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姎姎小姐快不行了!

作品:《独守空房七年,我转身嫁东宫夺凤位

    婉辞了凌老夫人,孟清沅心情颇为舒畅,眼见着天色还早,她出府挨个巡视了名下商铺。


    直到日头薄暮,才把十几个铺面走完。


    “银铺前几日已经正式开张了吧?”孟清沅问。


    紫叶点点头,“造册文书一签,就开张了。”


    “那也去看看吧。”


    银铺经营的很不错,装潢也气派,来往顾客不少,孟清沅心情不错,便顺便进了隔壁的酒楼,想用了晚膳再回府。


    一楼的大厅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的慷慨激昂。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却不知战场上成全的不只有常胜将军,还有那如花似玉的小女娘。】


    【一女侍二夫,逮住一个算一个,就算当哥哥的看不上,保不准就被当弟弟的看上了呢!】


    【到时候战场的泥土地上一滚,滚出些生死情谊来。再在京中的软榻上一滚,滚出个缠绵悱恻来,滚出个大胖小子来——小女娘这辈子啊,就不愁富贵咯!】


    “夫人,你说好笑不好笑,上次奴婢送造册文书那日,也听见这酒楼里唱的戏文古怪,说什么大胖小子是弟弟的儿子呢。”


    主仆两人一起用膳,紫叶冷不丁就冒出这么一句。


    “哦,是吗。”


    温若年淡淡应道,“这戏文确实古怪,也不知酒楼的老板是谁。”


    “等会儿用完了午膳,你着人打听打听。”


    紫叶颔首,“是。”


    心不在焉的用完午膳。


    出去的时候,和一个戴帷帽的公子撞了个满怀。


    “抱歉。”那公子说。


    这嗓音一响起,孟清沅便怔在了原地,浑身寒冰似的僵硬。


    她遽然抬头,可公子脚步极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他从拐角消失的背影。


    “夫人,你怎.....”


    紫叶还没说完,就见夫人飞快追了上去,她连忙跟上。


    “阿兄!”孟清沅声嘶力竭的喊道。


    可空荡荡的长廊下,没有人回应她。


    “夫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大公子他已经战死沙场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紫叶匆匆跟来。


    孟清沅无声摇头,视线四处寻找,心下满是惊疑不定。


    方才那男子的嗓音,像极了夫兄凌晟。


    但似乎比凌晟的嗓音略粗一些。


    天色渐晚,大地最后一层银光也褪去。


    孟清沅寻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得暂时按捺住波涛汹涌,“走吧,先回府。”


    回府再说。


    昏昏沉沉的傍晚,日色隐于月晖之下,孟清沅的马车一路回了凌府。


    刚下车,就见侯在府门口的丫鬟翠微急急上前,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孟清沅见她是老夫人房里的,心下不妙,“发生什么事了?”


    翠微忍着哭腔,“小姐她,她不好了!”


    孟清沅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响。


    她脚步极快,飞也似的进了府,一路听翠微说了今日之事的始末。


    “吃晚膳的时候,夫人还没回府,所以姎姎小姐是在正厅用的膳,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别人都没怎么,只有小姐到了下午的时候,忽然就吐起了白沫,眼看着人就不行了!”


    孟清沅从乱成糨糊的大脑中理清思绪,“请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


    翠微闪烁了一下眼睛,“......请了,大夫说是食物相克,中毒所致!”


    孟清沅一路疾行到正屋。


    远远的,看见大门敞开着,姎姎躺在榻上,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近乎诡异。


    凌老夫人一见孟清沅,眼中就喷出了火:“你天天给姎姎吃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怎么好好的吃个饭,把人都吃晕过去了!?”


    孟清沅没理会她的倒打一耙,快步奔至床前,见到女儿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小脸,泪珠就滚了下来。


    “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说是中毒。


    “她今日晚膳吃了什么?”


    孟清沅遽然转头,问凌旭。


    凌旭原也焦急着,忽然被发问,下意识愣了愣,“也没吃什么,和我们都吃的一样,而且膳食残羹也检查过了,并无异常。”


    肯定是没有异常的。


    不然不会只有姎姎吃出了问题。


    可查不出症状,便用不了对症之药。


    孟清沅按捺住心神问,“从姎姎病发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回夫人,有两个时辰了!”


    孟清沅的心都凉了一半。


    再拖下去,女儿性命危矣。


    “姎姎三岁时得过天花,损了肌理,长年都要服药的,紫叶,你速速去寻药渣来给大夫。白桃,你去把今晚的膳食单子拿来,让大夫对照看看是否有相克之物。”


    孟清沅冷静的吩咐下去,正厅鸦雀无声,都无形中服从了孟清沅。


    方才他们在这里乱成一锅粥,闹哄哄半天,也没人想到要去寻姎姎的药渣。


    凌旭是才回来,不知情,也没关心。


    凌老夫人倒是知情,但她方才一急,就给忘了。


    至于崔氏,向来是什么也不管的,现在孙女生病,她也只是坐在一边不出腔。


    庆儿坐在小凳子上,昏昏欲睡的,又见他们都不动也不说话了,于是问,“母亲,我们可以走了吗?”


    殷昭一反常态的格外安分,说,“姎姎姐姐还没好呢,我们再等等。”


    “姎姎姐姐死了吗?”他问。


    ........


    孟清沅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


    姎姎才六岁,从小身板就不结实,娇养着长大,根本受不起大病。


    眼下一张小脸血色尽褪,嘴唇透着微微的乌黑,随着时间流逝,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微弱了下去。


    她攥紧双拳,笑得冰冷诡异,“姎姎要是死了,我就去阎罗殿把人抢回来!再问一问阎罗老爷究竟是谁要害我的女儿,我必然让她血债血偿!”


    这声音格外阴寒,听得殷昭打了个哆嗦。


    凌老夫人不高兴了,“什么死不死的?当娘的说话竟也不忌讳,没人要害你的孩子,是她自己运气背!一样的饭菜,我们都没事,偏她有事!”


    殷昭也开口了,“弟妹,我知道你担心,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孩子真挺不过去,也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