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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茱青忙扶起翊贞靠在她怀里,手在他额头和脸侧摸了摸,触手一片冰凉,半分温度也无。
“他死了?”孙彦抱着妻子颤颤巍巍道,“还有气吗?”
茱青没好气道:“你能说点吉利话吗,他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一晚上,明早就能醒过来。”
孙彦见没出人命才放下心:“那就行,我这儿有客房,先挪过去吧。”当即就喊了家仆来抬翊贞。
茱青只道“不用”,抓住翊贞的手臂搭上她肩膀,一手从翊贞身下穿过,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双腿将翊贞整个打横抱起,对孙彦道:“带路。”
孙彦方才躲在假山暗处目睹全程,见识她二人与桃花妖热火朝天斗法,对看似小巧柔弱的茱青抱起一个大男人已不觉稀奇,赶紧让家仆带她去客房。
自己则抱着妻子回房安养。
孙宅常备安神提气的药,孙彦让人熬了两份,并送了一份给翊贞。
望着昏睡不醒的翊贞,茱青长长叹了口气。
发簪虽可以暂借法术给翊贞,但真正实施起来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气,中途又出了意外,翊贞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亏损。
她吹凉汤药,一点点喂给翊贞,又让人拿汤婆子偎在翊贞脚边。
刚才给他盖被子时,茱青发现他全身都冷得像冰一样,脸色嘴唇更是惨白。
她看不得他这般脆弱难受,明知不能为,可她不得不为。
茱青交叉双手收在胸前,汇聚全部真气于掌心,缓缓将真气注入翊贞体内。
直到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在地上。
茱青暗骂了一声,回噬咒简直就是专门来整她的,只要她急于求成,这破咒就不让她好过。
也是今夜用了太多法术,她自己都有些撑不住。
想起翊贞敏锐的观察力,茱青特意把地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净,这样他绝不会看出来。
刚到三月,夜里还带着冷意,茱青想去休息又放心不下翊贞,思来想去把他往里推推,另找来一床被子睡在翊贞身边。
真气在体内需要时间化解,茱青闭目养神之余大力搓着翊贞的手和小臂,方才他还像个大冰块,经她一番蹂躏有了暖意,脸也不再冰冰凉。
茱青心道,她真是被翊贞给带坏了。
以前她还会在乎两人有男女之分,现在她都能坦然自若跟翊贞睡一张床,还能理所当然地戳戳他的脸。
虽然她还是有些脸红。
次日翊贞还未十分清醒,就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
他睁开眼,发现胸前和腰腹处各架了一只胳膊一条腿。
茱青的脑袋枕在他右侧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腰呼呼大睡,被子被她踹到了床尾,就这么和衣躺了一夜。
他想叫醒茱青,双臂却被牢牢裹在被子里,茱青再用手一压,他使不上力气动都不能动。
窗外只有微光并未大亮,想必她昨夜也累坏了才睡得这么沉,翊贞不再挣扎,静静躺好让她抱着,垂眸间看到茱青颤抖的睫羽和秀气的鼻梁,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起先他只是诧异茱青为何会和他一同就寝,随着肌肤相贴脖颈间的温度升高,他终是无心去猜缘故。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没断情绝爱到被女孩抱着睡一张床能无动于衷的地步,尤其还是他喜欢的茱青。
他做梦都没敢这般出格,顶多在梦里亲亲她。
茱青不懂事,腿恰好搭在很尴尬的位置,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翊贞简直想眼睛一闭直接死了,不断在心里默念茱青千万别醒。
瞧着茱青不像要醒的样子,翊贞才稍稍偏头挨着茱青。
最终困意来袭又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茱青一醒就发现自己抱着翊贞呼呼大睡,右手还不要命地贴在他的脸上。
她顿时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要让翊贞知道她无意间把他当被子抱了一宿,不得念叨个没完。
茱青轻轻挪开胳膊,又抬起腿放在半空,慢慢爬下床,轻手轻脚抱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走出屋外,一丝响动都没发出。
清晨的阳光带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茱青在深深吸了两口,肺里满是清凉。
昨晚解决了桃花妖,心中大石落地,睡得也格外安稳,虽然只睡了三个时辰,但她神清气爽,精神头很足。
尤其有翊贞这个“被子”,大体格子抱着就是舒服。
她在廊下等了快两刻钟,打坐完毕又打了一套拳才去叫翊贞起床。
翊贞睡得很好,没有起床气,面色红润有光泽。
身体恢复得太快,反而在翊贞预料之外,他撑不住的那一刻,料想怎么也得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好全,结果只过去一夜他就恢复如常了。
茱青笑道:“多亏孙彦送的药,您才能好得这么快。”
翊贞眸光微动:“你昨晚照顾我辛苦了,想必一夜都没睡好吧?”
“挺好的,挺好的…”茱青打着哈哈糊弄道,“要不怎么能起这么早呢。”
翊贞又道:“你从隔壁过来的?”
茱青神色不太自然:“啊,是啊,我给您喂过药就去睡了,就在旁边那屋。”
翊贞第一遍醒时就感到嘴里一阵发苦,猜到是茱青给他喂了药,欣喜之余又不免失落。
他试探这么多次,她都不肯承认昨晚与他同床。
那么茱青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她能抛却女儿家的矜持主动抱他,又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他不够好,还是她与她那位凡人情郎也曾相拥而眠,故而根本不把这些事放心上。
翊贞胸口钝钝地疼,早饭也吃得没滋没味。
每看茱青一眼,他就会在脑中假想她和那人相处是什么样的。
必然是牵过手的,她那么乖,肯定傻乎乎地听了旁人的鬼话,任人牵她的手。
或许还吻过她。
想到这里翊贞心中一窒,赌气般放下碗筷:“我饱了。”
茱青正往嘴里塞内馅丰富的大包子,听翊贞说饱了茫然抬起头。
这就饱了?
他才吃了半碗粥一个鸡蛋,包子都没动,不像他平时的饭量。孙宅的早饭很香,特别是梅菜包子,饭前她还在心里偷摸猜翊贞起码得吃四个才能饱,她最不行也得吃三个。
翊贞见她举着包子直愣愣盯着他,冷冷道:“你自己吃吧。”
说罢便看她的反应。
茱青木木道:“哦…”
翊贞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得不轻,起身去门外透气。
等茱青吃完早饭,两人去看望真正的孙夫人。
孙彦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他亲眼看见翊贞为了救他的妻子精疲力竭以至晕倒,又不敢催,听到翊贞来诊脉,赶紧让人请进来。
孙夫人被桃花妖附身太久,身体已有衰弱之象,仅以普通的药材根本不能恢复精气,只能吊着命等死。
翊贞在纸上刷刷写下一张药方,淡淡道:“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别的也罢,有一味九穗禾难寻,在极西之地的深山或许会有。”
孙彦抓过药方细看,其中亦有人参灵芝的贵价药,这都不难他有的是钱买,可九穗禾,他听都没听过。
“这可怎么去寻…”孙彦面露难色愁眉苦脸,“要是撑不到…”他压低声音,怕里间的妻子听见伤心。
“尊夫人被桃花妖附身太久妖气太重,本就性命垂危,九穗禾所生之地往往仙气充盈,也最补精气。”翊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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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再说,却被茱青打断。
她似下定决心般坚定:“我帮她。”
此言一出,翊贞便知她要做什么,茱青不待他反对,在他追上来之前扬手设了一道结界。
翊贞冲不破她的结界,面色阴沉。
她总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一腔热忱地去帮别人。
宁愿自己受伤,也无法对旁人的难处视若无睹,哪怕最后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想他年少时也是这般赤忱肆意一片侠义之心,在凡间斩妖除魔不想被人发觉,却会因为听到凡人对天感谢而暗喜。
不知何时,他已失去本心。
是被逼迫入主露华宫之后吧。
还是太微山弟子死伤无数他扛起大师兄的担子,势必要压抑本性的时候。
他记不清了。
如今在茱青身上,他竟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她小小的身躯像有雷霆万钧之力,极力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也同样保护着他。
孙彦想请翊贞坐着等,翊贞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视线牢牢锁住茱青的背影,她随时会都会倒下,他得守着她。
孙夫人从昨夜到现在还没醒过,此时居然有了苏醒的迹象。
茱青满脸疲惫打开结界,孙彦三两步冲到床边,高兴地语无伦次。
“我已为她清除体内大半妖气,可保她一年内性命无虞,但九穗禾你也得尽快去找。”茱青疲惫不堪,“让她吃点东西养养精神吧。”
孙夫人撑着病体向茱青道声谢,又谢过翊贞。
翊贞勉强维持着轻浅的微笑:“我还有话问夫人,等下午夫人精神好些再来吧。”
孙彦心知妻子能醒全靠茱青相助,当即客客气气请二人休息。
前往客房的路上,翊贞一句话都不想说,又担心茱青身体,只慢吞吞向前走。
茱青自觉没做错什么问心无愧,也实在是没精神,默默跟在翊贞身后。
待到茱青房门外,她道:“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睡一会,中午吃饭也不必叫我了。”
“我说的话你不会听,叫不叫又有什么区别。”翊贞直视她的眼睛,愠怒道,“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还没说完,茱青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他,砰一声关上门。
茱青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胆大包天,敢给翊贞甩脸色。
他实在是太烦了。
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听得她脑中一团乱麻,她只想把这团乱麻点把火烧掉,再扔得远远的别来烦她。
翊贞吃了闭门羹,站在门口久久不敢置信。
而后又摇头轻笑。
茱青即便是给他脸色看,也比寻常人更好看些。
他回到房间,拿出落月飞星一点点擦拭。
飞星剑沾了血,若是不及时擦去血污有腐蚀剑身的可能,每次打斗完毕都得好好擦擦,茱青忙了一夜没空,这会他闲着无事可做,不如趁机擦个剑。
目光流转的间隙,他忽然注意到地面上有几个暗沉的红点,藏在床边的缝隙,几乎很难发现。
翊贞蹲下身,隔着手帕蹭了蹭红点,像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血点周围也有薄薄一层痕迹,像是被人提前处理过,对方若不是做贼心虚,也不会处理地这么潦草。
可桃花妖已然伏诛,又会是谁…
难不成孙夫人身边还有他们没识破的妖怪。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茱青为孙夫人疗伤的背影,她目光坚定站在床前,义无反顾地将真气注入孙夫人体内。
翊贞如梦初醒,忽然明白为何他恢复得那样快,为何一夜之间就全无病色。
茱青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到底有什么脸去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