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新变
作品:《太子养狗日常》 陈玄策拄着染血的铁槊,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瞳孔里倒映着残旗断刃——昨夜的胜利并未带来轻松,反而让他心中的巨石愈发沉重。
“将军,各营清点完毕:战死两千三百一十七人,重伤八百余,轻伤不计其数。”副将的声音嘶哑,将战报递上前,“东瀛守军主力虽灭,但据俘虏交代,其征西军副将安倍信长率三千精锐驻守城南十里坡,似有接应残部之意。”
陈玄策接过战报的手指骤然收紧,纸张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他想起沈砚冰昨夜提及的“元治元年造”铠甲——那是东瀛近年倾国之力打造的新军装备,为何会出现在箕城?难道东瀛的野心早已超越了半岛一隅?
此时,沈砚冰带着暗卫从城主府走出,袍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手中捏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勾勒着从东瀛本土到朝鲜半岛的航线,终点赫然是箕城港口。“陈将军,”沈砚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城主府密室内发现了东瀛与百济的密约,他们计划以箕城为跳板,三个月内攻占平壤,继而染指辽东。”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是血地冲入城门:“报——!城南十里坡发现东瀛援军,旗号为‘征西军’,领兵者正是安倍信长!”
陈玄策与沈砚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严峻。洪国军队刚经历恶战,兵力折损近半,而安倍信长所率乃是东瀛精锐,若正面硬撼,恐难取胜。
“殿下可有良策?”陈玄策沉声问道,铁槊重重顿在地面,溅起几点血珠。
沈砚冰展开地图,指尖划过箕城西侧的断崖:“东瀛援军若从城南来,必经西侧密林。那里地势险峻,可设伏兵。只是……”他顿了顿,看向陈玄策,“需一支死士绕后,截断其退路,方能聚而歼之。”
辰时三刻,密林中雾气氤氲。陈玄策亲率五百刀斧手埋伏在山道两侧,沈砚冰则带暗卫绕至密林深处,准备袭击东瀛军的后队。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兵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与铁锈味。
“将军,东瀛军来了!”斥候压低声音通报。
只见黑压压的东瀛军队踏入密林,前排士兵皆着“元治元年造”的牛皮胴具足,长矛如林,步伐整齐划一。为首的安倍信长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戴狰狞的恶鬼面具,腰间双刀寒光凛冽。
“放!”陈玄策一声令下,滚石擂木从两侧山崖轰然坠落,瞬间砸倒数十名东瀛士兵。与此同时,伏兵四起,喊杀声震彻山谷。安倍信长临危不乱,拔刀喝道:“结圆阵!”东瀛士兵迅速围成环形,长矛对外,竟无丝毫慌乱。
陈玄策见状,心中一沉:“这安倍信长果然有两下子!”他挥槊冲阵,铁槊如蛟龙出海,直取安倍信长。安倍信长侧身避过,抽出腰间太刀反击,刀风锐利如剃,竟与陈玄策战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双方厮杀正酣时,沈砚冰带着暗卫突然从东瀛军后方杀出。他们专砍马腿、射伤兵,东瀛军阵型顿时大乱。安倍信长见后路被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虚晃一刀便想突围。
“哪里走!”陈玄策怒吼一声,铁槊猛地砸向安倍信长的后背。后者惨叫一声,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年轻而扭曲的面孔。他挣扎着爬起,竟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在地上,刹那间白雾弥漫,待雾气散去,安倍信长已带着残部逃入密林深处。
“追!”陈玄策刚要下令,却被沈砚冰拦住:“将军且慢,密林深处恐有埋伏。”他捡起安倍信长遗落的面具,发现面具内侧刻着一行细小的和文:“天照大神佑,琉球水师至。”
“琉球水师?”陈玄策皱眉,“东瀛水师要来?”
沈砚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恐怕不止。这安倍信长故意败逃,怕是要引我们去港口。”他指向地图上箕城港口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画着一艘巨大的楼船,旁边标注着“琉球贡船”。
未时,陈玄策与沈砚冰领兵来到箕城港口。只见港湾内停泊着数十艘船只,船头皆插着琉球的龙纹旗,船身却隐隐透着东瀛战船的形制。沈砚冰遣暗卫扮成渔民靠近,很快带回消息:“殿下,船上装的不是贡品,而是东瀛甲胄和火炮!”
“果然有诈!”陈玄策怒拍刀柄,“琉球乃大明属国,为何与东瀛勾结?”
沈砚冰凝视着海面,海风掀起他的衣袂,眼中却无半分波澜:“琉球国王早已被东瀛萨摩藩控制,所谓‘贡船’,不过是东瀛运兵的幌子。安倍信长败逃至此,定是要与水师汇合,卷土重来。”
话音未落,港口突然响起刺耳的螺号声。只见东瀛战船从琉球船只后方驶出,火炮齐鸣,港口瞬间陷入火海。陈玄策连忙率军后退,却见安倍信长站在旗舰船头,手中高举一卷文书,用汉语大声喊道:“陈玄策!你可知这是什么?”
陈玄策定睛一看,只见那文书上盖着洪国的玉玺,内容竟是“洪国愿与东瀛共分朝鲜,岁贡白银十万两”。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此乃伪造!”
“伪造?”安倍信长冷笑,“那为何洪国太子沈砚冰私藏东瀛服饰,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他挥手示意,两名士兵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上前——正是昨夜被俘虏的暗卫阿七。
“阿七!”沈砚冰瞳孔骤缩。
安倍信长拔出短刀抵在阿七颈间:“说!你们太子为何要扮成东瀛人?是不是洪国早已与我们结盟,如今却想黑吃黑?”
阿七啐了一口血水,怒视着安倍信长:“呸!我家殿下是为了查清你们的阴谋才……”话未说完,便被安倍信长一刀封喉。
陈玄策看向沈砚冰,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沈砚冰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陈将军,此乃东瀛离间之计!我扮成东瀛人,是为了潜入箕城获取密约,不信你看!”他从怀中掏出那卷东瀛与百济的密约,扔给陈玄策。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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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呐喊声。只见一支打着“大唐”旗号的船队破浪而来,领头的战船上站着一位银甲老将。
“东瀛匹夫,安敢犯我边境!”老将如雷贯耳,唐军战船随即开炮,东瀛水师顿时阵脚大乱。安倍信长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陈玄策与沈砚冰趁机率军追击,将残余的东瀛军队尽数歼灭在海滩上。
酉时,残阳如金,洒在箕城港口的尸骸与碎木上。洪国军队会师,老将翻身下马,与陈玄策、沈砚冰拱手相见。
“陈将军,沈太子,某奉天子之命,率水师驰援朝鲜,不想正遇上东瀛贼子作祟。方才东瀛人所言,可有隐情?”
沈砚冰将东瀛与百济的密约呈上,又详细讲述了自己扮成东瀛人潜入箕城的经过
陈玄策看着沈砚冰,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殿下,陈某……”
“陈将军不必多言,”沈砚冰微微一笑,“兵不厌诈,东瀛用离间计亦是常理老将军。
“某此次出海,除了驰援,亦有探查东瀛虚实之意。既然如此,不如我军联手,趁势收复琉球,以绝后患。”
沈砚冰与陈玄策对视一眼,皆点头同意。扬帆东进,直指琉球。途中,沈砚冰站在船头,望着茫茫东海,对陈玄策说道:“将军可知为何东瀛急于攻占箕城?”
陈玄策摇头。
“因为箕城地下有铁矿,”沈砚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东瀛资源匮乏,若控制了箕城铁矿,便可打造更多‘元治元年造’的铠甲兵器,其野心不止于朝鲜,更在中原。”
陈玄策恍然大悟,握紧了拳头:“难怪他们如此拼命!”
沈砚冰微微一笑:“不过他们没想到,箕城之战只是开始。这东海的浪潮,终将淹没他们的野心。”
此时,海风吹拂着战旗,发出猎猎声响。阳光洒在沈砚冰年轻的脸上,映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智谋。陈玄策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洪国有此太子,实乃万幸。而那远去的东瀛,终将为他们的野心付出代价。
卫十五捧着一卷新译的东瀛密档走近,低声道:“殿下,截获的东瀛军报译出来了——他们称此次败北为‘天谴之役’,但萨摩藩已秘密调遣‘黑船’前往对马岛,似有新动向。”
“黑船?”沈砚冰眸光一凝。这是东瀛近年从葡萄牙人手中购得的西式帆船,装备有十二磅加农炮,火力远超传统战船。他展开密档,只见上面用朱笔圈出对马岛与登州的航线,旁边注着“唐土攻略预备”。
与此同时,陈玄策的帅帐内,军医正为他包扎臂上的刀伤。“将军,您这伤口深可见骨,需静养旬月。”军医摇头叹息。陈玄策却一把扯开绷带,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东瀛人若从对马岛袭扰登州,我岂能安卧?”
一番话说的生变所有人都佩服不易,只觉得老将军非常英明,连带他之前的问题也都不想再纠正了。
众人都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