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真饿了!

作品:《穿进猫猫的世界被领养后

    红外线监控电子眼隐匿在黑暗里,偶尔发出金属转动的声音——


    “咔嗒、咔嗒。”


    细微的声音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炎炎环抱着自己,朝贾小人的方向又贴近一些,“老大,你听见了吗?”


    他的声线里带着颤。


    其实在贾小人没来之前的几天,炎炎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慢慢适应,直到现在行动自如。


    可他仍不敢动。


    炎炎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看他。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心生惧意。


    最开始的时候,炎炎并不是被关在这间逼仄的小黑屋里。


    初来乍到的他,住进一个很大的房间。


    房间里有光、有床、有很多自然人。


    还有一台巨大的、黑色的摄像机。


    与剧组里的一模一样。


    因为天生的阶级制度,房间里的自然人不愿意和炎炎说话。


    没有人理他。


    当然,也没有人欺负他。


    炎炎两眼一抹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为什么,在运输车里睡得好好的他,一觉醒来会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他只能学着那些自然人,在硬板床上从早躺到晚,然后在天黑时吃一碗凉透的玉米糊糊。


    糊糊的味道不算好,但很顶饱。


    大猫们每天都会带一两个自然人出去,那些人出去后再没回来。


    渐渐地,房间越来越空旷。


    最后,只剩他一个。


    或许是大猫们觉得,炎炎一个人住不上这么大的房间,于是将他赶进小黑屋里。


    小黑屋的天花板上有一颗坏掉的灯泡。


    猫没修。


    小黑屋其实算不上屋,它更像是一口被封闭的井。


    没有光、没有床,只有偶尔灌入的呼啸的冷风。


    炎炎一度以为会在这里了此残生,直到贾小人的到来。


    他再不觉得孤寂。


    ——


    连着吃了四天的带壳米饭,贾小人的双颊肉眼可见的瘦削下去。


    胖墩儿瘦了。


    他现在纯属是个墩儿。


    被饿的这些天,贾小人一改往日的叽叽喳喳,时常一个墩儿坐在角落里,杵着下巴当沉思者。


    炎炎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


    本来是不想跟的。


    可他感冒了。


    小黑屋里没有暖气、没有被子,甚至连一块床板都没有。


    水泥地凉,夜里冻得人直哆嗦。


    炎炎本想和老大抱团取暖,奈何贾小人的睡相实在是差,还时不时给上他一脚。


    又要挨冻,还得挨踹。


    炎炎吃不香还睡不好,终于在昨天夜里发起高烧。


    他的烧是后半夜自己退的。


    贾小人眼睛一闭跟演醉汉似的,打呼、磨牙、嘴还滂臭。


    偏偏又知冷热!


    他闭着眼,死死抱住烧得像暖炉似的炎炎不撒手,愣是将人闷出一身汗。


    是送饭的坏猫将他俩扒开的。


    炎炎抱着手里的草药汁,小口小口地吸溜。


    药汁味苦,但没他命苦!


    炎炎心想。


    ……


    缺了口的瓷碗内壁上沾着些草药渣,随着晃荡的药汁沉沉又浮浮。


    贾小人一双眼皮舍不得眨,他静静坐在炎炎身边,等着尝两口他喝剩的药渣。


    墩儿是真饿了!


    那群坏猫像是吃不起好的。


    整整四个日夜,贾小人没见过一块肉沫星子。


    “炎炎,我想吃我爸蒸的帝王蟹……”胖墩儿忽然瘫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其实也不一定要帝王蟹,九节虾也行……我不挑。”


    炎炎:“……”要不你挑挑呢?


    小胖墩的假想还在继续:“没有九节虾也行,其实炖猪脚也是能打发我的。”


    炎炎不想说话。


    纯属没劲儿。


    小黑屋外冬风呼啸,时不时有几丝凉气顺着砖缝钻进来,将蜷着的俩人冻得直哆嗦。


    晾凉后的草药汁更苦了。


    外头那群坏猫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好像怕他们活着,又好像怕他们死了。


    炎炎捧着小破碗,迟迟无法下嘴。


    溢出嘴角的涎水被贾小人吸溜着咽回嘴里:“炎炎,你还喝不?你要是不喝了,能给我尝两口不?”


    “这是药啊!不好喝的!”


    胖墩儿的耳朵跟摆设似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就尝两口!不喝完!你放心,我指定能剩点儿给你!”


    炎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最后那碗苦到让人作呕的草药汁,愣是被贾小人抢去大半碗。


    剩下的半碗,连汁儿带瓷都让他cei了。


    原因无他。


    贾小人心心念念的炖猪脚来了,还是满满的一整盆!


    有肉谁还喝这苦哈哈的草药汁?


    送肉来的是多日不见的人宠翻译,“贾老师饿了吧!快趁热来吃!”


    翻译手里的金属叉子还没递出去,贾小人已经将头埋进盆里,大快朵颐。


    炎炎不认识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宠。


    他警惕着,脚步稍稍往后挪,“老大,只要我们不吃他送来的东西,肯定不会有事!”


    沾着油渍的脏脸从盆里抬起来,贾小人嗦嗦猪骨里的酱汁,疑惑着:“嗯?你说啥?”


    敢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老大……你吃了?”


    “昂?有肉不吃是傻子!”炎炎是傻子,但贾小人不说。


    他只在心里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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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宠翻译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十几年,炎炎一个眼神就让他读懂对方心里所想,“你放心,肉里没放不干净的东西。”


    “就算放了,你也不会说实话。”平日里一棍打不出个屁来的炎炎,此刻嘴皮子利索得很,“无功不受禄!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被绑来的。”人宠翻译整理压出褶的袖口,“和贾老师一辆车。”


    贾小人点头,“对!我俩一趟车来的。”


    炎炎没理他。


    他直勾勾盯着眼前衣着得体的人宠翻译,心里的防备一点儿没少,“你跟那些坏猫是一伙儿的?”


    ……


    事实上,人宠翻译和那群坏猫确实不是一伙儿。


    下车之后,他被猫带进一个很大的,叠满四方笼子的房间里。


    每个笼子里都被关了一只自然人,他们或躺或坐,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也没有。


    像是习惯这样的生活。


    也或者是认命了。


    翻译今年已经近四十,在人宠界里,算得上中老年人。


    跟着剧组东奔西跑的这些年,他早已适应各式各样的恶劣环境。


    人宠翻译很快冷静下来。


    将他关进笼子的那只白猫忽然开口:“这只人宠看起来年纪不小了。”


    另一只串串猫接了话:“等下我找个角度拍,保证把他拍得漂漂亮亮的!”


    “行!”白猫在笼子上扣了锁,“摄影这行,你是专业的,靠你了!”


    “包我身上!”串串猫抬爪,小心翼翼掀开将笼子塔中央的那块黑绸布,“白哥,你把那些睡着的人宠叫起来!躺着像什么样子?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


    因为翻译听得懂猫说话,所以才被猫单独拎出来。


    这一次,他仍被赋予本职工作。


    人宠翻译似乎不太习惯阴暗的环境,自打进入小黑屋,他一分钟至少800个小动作。


    这会儿,他将刚捋好的袖口又卷起来,“其实,我是来当说客的,那群坏猫……也说不上坏,他们其实在拍一档逃生节目,我、你们,以及其他人宠,都是被邀请来参加这档节目的人宠嘉宾。”


    邀请?


    炎炎回忆起被五花大绑的自己。


    那种邀请方式多少是有点儿不拘小节了哈!


    从原则上来说,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能信这样牵强的说辞。


    但贾小人不一样,他没脑子。


    “真哒?”胖墩儿伸舌舔一圈嘴边的油渍,表情略显神气:“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奔着我的名气来的!果然让我猜着了!”


    炎炎张了张嘴,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人宠翻译嘴角上扬,笑容轻轻:“我们现在还缺一位女性人宠嘉宾,不知道贾老师有没有推荐?”


    胖墩儿抬袖往嘴上一抹,“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