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穿到男频性转文后,她爽翻了

    其实,晏无辛看见凛丞也愣了一下,她也想问:怎么回事?


    凛丞的目光在陆锦澜和楼雨眠之间反复游移,场面一时陷入微妙的难以言说的尴尬。


    幸亏马车上又陆续下来七八个年轻俊俏的公子,是晏无辛私宅里养着的应子。上次在逢春楼见过的方卿,不知怎么也出现在这儿。


    陆锦澜抢在众人开口前,笼统的向凛丞介绍:“啊,这些都是无辛的应子。”


    楼雨眠笑意僵在脸上,当即出口否认:“我不是。”


    陆锦澜深吸一口气,真想当场厥过去,她内心在疯狂呐喊:咱俩那事儿不光彩,你可别当众说出来啊!


    她的手指紧张得捻在一起,比上考场还慌。


    楼雨眠目若秋水的望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凛丞,嘴角重新扯出一丝笑意,“我是……我只是应晏少娘之邀,前来赴约的。”


    陆锦澜松了口气,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众人都忙着互通姓名确定称呼。她趁乱给晏无辛使了个眼色,跑到一棵大树下整理思绪。


    情况怎么会突然乱成这样?上一秒刚跟凛丞吹嘘自己是个好女人,下一秒青楼一夜情对象就闪现在眼前。


    更尴尬的是,她俩去逢春楼的事儿,如蓁不知道。她让晏无辛帮楼雨眠赎身的事儿,系统不知道。晏无辛到底怎么办的,她不知道。


    系统在她脑海里发了一堆问号,她何尝不是一脑袋问号?


    晏无辛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把人带来了?


    陆锦澜急躁得在树下走来走去,一回身正撞上匆匆赶来的晏无辛。


    晏无辛抿着唇,谨慎的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能说吗?


    陆锦澜:“你等会儿。”


    她紧急试探系统:「咱们这个系统有回溯追罚功能吗?」


    客服老太有点懵:「怎么会有追罚呢?不都是当场就罚了吗?你上一秒犯错,下一秒就挨打了,没有时间差。」


    「那就是说,只要当下没罚,就算过去了,不存在追诉期,对吧?」


    「是的。」


    那陆锦澜就放心了,她用力摇着晏无辛的肩膀,“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了什么?”


    晏无辛无辜的摊了摊手,“我都按你说的办的,你不是让我给他赎身吗?我赎了。你让我帮他安顿一下,我帮他租了宅子,剩下一万多两银票我都给他了。你让我转告的话我也跟他说了,我说你让他开始新生活,他说从此以后等你就是他的新生活。”


    陆锦澜气笑了,“他说他要等我,你怎么不跟我说?”


    晏无辛奇道:“你不是不让我找你说这件事吗?再说,这有什么可说的?你想见他也得等到休沐才能出来,除了让他等着,你还有什么办法?”


    陆锦澜无语,“我压根就不需要他等我,他的新生活不用和我扯上关系,不是说好了露水情缘吗?干了就散,了无痕迹,怎么还等上我了?”


    晏无辛表情一变,“这我就得说你几句了,本来咱们是花钱买乐子,的确是春宵一度露水情缘。但是谁把事情搞复杂的?不是你吗?你又给人赎身,又给人安顿,你对他这么好,他能不爱上你吗?说实话,他要是真远走高飞了,我还觉得他有点白眼狼呢。你这一往情深的,他说走就走,像什么话?”


    陆锦澜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证明,“我发誓,我不是一往情深,我就是不忍他流落烟花地,一时心软做了件善事。他不应该来找我,他来找我凛丞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咱不是休沐两天吗?”


    陆锦澜一愣,没懂,“什么意思?”


    晏无辛理所当然道:“你公平点,雨露均沾,一晚宠一个。”


    “啊!”陆锦澜听到这样逆天的安排,无法控制的发出暴鸣声。


    晏无辛无措的搓搓手,“那你想怎么办?”


    陆锦澜靠着树,双手抱头,“不知道怎么办,烦。”


    晏无辛:“想不想听听过来人的经验?”


    “对啊!”陆锦澜眼底闪着希冀的光,拱手请教,“你是怎么游走在那么多男人之间,却应对自如的?你怎么做到的?”


    晏无辛得意的一笑,“简单,什么都不用做。你有两个男人也好,三个男人也好,一百个男人也好,他们争的都是你的宠爱。你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比着对你好。让他们尽管去争,你根本不用烦,反而省心。”


    “你想啊,你有一个男人,他时不时跟你闹脾气,那男人闹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你有两个男人就不一样了,你宠着那个乖的,另一个就会学着更乖。他们斗他们的,男人之间小打小闹,又不冲你来,你根本不用操心。”


    陆锦澜叹了口气,她明白晏无辛的意思。


    这跟现代社会男人出轨是一个逻辑,他们会管理时间两头骗,等到事情败露时佯装无辜状,笑看女人们为了他雌竞,扯头花,甚至打得你死我活。而始作俑者则美美隐身,作壁上观。


    可惜,类似的男权骗术现代社会早已揭穿。陆锦澜清楚的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一个合格的恋人,怎么会让心仪的对象陷入斗兽场?


    陆锦澜下定决心道:“我会找个机会,和雨眠说清楚的。对了,方卿怎么也出来了?”


    “呃……”晏无辛支吾了一下,“我去赎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楼雨眠的赎金是九千两,你给我的钱剩很多,我就抽出两千两,把方卿也赎了。见面三分情嘛,我晏无辛生来多情,见不得男人受苦。”


    陆锦澜冷笑两声,心说:你可拉倒吧。


    陆锦澜知道自己这两位朋友是什么德行,平日里对她是没得说,三人形影不离朝夕相处,遇事共同进退两肋插刀。


    项如蓁和晏无辛绝对是世俗公认的牛人好人,但在性别议题这块,这俩人的大“女”子主义很严重,而且还不自知。


    其实现代社会也是这样,很多成功男士看着十分优秀,权威、能力强、有人格魅力,说不定对朋友还很讲义气,但歧视起女人来,就跟那个清朝僵尸突然蹦到马路上一样,吓人一大跳。


    归根到底,是他们不会发自内心的把女人当人,当成和他们一样平等的人。


    不过现在有趣了,两极反转,歧视男人的事儿日常上演。


    两人回到帐篷附近的时候,正听见项如蓁和凛丞交谈。


    项如蓁:“你和锦澜是怎么认识的?”


    凛丞:“借书认识的。我那时候想借一本天和元年的《兵法详解》,老板不肯借给我,是陆少娘用她的通知书帮我借出来的。”


    项如蓁:“你一个男儿家读兵法啊?看得懂吗?”


    凛丞:“我……我娘从小就教我这些,我看得懂。”


    “是吗?”晏无辛笑着加入讨论,“那我考考你。”


    陆锦澜:“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典?”


    她拉住凛丞的手腕,“走,不听这俩家伙说的油腻话,我们去挑些吃的。”


    午膳大部分菜品由厨子在庄内做好,趁热送过来的,只有一道烤全羊刚刚烹制好。如蓁现打的野味,留给大家尝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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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的乐趣,那些应子们和楼雨眠一起围在火炉边,烤着鲜美的湖鱼、野鸡、野鸽子……


    凛丞不知为何突然说道:“我本来也在烤的,但是接连烤糊了两条鱼,实在不好意思再动手了,浪费了项少娘辛苦弄来的食材。”


    陆锦澜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如蓁不会介意的,我也不会烤,有什么关系?咱吃别人的就是了。”


    凛丞低声道:“你一个大女人,不会这些当然没关系了,这本来就不是你们女人该干的事儿,可是我……”


    陆锦澜没听清,“你说什么?”


    此时,楼雨眠端着餐盘笑着迎上来,“我刚刚烤好的鱼,陆少娘赏脸尝尝?”


    陆锦澜尝了一口,果然鲜美无比,连连点头,“味道好极了。”


    楼雨眠扬起嘴角,“我手艺一般,你不嫌弃就好。你还想吃什么?我帮你现烤。”


    陆锦澜:“我想吃鸡翅、鸽子,凛丞你想吃什么?”


    凛丞面沉如水,“我不喜欢吃烤的。”说完,转身去了餐桌。


    楼雨眠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凛丞公子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陆锦澜此刻反应过来了,她咬了咬唇,无语凝噎。活得绿茶,她算是见着了。


    此时人多,她也不便说话,只是深深得看了楼雨眠一眼,也到餐桌旁入坐。


    陆锦澜暗自反思:刚刚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们怎么莫名其妙的雄竞起来了?


    等到大家一起用膳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不是她的问题,她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社会环境。


    在餐桌上,那些无脑但俊俏的应子们又说起了厨艺的话题。绕来绕去,又提起了凛丞烤糊的鱼。


    “凛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后嫁到妻主家,可怎么办呢?”


    “我爹从小就教导我,男儿家最重要的就是相妻教女,厨艺针线这些伺候人的工夫都是基本的。咱们又不像女人那样会读书,这些事情要是再做不好,会嫁不出去。”


    “是呢!谁小时候不是学这些长大的,学不会是要挨打的。”


    那些应子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凛丞低着头捣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


    陆锦澜实在听不下去,“够了!凛丞比你们命好,不用从小学着伺候人。他以后嫁到别人家也是享福的,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


    晏无辛见她不高兴了,忙道:“数你们多嘴,不带着你们来,偏要跟着来,下次老实在家待着。”


    她说着朝陆锦澜歉然笑了笑,“别和男人一般计较,他们都被我宠坏了。来,咱们聊聊女人的话题,省得他们插嘴。”


    陆锦澜也跟着笑了,她笑她面前好像有两本无形的典籍,一本叫《雄竞修罗场》,一本叫《性别歧视与刻板印象》。


    这顿饭吃得心情复杂,陆锦澜总是忍不住留意凛丞和楼雨眠的反应,那二人也时不时看向她,偶然目光撞在一起,三个人都越发沉默。


    值得感激的是饭快吃完的时候,突然下雨了。陆锦澜暗自高兴,虽然被雨浇了一通,但这尴尬的场面终于结束了。


    晏无辛急忙招呼马车过来,拉着大家一同回庄内沐浴更衣。


    陆锦澜在房间内洗完澡,换了干衣服,有些心累的闭着眼。她正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一双手臂忽然从身后抱住她。


    陆锦澜一个本能反应,差点把人摔出去,但她没有那么做。


    因为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温声诉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