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打去，季归祖还是没了解到钱的下落，两人分别被拉开，高丰源到底是脑子比较好，打了半天也回味过来不对劲，意味不明笑了笑，嘲讽道：“我偷的？有些人真是可怜，家里养鬼了都不知道！”


    这话季归祖听不明白，也不是说给他听的，对上高丰源挑衅的眼神，季佳明心里明白这是冲他来了，垂眼正要思考对策，旁边的季栀心突然哭起来。


    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摔在地上溅成泪花。


    所有人又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吸引，高丰源心里一惊，以为她要把他猥亵她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也大可以否认，反正又没人看见，而偷钱这是基本是指到谁就脱不开干系了，怎么说都还是他的赢面比较大，更何况他压根就没偷过季归祖的钱！


    思及此，一颗心才重新落回胸口，他恢复胜券在握的眼神，朝季佳明发出挑衅的信号。


    季栀心埋头哭了半天，睫毛被泪水沾成几缕，所有人都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季佳明以为季栀心看到高丰源的脸害怕，弯腰把她抱在怀里。


    等季栀心哭够了，小幅度仰头，尖尖的下巴上还有汇聚的眼泪，泪痕衬的她的脸红红的。


    她指着高丰源，坚定道：“我看见他把钱交给另一个人了！”


    “你放屁！”


    高丰源没想到他会在她这栽了，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会撒谎，他瞪圆眼：“我当时明明准备——”


    话到一半他突然噤声，心有余悸自己竟然差点自爆，季归祖死死盯着他，看他突然不说话了，更加认定季栀心说的是真的！


    他差点又扑上去，可碍于警察控制没有得逞，只能无能愤怒：“把钱给我你个贱人！”


    “不是我拿的！”


    高丰源也只能干叫冤，但是没人信他，他没有证据也说不出什么辩解，只能默默认栽，不过他也没赔，他宁愿去警察局蹲十五天也不赔！


    季归祖气得要死，可也无能为力，准备把仇攒着等他出来了报，大晚上心里不痛快，想起外面住着的相好，扔下两个孩子气冲冲出去了。


    屋内恢复宁静，可一片狼藉是实打实存在的，季佳明有些麻木地站在堂屋，穿堂风从屋外穿过，寒意从脚底攀延而上。


    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气，季佳明却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把季栀心往房间推：“妹妹，去休息，哥给你做饭。”


    “不。”


    季栀心脸上泪痕已经干了，但眼下还是很红，她捡起地上被砸碎的瓷盘，默默收拾起来。


    一件件东西的离开，原本空荡的家一点人味都没有，只有暖呼呼的米饭气味飘出来的时候，空气才会温暖些。


    料想季栀心吃不下饭，季佳明就煮了瘦肉粥给她，配菜一盘土豆丝一盘清炒白菜，季佳明问：“在学校吃的好不好？”


    总归是比在家好的，季栀心点头，吃完后马不停蹄洗好自己的碗，季佳明把桌上没吃完的菜解决，本来也做的不多，等要收拾的时候肩上一重，半包番茄酱递到他嘴边。


    她用刀把番茄酱分成两半，嘴里叼着另一半袋子说：“好吃，哥哥。”


    季佳明一口吃掉，酸酸甜甜的，看到季栀心酸地眯眼睛，笑了笑：“我吃着挺好，有这么酸吗？”


    “酸！”


    她语气又恢复成平常那样欢快，季佳明心情也不好，可能是因为担心她，既然这样，季栀心只能自己表现出没事的样子，努力把两人间的相处切换成日常模式，可季佳明总是差了点情绪。


    季栀心明说：“哥，你是不是担心我？”


    “是啊。”心事被问出来，季佳明回应的很迅速：“遇到这种糟心事，千万别消沉。”


    “不会的。”


    季栀心摇头。


    “哥哥跟你说，漂亮不是错误，错的是心思不正的人，以后哥哥给你买更高级的电棍，一碰到就能直接把人电倒的那种！”


    说着，季佳明配合地做出受击姿势。


    季栀心被逗的笑哈哈，张开手扑在季佳明身上。


    负面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季佳明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轻拍季栀心的后背，女孩子心思总是细腻敏感更多，他还在担心她的心理问题，没想到她调节的这么快这么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季栀心紧咬着唇，秀眉下撇，一张小苦瓜脸皱着，眼里的泪多的快要溢出来。


    季栀心并没调节好，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中，那道门就像释放怪物的入口，只要睁眼，季栀心就会回想到下午时高丰源闯进来的画面，闭上眼，又有种高丰源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的错觉。


    季栀心要被折磨死了，她悄悄开门，见哥哥的房间灯已经关了，于是轻手轻脚蹭到门口蹲着，她并不想打扰季佳明睡觉，只是太害怕，所以需要一个确切的安心的地方静静待着就好。


    蹲坐在门口，季栀心像下雨淋湿的小猫一样靠在膝盖上休息，门被打开几秒，季佳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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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头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就把门关上，下一秒，他再度把门打开，看到蹲在地上跟他四目相对的季栀心。


    “我就知道！”


    不枉他每隔十分钟出来放一次哨，他实在太懂季栀心了，况且正常遇到这种情况连个成年男人都睡不着觉，更别说是第一次碰见这事的小女孩。


    “进来吧。”


    他把季栀心拉到房间，季栀心眼里还有些困意，其实她刚刚差点就睡着了。


    季佳明双手环抱，没好气说：“要是我不出来，你还准备在外面蹲一夜？”


    季栀心心虚地拧衣角。


    “晚上这么冷，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季佳明把床让出来给她睡：“正好还有点热气，你怕的话今天在我床上睡，我去你房间。”


    都这么大了，再一间房睡觉也不好，季栀心距离感很清楚，知道自己也不该大半夜来找他，怕他在她那住不习惯，忙说：“我可以打地铺的，我很早就起来，不用管我。”


    季佳明本来都准备走了，闻言没忍住：“你这小身板还打地铺，别明天把温度计烧爆表了，你如果怕住在自己房间就安心睡在这，如果怕一个人我去找个垫子睡地上。”


    季佳明把妹妹的心思拿捏的很透，季栀心缩在被子里，露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怕睡我的房间。”


    季佳明坐在床边给她掖好被子。


    “明天给你请假好不好？”他看了眼表，放轻声音：“现在凌晨了，你明天起太早也没精神，别告诉我明天也有新东西要学。”


    季栀心本来想说是的，可看季佳明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也不说话了，明天上学意味着季佳明也要跟着早起，季栀心往被子里缩了点，点头：“好，不去了。”


    “嗯，今天就在哥哥这好好睡觉，有事直接喊我就行。”


    “现在能睡着了吗？”


    季佳明虽然是个男生，但还算爱干净，自觉自己被套床单勤洗勤换没什么异味，可住久了都没什么感觉了，不知道季栀心睡着怎么想。


    “我能睡着了，哥，你也去睡觉吧。”


    “那行！”


    季佳明没带什么东西直接过去了，半夜，季栀心陷入好梦，而季佳明却辗转难眠。


    他跟狗一样抓着被子一顿猛嗅，又在自己身上闻了几下，有点搞不懂。


    明明都是睡的相同店家买的被子.......


    “为什么季栀心的被子香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