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名字的含义是

作品:《不要相信妹妹的鬼话

    皇甫黎:“给我妹妹,我要抱她。”


    金碎青赶紧搂住金时玉脖子,心道,这小兔崽想干嘛。


    极少见的,金时玉犹豫了,没有立刻将金碎青递出去。


    金时玉视线轻扫过皇甫黎,仅一下就避开,将臂弯里的金碎青向上抱了一下:“她不想。”


    皇甫黎冷嗤,朝金碎青张开双臂:“妹妹,皇甫哥哥要抱你,让我抱。”


    金碎青不吭声,将脸埋进金时玉肩颈处。


    她才不要让这个差点杀了她的小畜生抱。


    皇甫黎眼角轻抽,耐心告罄,紫薇城中,除了母亲,只要他搬出皇甫这个姓氏,没有人敢拒绝他。


    今天他必须要抱到妹妹。


    皇甫黎拿着机械蝉,凑近金碎青,在她耳边摇:“让皇甫哥哥抱,哥哥就把机械蝉还给你。”


    金碎青挪了挪屁股,露出小半张脸。


    见状,皇甫黎会心一笑,小孩儿多好哄。


    殊不知,在场的,年龄最大的,是金时玉怀中的金碎青。


    金碎青扭头的原因并不是机械蝉,而是脑中沉寂多时的系统又开始作妖。


    系统:“任务:闹,使皇甫黎受伤。倒计时一小时。”


    金碎青心念黑心系统,转过脸,定定盯金时玉侧脸,开始思考对策。


    亦如坏心眼奶妈掐她那日,她人在金时玉怀中,伤了皇甫黎,受罚的只会是照顾她的金时玉。


    很好,系统居然会隔山打牛了。


    金碎青想了想,松开金时玉,伸手去够皇甫黎手中的机械蝉。


    没想到,金时玉手臂一紧,将金碎青抱得更紧。


    金碎青不可置信地看金时玉一眼,金时玉朝她小幅地摇了摇头。


    天,金时玉是在在乎她的安危吗?


    金碎青心口咚咚乱跳,视线向上抬,对上金时玉双眼时,心跳又被她果断按了下去。


    金时玉双眸冷淡,不含关切,只是单纯皱眉,明显是担忧生事端,将他牵扯进去。


    金碎青撇嘴不管他,探出半个身体去抓机械蝉。


    皇甫黎将金碎青强携进怀中,才把机械蝉给她。


    皇甫黎不会抱,双臂箍住她,金碎青忍着难受,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稳稳靠在皇甫黎身上,专心玩蝉。


    果不其然,她没等一会,皇甫黎手就困了。


    候在身边的金时玉适时伸手,毕恭毕敬道:“太子,请将她给我吧。”


    皇甫黎也自觉无趣,妹妹虽然香香软软,到底是未来能和他夺权的人,而且抱孩子又累又无趣,便将人交了出去。


    金碎青抓住二人交手时机,轮圆臂膀绕一圈,手中机械蝉翅膀划过皇甫黎的脸,狠狠砸向金时玉。


    机械蝉翅膀虽薄,却不尖锐,只在皇甫黎脸上留下一道白痕。


    金时玉就有些惨了。


    机械蝉刚巧砸在他的额角,力气不小,挂开一小片皮肉,鲜血沿着光洁的额头,滴滴答答往下落。


    金碎青心跳停一拍,坏了,婴儿身体不好控制,她没收住力气!


    老天鹅,他疼不疼啊?


    只见金时玉微滞,抬手摸额角揉捻伤口,微微刺痛,伤得不深,只是有些吓人罢。


    皇甫黎怀中的小郡主似乎被吓到,指着金时玉的额头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挣扎,皇甫黎终于脱力,婴儿从臂弯中滑了下去,摔在地上。


    这一摔,小郡主嚎得更大声。


    这一闹,宴席上觥筹交错的贵人们终于注意到这片小角落,人们慌得不敢凑近,为赶来的皇甫瑛和金贵忠让道。


    两大一小,金家的两个,一个坐在地上哭,一个捂着流血的额角发呆,就剩小太子看着完好无损。


    一时间,发生了什么,众人心中自有定夺。


    皇甫瑛皱眉,健步上前,扯过没反应过来的皇甫黎,抬手给人一耳光,又快又狠,扇得皇甫黎侧开脸。


    因轻度凝血障碍,脸颊很快就红了。


    皇甫瑛:“向小郡主道歉。”


    皇甫黎捂着脸默了默,很快道:“对不起妹妹。”


    妹妹二字,他咬得很死。


    皇甫黎清楚,皇甫瑛打他的这一张,不是真关心小郡主。


    而是在警告他,做事不够干净,就要受到惩罚。


    女帝是在算他没能杀了小郡主的账。


    金贵忠和稀泥:“就是孩童间的小打小闹,圣上莫要生气,不是什么大事,无需责怪太子。”


    皇甫瑛凤眼凌厉,蔑金贵忠道:“做错了就要认,这便是规矩。”


    用脚趾头也能看出,皇甫瑛在指谁。


    金贵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两股战战,额头冒汗,他强装镇定,傻道:“您说得对。一个巴掌拍不响,郡主与时玉亦有错,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们。”


    金碎青一边嚎,一边眯着眼偷看她的“姨妈”和“亲爹”演戏。


    演来演去,没人关心她和金时玉。


    忽然,皇甫瑛余光一撇,扫了一眼金碎青。


    那视线之中,审视意味实在太浓,金碎青直觉危险,发出警报,滴滴作响!


    皇甫家的都是狼,没有一个简单的。


    皇甫瑛心想,皇甫韶尚在襁褓时,就通晓用哭来吸引母上注意力。更可贵的是,婴儿皇甫韶已能察言观色,可快速分辨母上情绪。


    仅需一眼,皇甫韶便懂得分寸,见好就收。


    她的女儿又如何?


    皇甫瑛不着痕迹,余光凝金碎青。


    女帝眼神实在犀利,金碎青畏惧,身躯轻颤,刚想要闭嘴。


    一瞬,她心念一动,选择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一起往嘴里流,看着要多蠢有多蠢。


    皇甫瑛轻笑,不屑地收回视线,对金贵忠道:“今日是郡主的生日宴,听闻郡主还未取名。”


    “来人,”她招招手,女官呈上册子,皇甫瑛顺手扔进金贵忠怀里,“朕命詹事府,寻来好字,赐名小郡主。”


    金贵忠恭敬,以他为首,金府上下齐齐跪地,打开册子,大字晃晃洒脱。


    待金贵忠看清,他脸色一变,不得不强颜欢笑:“碎青,秋阳入竹碎青红,小郡主得名金碎青,好名,真是好名!”


    刚得空喘口气的金碎青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碎青,碎青阳公主。


    别人是胸口碎大石,她是胸口碎亲妈!


    这名字原来这么晦气,金碎青抽了抽鼻子,彻底放弃读空气,嚎得声音更大。


    反正现在没人理她。


    *


    一阵鸡飞狗跳,最终是金时玉抱着嚎啕大哭的金碎青离了宴席。


    刚一进屋,满脸是血的金时玉将卉红吓了一跳:“哎呀!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金时玉将抽噎的金碎青放在床上:“宴会上生了事端,无碍,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大事。”


    卉红赶忙出去取药打热水,房间内仅剩兄妹二人。


    金碎青坐在床边,偷悄悄观察金时玉。


    金时玉不避她,从袖子中抽出一块沾血的蚕丝帕子,他打量片刻,将帕子扔在桌上。


    金碎青记得,那是二人离开宴会时,皇甫瑛身边的女官递给他的,那女官道:“金小少爷受了委屈,女帝心疼,差我给您送帕子,擦擦吧。”


    金时玉点了点头:“圣上恩情,时玉没齿难忘。”


    女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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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表,无言看他,直到金时玉用帕子沾了沾伤口,才转身离开。


    金碎青噘嘴想,哥你那随便乱扔的态度,还说什么没齿难忘?


    这帕子给得实在太巧,赶在大宴上,金时玉受了委屈,偏生皇甫瑛不当面给,非要背着人给。


    金碎青打嗝,吹了吹额角的胎毛。


    皇甫瑛不愧女帝,行事看人自有一套准则,拿捏人也是信手拈来,一眼就能看穿金时玉。


    观察金时玉一年,金碎青发现,这人似乎与《风临天下》中,浪名帝都的纨绔不大一样。


    金时玉为人还挺低调的。


    平日沉默寡言,不多生事端,遇事也是能避就避,除过初见她险些被他掐死外,没见过金时玉同谁急过眼。


    金碎青又想,对于金时玉现在的处境,低调确实没坏处,他也没什么高调的资本。


    金碎青有些心疼。


    不过仅一瞬,这点怜悯的苗头立刻被她按死。


    她也没比金时玉好到哪儿去。


    皇甫瑛那般敏锐,连一个刚满一岁的孩子都试探,眼神冷得吓人,金碎青险些就被她唬住了。


    她敢打包票,如果今日宴席上,但凡她表现出一点机灵,漏出一点破绽,她绝对活不过今日。


    金碎青悄悄扶了扶胸口,好在反应快,傻子装得很及时。


    看来为了活命,她以后也得一直装傻子。


    忽然,脑海中,系统提示任务完成。金碎青叹气,装傻子多简单,比绞尽脑汁完成任务容易多了。


    金碎青望向金时玉,此时“哥哥”正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竟抬手揉搓额角的伤口。


    刚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揉开,鲜血溢出,沾染食指。金时玉放下手,盯着血看,用拇指揉搓,待手指上血迹干涸,搓不开了,又去扣伤口。


    如成瘾一般,如此往复,看的金碎青后背发凉。


    他在干嘛?!不疼么?


    她看着都觉的疼!


    在不知第几个循环,金碎青实在是忍不住了,对金时玉背影开口叫:“噶……嘎嘎……”


    金时玉终于停下动作,扭头看她。


    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金碎青看不懂,分不清其中含着的是什么。


    很快,那一点点情绪消失了。金时玉平静问她:“你叫我?”


    金碎青笨拙地点了点头:“嘎嘎……”


    金时玉低头将帕子收进袖中后,朝床走来。


    那张宛如艺术品的脸上,干涸发黑的旧血与鲜红的新血交汇,小小的金时玉如刚从炼狱里爬出的玉面修罗。


    “你不怕我吗?”金时玉蹲在床边,与金碎青平视,盯着她的双眼看,“我差点杀了你。”


    金碎青眨了眨一双大眼,咯咯地笑,大声叫:“嘎嘎!”


    怕?


    怎么能怕!


    这可是刷好感的好时机!


    金碎青贯彻时不再至机不再来,好感要刷到底的原则,挥舞肉乎乎的双手,腾挪身体靠近金时玉。


    他伸出双手,支在金碎青身体两边,防她从床上摔下来。


    妹妹似乎很蠢。


    蠢妹妹伸手贴他脸上,朝额角撅起嘴,发出“呼呼”的气音。


    金时玉又一怔。


    她手掌湿乎乎,嘴里喷出的口水比呼出的气还多,她一边吹,一边用手轻轻拍他脸颊。


    金时玉嫌弃金碎青的口水,捏住了她的脸,将人稍推远些。


    金碎青坚持道:“嘎嘎!嘎嘎!”


    金时玉轻哼。


    金碎青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歪头看他。


    “不是嘎嘎,”金时玉擦脸,“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