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初次见面

作品:《穿越古代:每天都在鸡爹

    旁边的黑衣壮汉忍不住开口:"海爷,别信这狗官胡说!南疆来的那帮人早说了,苏正心就是走了狗屎运!"


    "狗屎运能连走两回?" 海四彪猛地把刀尖戳进桌板,那声音震得游羡安直打颤。


    他不可能什么都没打听,刚才不过是诈一诈游羡安,苏正心在南疆没多大的名气,但是晏家剿匪小分队的名气还挺大的,毕竟他们这一个小小的地头蛇都能是青龙帮,他们那不知道端了多少山寨的队伍却叫“小分队”。


    看来那些人是跟着苏大一起过来了。


    "不到五年就从举人升到四品,没点真本事,吏部的官都是吃屎的?"就是他也不能不佩服这升官的速度,传说中的状元只怕也没这速度吧。


    游羡安趁机往前爬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海爷,小的还听说... 苏正心他大伯是前工部尚书,虽说苏家没落了,但官扬的路子还在。"


    他偷瞄着海四彪的脸色,见他眼神松动,赶紧又补了句,"再说了,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姓宴的护卫,听说以前也还是个官,手下还带过兵。"


    这话一出,屋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一个文官,既有后台背景,又有兵权在手……


    海四彪猛地站起身,木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身后的壮汉们互相看了一眼,握刀的手都紧了紧。


    "晏家旧部……" 海四彪喃喃自语,扳指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那已经是我小时候听过的词了。”


    当时的晏家可是横扫整个西北蛮族,光是一个名头就能让那些人闻风丧胆,当时他就想,若是晏家军到他们这里来,海匪还能猖狂吗?


    “还真的是造化弄人。”


    游羡安趁机爬过去捡起扳指,双手捧到海四彪面前:"海爷,小的句句属实。您想啊,要是苏正心没点底牌,敢单枪匹马到昌乐府来?" 他看着海四彪阴晴不定的脸,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


    “至于他们故意挂我身上那些功劳,也不过是让那些盗匪把注意力放我身上,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我做什么参军?我肯定占地为王,做个土匪头子不痛快些?”


    “痛快?”海四彪冷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收土匪的,现在不来吗?”


    留下一句:‘明日戌时三刻,香满楼,本官要见见那位苏大人。’


    海四彪走后,游羡安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黄桂花手脚并没有被绑死,扯开塞在嘴里的布爬了过来,手指还在发抖:"当家的,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苏大人真有晏家军撑腰?"


    游羡安抢过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大口,茶壶顺着嘴角往下流:"真真假假有啥关系?"


    他抹了把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只要他们信了,我们们就安全了。"


    刚才海四彪有句话他很认同——收土匪的来了。


    那位大人这么厉害,肯定能肃清昌乐的盗匪,还百姓一份安乐。


    他想过富贵日子,但更想过安稳日子,至少不会有人突然在自己家绑了自己妻儿。


    对那位年轻的海大人,他心里只有恐惧,至于他说安排跟苏大人见面,那是肯定要安排的。


    戌时三刻,香满楼的雕花窗棂将月光筛成碎银,泼在二楼临窗的八仙桌上。


    琵琶女指尖流淌的《霓裳曲》被夜风揉碎,混着檐角铜铃的轻响,在满堂檀香与酒香中浮浮沉沉。


    海四彪指尖叩着紫檀木桌沿,鎏金酒杯里的女儿红晃出细浪,映得他三十来岁的面容棱角分明,额角那道斜疤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 那是三年前剿海匪时被刀劈的痕迹,此刻却被他用一方玄色头巾半掩着。


    "苏大人初到昌乐,海某本该早来拜访,只是沿海防务缠身,怠慢了。" 海四彪举杯时,袖口的镏金麒麟纹擦过砚台,发出轻微的刮擦声。他虽是从四品都尉,却比正四品的苏大更显魁梧,腰间玉带扣上嵌着的墨玉虎符,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不得不说,都是当官的,人家那气派不知道甩她爹几条街。


    苏大放下筷子应付道:"海都尉客气了。昨儿还听衙役说,您刚从黑水寨那边回来,可是辛苦了。"


    他语气平淡,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海四彪袖口磨损的滚边 —— 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与他都尉身份该有的精致装束格格不入。


    怎么办,他有些紧张,女儿啊,这里有好菜,要不你来吃?


    要不晏锋你来也行啊,你们脸上都有伤,肯定有共同语言。


    但做为一个装逼专业户,面上装波澜不惊,高深莫测都已经快是本能了,端起酒杯道一声辛苦,你爱喝不喝,我先喝了。


    海四彪也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时,很是文雅,若是侧面看,哪怕是身型魁梧,气质都更像是书生。


    "黑水寨那伙人不成气候," 轻轻擦去嘴角的酒渍,海四彪指尖在桌沿划出暗纹,"倒是苏大人厉害,半月连剿两寨,如今昌乐的匪帮,夜里都不敢点灯了。"


    苏大搁下筷子,取过侍女递来的湿巾擦手,棉布划过指节时发出细微的声响:"海都尉谬赞了。剿匪这事,好比弹弦 —— 用力过猛易断,力道不足无声。"


    他抬眼时,恰好撞见海四彪转瞬即逝的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只在嘴角扯出个硬邦邦的弧度。


    苏大心里一咯噔,好想问:宴七,你还在隔壁吗?想吃什么随便点,可千万别跑了。


    求人不如求己,他也是跟女儿学过一点轻功的,虽说功夫肯定没到家,但是跑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在此人之前跑到府衙?


    海四彪不知道苏大现在想跑的心已经在具体落实各个逃跑的步骤了,反而觉得眼前的人是真的“高深莫测”,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