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若今后要选择

作品:《我靠舞狮成为京城白月光

    “啊——”


    她短促地惊叫出声,又努力将剩下的尖叫硬生生咽了回去,生怕把两个丫鬟惊起来。


    秦观禄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


    “风儿。”


    他轻声低语,唇沿着她的耳后一路细吻,怜惜过耳垂,蹭过脸颊,最后目光如轻羽一般落在她的唇瓣。


    指腹轻触她柔软的唇瓣摩挲,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易枕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张地闭紧唇瓣,看他长睫颤动,摸不清他的心思。


    “滚开。”


    她不想再跟他玩猫捉老鼠,抬起手肘将他怼开,拉回自己落到肩头的衣服。


    秦观禄压下内心的躁动,考虑到她还烧着,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将她强行摁在被子里躺平,自己翻身下榻。


    将落在地上的湿手巾重新放进盆中洗过,拧干又按回她额头。


    昏黄的灯火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忽明忽灭。


    易枕清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眨不眨地死死瞪着床边的秦观禄。


    秦观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就那样站着,目光落在他最爱的她那双眼睛上。


    就是这双眼睛。


    有时倔强,有时灵动,有时狡黠,有时,会含上一汪泪水。


    前世他亲眼看这双眼睛闭上后,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个孤寂长夜,他对着身侧的空榻,对着无言的墓碑,日思夜想,求而不得,悔恨交加,几乎将他逼疯。


    他以为那是他永世无法挣脱的地狱。


    可现在。


    这双眼睛就在眼前。


    活生生的。


    会瞪他,会骂他,会如此生动地存在于这个世间,存在于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再是梦里虚幻的泡影,不再是墓碑前绝望的追忆。


    是热的,是动的,是真的活着。


    如此庆幸。


    两行热泪,毫无预兆地从秦观禄的眼眶中滑落。


    烛光摇曳,清晰地映照出他脸上那两道濡湿的痕迹。


    易枕清原是带着怒意与警告的眼神微微一怔,缓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哭了?


    可他的嘴角明明微微向上弯起着。


    “你……你神经病啊。”


    易枕清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明明很无语,可一股莫名的酸楚却从心尖渐渐泛起。


    为什么。


    为什么看到他落泪,看到他那样笑,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又酸又胀,让她喘不过气,让她措手不及,甚至眼眶也跟着莫名发热。


    不行。


    易枕清狠狠闭上眼,又猛地睁开,强迫自己只留下那股恨意。


    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被他这副样子骗了。


    “滚出去哭。”


    她撇过头去,不愿再看。


    他抬起手,用指腹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默默地转过身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将门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易枕清一个人,裹在厚重的被子里。


    头更痛了。


    *


    三月天刚冒新绿,花园里张灯结彩,春意盎然。


    德妃乌雅氏端坐上位,通身气派。


    虽不见康熙亲临,但御赐的寿礼早堆满了永和宫。


    四阿哥胤禛携两位福晋等家眷陪侍在侧,王公贵族、宗室福晋济济一堂,笑语晏晏。


    鼓乐齐鸣,气氛渐佳。


    随着一声锣响,两只威风凛凛的彩狮在台上腾挪跳跃登场,正是武馆这次精心准备的双狮夺珠。


    只见那雄狮昂扬,顾盼生威,尽显阳刚之气。


    狮皮下的狮尾晏照玄步步稳健,雷鸣夏在他肩上,随着鼓点做出威风凛凛的动作,引得席间一片叫好。


    而那雌狮则更显灵巧柔美。


    秦观禄时而如猫般悄无声息移步,时而又如猛虎下山般倏而发力。


    易枕清在他肩上舞动狮头,扯动机关,使其眼神灵动,飒爽英气。


    双狮时而俏皮追球,时而互动,一会又攀上那高高的青云梯,一时间喜庆欢腾,活灵活现。


    “好!”


    “精彩!”


    席间赞叹声不绝于耳,德妃亦看得眉开眼笑,频频点头。


    鼓点越来越急,两只狮子在梯上追逐,即将来到最后的结尾动作。


    只见两只狮尾同时扎下马步,上方的两个狮头雷鸣夏与易枕清足尖在各自狮尾的肩头猛地一点,借力腾空。


    两人动作整齐划一,稳稳站在双方狮尾肩头,面向德妃主位方向将狮头高高昂起。


    易枕清与雷鸣夏同时操纵狮口机关,两道祝寿红幅从两只狮口中倾泻喷吐而出,垂落下来。


    “好!”


    一时间满堂喝彩,德妃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彩头,重重有赏!”


    谁也没注意,四阿哥胤禛年仅四岁的次子弘昀看舞狮看得兴奋不已,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台上,竟挣脱了乳母的手,咯咯笑着从席间溜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欢跑着。


    两个宫女急急忙忙在后面追着,“小阿哥慢点!快回来!”


    弘昀跑得正欢,全然不知危险临近。


    台下右边恰好立着一个临时搭建的花藤架子,本就不甚牢固,又被几个来往上菜的小太监无意中撞了一下,此刻竟正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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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昀的方向摇摇晃晃地倾塌下来。


    “天哪!”


    “小阿哥——”


    席间瞬间爆发出惊恐的呼喊声。


    侧福晋李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昀哥儿小心!”


    胤禛霍然起身,饶是他反应再快,也鞭长莫及。


    千钧一发之际,易枕清只觉自己身下一空,自己被迅速搁置在地上,随即那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往右边台下跃去。


    他脚尖在台边猛地一踏,整个人飞跃数丈,凌空狠狠飞踢开那道花架。


    【砰!】


    沉重的木架硬生生被踢到了另一侧空场的方向,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昀哥儿!”李氏哭喊着扑了过来,宫女太监们也一拥而上。


    “万幸!万幸啊!”


    “好身手!”


    “多亏了这位壮士!”


    胤禛已快步走到近前,素来冷峻的脸上也难掩一丝后怕与动容。


    他看着被宫女接过去的儿子,急忙走去秦观禄身前。


    “秦少侠,”胤禛对着秦观禄,极其认真地拱手一礼,“多谢你出手相救,保我儿性命。”


    秦观禄连忙抱拳还礼,“四爷言重了,小阿哥吉人天相,安然无恙便好。”


    德妃也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孙儿,急忙派人要重重赏他。


    秦观禄再次躬身谢恩。


    *


    演完收工,易枕清浑身一松。


    与雷鸣夏一起跟着宫女去更衣时,步子都轻快许多,总算能大快朵颐一番。


    她换好衣裳在廊下等雷鸣夏,忽见秦观禄跟着个身影闪进偏房。


    躲在柱子后面眯眼细瞧,那人影竟是四阿哥胤禛。


    易枕清微微蹙眉,心中疑云渐起。


    若仅是寻常赏赐,何须避人耳目,移步房内相谈。


    前世他分明效忠于九阿哥,如今却与四阿哥私下会面。


    她眨了眨眼。


    思及被他一剑丧命的辛沙,思及他这些时日的病弱之态,却能一脚踢开那般沉重的花架。


    种种蹊跷,令人不得不深究。


    难道……


    易枕清眉心一跳,被自己的猜测惊得一瞬呼吸静止。


    她吞了下口水。


    记得那个梦里,杨朔曾对秦观禄说只为偿还先帝南巡时替他挡剑之恩。


    所以那时,新帝已立,而秦观禄……


    已知龙椅上坐的是谁。


    “发什么愣!”


    雷鸣夏一巴掌拍醒她,易枕清吓得颤了一下。


    “吃好吃的去!”


    雷鸣夏牵起她的手,易枕清也对其一笑,被拽着走向宴席时,她后背还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