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不介意我碰过她吗
作品:《落魄后,我被港圈大佬娇养》 他几次抬手,想去拿那枚钻戒看个清楚,却因疼痛带来的无力而垂落。
他没力气,只能低垂挂满雨水的眼睫,盯着那枚戒指,不可置信开口。
“一年前,她就跟你结了婚?”
那是不是说明林听染早就放下他了?
“准确来说,是她离开你九个月之后。”
郁辞冷静沉稳的嗓音,敲打在耳畔,犹如夺命的鬼,夺走他的感官意识。
周简绥疼到窒息,煞白面色里,仅剩下来的血色,在瞬间抽去所有血液。
他颤抖着指尖,想要去拿那枚戒指,却怎么也动不了,人都僵住了。
他淋了很久的雨,很冷很冷,可那种冷,却比不过心里的冷。
那样沁入骨髓的冷,让他受不了,让他失去所有力气跟勇气。
也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在雨幕里,在郁辞面前,失去了尊严。
郁辞见他想拿戒指,犹疑两秒,还是抓起他的手,把戒指给他。
周简绥捏到那枚戒指,忽然不敢看,怕知道她不爱他的事实。
但不确定的话,他又不死心,便用力拿起戒指,放到路灯下。
借着黑暗里的光,微微昂起眼眸,看向戒指中间,圈层部位。
那里面果然有两个英文名字,上面是她的,下面是郁辞的,中间有颗心。
周简绥盯着那小小一圈字母,像被洪水猛兽撞击到心房,叫他肝胆俱裂。
“呵……”
“呵呵……”
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控制不住的,冷冷笑了起来。
那样凄凉惨然的笑声,投掷在这样的雨夜里,显得很瘆人。
郁辞怕他情绪失控、会做出不理智的事,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是个很善良的人,手里的雨伞,仍旧偏向周简绥那一面。
然而现在的周简绥,哪里需要他打什么伞,人都快要疯了。
“九个月……”
“她用九个月。”
“就放下了我?”
“选择跟你结婚?”
周简绥难以置信的,一把抓住郁辞的衣领,猩红着眼睛质问他:
“你知不知道我爱了她十几年,你用九个月就把她抢走了,你凭什么?!”
他力气很大,只是抓着衣领,郁辞的脖颈就像是被大手扼住,瞬间难以呼吸。
同时半提起来的姿势,也让郁辞没了形象体面,这让他的脸色,跟着沉下来。
“霍宸东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也用几个月就把她抢走了吗,为什么到我这就不能?!”
郁辞这句话,令周简绥眼底爆发出来的怒火,顷刻之间被绝望焚烧殆尽。
是啊。
霍宸东十四年,她不到一年就放下了,他才几个月而已,怎么可能放不下啊?
周简绥高傲的头颅,意识到这一点后,骤然垂落下来,掌握生杀大权的手也松了开来。
霍宸东当年,面对他的挑衅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当时体会不到,现在却体会到了。
那种无能为力感,跟抽丝剥茧似的,要走他的魂,要走他的命,让他颓然倒在车门上。
见周简绥没了起初的傲慢与精气神,郁辞也收敛眉间怒色,撑着手里的伞,好言相劝。
“周先生,她跟我结婚,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如果你爱她,就尊重她的选择。”
郁辞说完,把伞塞到他手里,再拍拍他的肩膀。
“听我一句劝,离开这,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郁辞话已至此,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冒雨前行。
可还没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男人狠戾的嗓音。
“别碰她。”
周简绥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红透的眸子,紧紧盯着郁辞的背影。
“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杀了你。”
郁辞听到他的威胁,觉得有点可笑。
他回过身,凝着那道湿透的身影,冷嗤。
“周先生,我跟她是夫妻,我碰她,天经地义。”
周简绥扔掉手里的伞,犹如恶鬼般,偏过冷白的脸庞,昂起下巴警告他:
“你可以试试。”
郁辞不得不承认,周简绥气扬很强大,简单一句话,能给他带去压迫感。
但是现在的周简绥,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来命令他不许碰林听染?
郁辞拿出丈夫的身份,昂起清隽淡雅的面庞,冷着脸,一字一句,问他:
“如果已经碰过呢?”
他们俩在一年前,就已经结了婚,想必是发生过关系的。
想到林听染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过,周简绥心脏疼到撕裂。
那始终压抑着的躁郁因子,也在发了疯般的,疯狂跳动着。
他想把碰过林听染的人,全部都杀了,一个也不留,可是……
霍宸东活生生打死他的时候,林听染因此恨霍宸东恨得要死。
他要是对郁辞下手,林听染一定不会原谅他,他不能那么做。
周简绥压抑着嫉恨,攥着泛白指关节,眯起冷眸,凝视郁辞:
“不管她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管你先前有没有碰过她。”
“我来了,我在这里,那么林听染,就只能是我周简绥的!”
哪怕她已经嫁给郁辞,她最终的归宿,都只能是他周简绥。
他要林听染,生时,冠以他的姓氏,死时,与他共葬坟冢。
他们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要在一起!
“你……不介意我碰过她?”
这是让郁辞没想到的,像周简绥占有欲这么强的人,应该会很介意这一点才对。
可他给出的反应却是,以前碰过无所谓,以后不能碰,这是大度,还是没办法?
周简绥没有再回话,冷下来的眸子,充着血,带着精疲力竭,透着绝望与无力。
郁辞凝着那个偏执的男人,看了半晌后,张了张薄唇,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
他也没再说话,在沉默中,重新转过身,往别墅里走,可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郁辞没有回头,就在倾盆大雨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侧过脸庞,承认他的爱。
“周简绥。”
“你果然很爱她。”
听到她被人碰过,他还能做到不介意,应该是很爱的吧,但是……
“她不爱你了。”
郁辞的声音,在前面位置,伴随着瓢泼大雨,一字一句传过来:
“请你离开吧。”
周简绥仍然没有回应,依旧像尊雕塑般,靠在车门前,等待着一个渺茫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