林悠不设防，但林悠都没急色到最后那一步。


    至于殷姐姐……


    殷姐姐都28岁了，再过两年的话，都能称得上医学上的高龄产妇了……


    送杜昭渝回宿舍后，再回来时，林悠看到了许久没在屋子里见过的师姐唐贞仪。


    “师弟！呜呜呜……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小鱼儿抢先一步，师姐都要以身相许了！”


    看着肾虚师姐这一死出，林悠立刻明白，是郑教授把那段“致谢”告诉了唐贞仪。


    林悠在致谢里感谢郑教授时，表述都很正常，在感谢唐贞仪时——


    感谢我的师姐唐贞仪，感谢她的鸭血粉丝汤，感谢她的瓦罐汤和拌粉……


    “师姐，我明天早上，配喝一碗北门那家鸭血粉丝汤，然后再吃一份南门的蛋炒粉吗？”


    “呸呸呸！师弟你可太呸了！”


    林悠立马开始哈士奇指人，“师姐，你是不是偷偷骂我了？”


    唐贞仪立马举手自证清白，“怎么可能？！回头我就拿师弟你的照片，去网上定制一个手办，摆在实验室的工位上供着！”


    “你看！师姐你还说你不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