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由爱生恨

    “上次考试,你考的如何?”讲解完后,苏韫想起上次小考。


    陆慎炀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满是得意:“反正不是倒数。”


    苏韫内心偷笑,怎么有人能这么坦然自傲地说出不是倒数。


    这语气没听清楚内容的还以为是考了第一。


    “那后面的考试呢?”苏韫接着问道。


    陆慎炀被噎住了,神情愣了愣嘴上打着太极:“反正就那样。”


    肃王离京后,没人管着他了,自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苏韫瞧了无奈摇摇头。


    “苏韫,上次的桂花糕还有吗?”陆慎炀腆着脸乞食。


    他不喜甜食,但苏韫的手艺很好,没有腻人的甜味,只有桂花本身的香甜。


    苏韫:“没有了。”


    她哪能给外男无缘无故做吃食。上次是给景愉那个馋嘴做的,只不过恰好遇见他。


    陆慎炀垂头丧气,语气沮丧:“好吧。”


    苏韫将那卷书页讲解完后,抱着小老虎打算离开。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叛变,早被陆慎炀带的各式各样的肉干勾住了心魂。


    它强忍对陆慎炀的害怕,跑到他腿下打转:“喵,喵。”


    陆慎炀修长带茧的手指蹭蹭它的头,小老虎惬意地眯眼。


    他接着捞捞它的下巴,小老虎也乖顺仍由他动作。


    “墙头草。”苏韫低声轻骂。


    陆慎炀熟练地掏出鱼干:“小老虎你可真挑呐,不是好东西你看不上。”


    小老虎嗅到熟悉诱人的味道,睁大眼眸。


    立起身体扬起抓子,要去夺下食物。


    陆慎炀玩心重,哪能轻易让它夺下,举着食物逗了它许久才肯给它。


    苏韫牵着小老虎刚回到院子里,彩韵捧着请帖送来:“姑娘,三日后是景姑娘的生辰宴,这是请帖。”


    苏韫接过看看,是景愉的字。


    彩韵看着苏韫脚边的小老虎,总觉得自家姑娘有事瞒着她,再瞧见姑娘鞋底沾染的竹叶,忍不住开口:“姑娘,你又去竹林...”


    “彩韵,你知我为什么不带你去吗?”苏韫冷静开口对视彩韵。


    彩韵一愣:“不知。”


    但心里隐隐约约猜测,自家姑娘莫不是在竹林偷偷和陆世子私会。


    “不知者无罪。”苏韫沉静说道,眼神却重得彩韵喘不过气。


    彩韵忙道:“是奴婢多嘴了。”


    三日后本是小辈间寻常走动的小事,苏夫人却严阵以待,衣裳首饰件件都要入了她的眼才成。


    “母亲,何故关心这些小事。”苏韫将亲手制作的桂花糕和梅花酥装入食盒。


    苏夫人表情凝重:“你这上门可不仅仅找景愉玩闹的,还需讨得景夫人的欢心。”


    自古以来,要想在夫家日子过得顺遂开心,那一定要得婆婆青睐欢心。


    虽说景家与苏家世交,景家兄妹皆喜欢苏韫,可这最关键的人物还没表态。


    她的女儿样貌才情皆是拔尖出众,偏偏身子羸弱了些。


    繁衍子嗣,生儿育女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她担心景夫人心中不满。


    苏韫听后眉头轻蹙,粉嫩的嘴唇抿成直线:“母亲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只会令人心生厌恶。”


    “母亲只是让你投其所好,讨下长辈欢心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苏夫人劝说。


    苏韫只觉心头如磐石压住,难以呼吸。


    上巳节才言明尊重理解她,不再步步紧逼她嫁人。


    如今才过几月,又开始张罗安排此事。


    嘴上口口声声说要她挑选心仪之人,但永远只有景阳一个人选。


    她想不想都得嫁!


    见苏韫表情冷淡,神色不喜。


    “乖女儿,后院的弯弯绕绕你不懂,女人光有前院丈夫的疼爱是不够的,孝道面前男人是管不了事的,婆母们蹉磨人的手段法子叫人有口难言。” 苏夫人苦口婆心劝说,又担心说得太过于骇人,连忙安慰,“但是景家家风清正,不是哪些小门小户,你不必太过于忧心。”


    “既如此重要,母亲不如与我同去?”苏韫淡笑问道。


    苏夫人面色尴尬,过了片刻才回答:“你弟弟这儿离不开人,母亲就不去了。”


    自从生下儿子后,苏夫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守在跟前,更遑论是出门参宴。


    苏韫不想再与她争吵,心不在焉地听完苏夫人的絮絮叨叨,然后坐上马车带着彩韵出发。


    景家上下热热闹闹,张灯结彩,外面马车有序拍着队伍。


    苏韫刚下马车,早有等待的人为她引路。


    走了一小会,见景愉一袭红衣,脸上洋溢笑容,似只蝴蝶像来飞奔而来。


    “我好想你啊,阿韫。”她一把搂住苏韫的芊芊细腰。


    苏韫眉眼染笑:“我也想你了,灵鸳来了没?”


    景愉不满地嘟嘴:“还没来呢,等她来了咱们定要狠狠罚她。”


    “定要将她灌醉才成。”苏韫哄着景愉。


    景愉亲切挽着苏韫的手:“咱们先去给我母亲请安,再回我院子等她。”


    苏韫点点头。


    景夫人院落内。


    “景夫人安好。”苏韫端庄行礼,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


    景夫人笑着点点头:“咱们两家之间不讲究这些虚礼,你快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苏韫,不得不感叹生得真是好,云鬓花容,偏偏没有一点媚俗之气,气质如兰。


    苏韫点点头起身,景夫人端庄大气,眼周淡淡的皱纹,眉眼间带点肃气,若是不笑,瞧着有点难以接近。


    景夫人看着眼前的苏韫眼眸坦荡,举止有礼,她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好孩子,这玉镯你带着真好合适。”


    心里低叹一声,纵使她不喜,可一双儿女都喜欢得不得了,人又没什么大错处,她能怎么办?


    苏韫推脱不肯拿,景夫人又道:“长者赐不可辞。”


    苏韫只得顺从地让景夫人带上:“多谢景夫人。”


    景愉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蹦蹦跳跳到景夫人身旁:“娘,这玉镯是一对,你把另一只给我吧。”


    “你这皮猴子,见我给了你苏姐姐,你就眼馋。”景夫人笑着点点景愉的点,本想等苏韫过门后再将另外一只给她。


    眼下女儿讨要,她哪能拒绝:“你问我要,我何曾拒绝过。”


    她给女儿带上手镯,景愉牵着苏韫的手,看着本是一对的玉镯,心里喜滋滋。等哥哥来了,她定要告诉他,让他羡慕嫉妒。


    心里刚起了念头,景阳就到了。


    他身着国子监襕衫,普普通通的衣衫硬是让他穿出不同的气质,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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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是向景夫人请安问好,接着依次和景愉苏韫问话。


    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盛满苏韫:“苏妹妹瞧着气色不如从前,可是病了?”


    “未曾,大概是夏日炎热,胃口不好罢了。”苏韫依礼回答。


    “你们几个小辈自去玩耍,我就不掺和了。”景夫人看出他一门心思扑在苏韫身上,大度地留出空间。


    “好。”景愉调皮回应,早迫不及待等景夫人放人。


    去景愉院子时,景愉有意先走两步,给她哥哥和苏韫留下独处时间。


    “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苏韫对景阳道谢。


    他被陆慎炀打了后,苏父没来质问她,应是景阳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了。


    若是苏父知道陆慎炀喜欢她,定会千叮嘱万嘱咐她避开陆慎炀。


    景阳温和一笑:“苏妹妹言重了,本就是他死缠烂打,不关你的事情。”


    苏妹妹长得美若天仙,才情出众。


    国子监许多学生都暗自倾心,多一个陆慎炀并不稀奇。


    看着因为自己遭受无妄之灾,挨了陆慎炀结结实实一拳头的景阳,苏韫心里很过意不去。


    景阳垂眸看了眼身后彩韵提着的食盒:“苏妹妹又做糕点了?”


    “做了些桂花糕和梅花酥,都是景愉喜欢的。”苏韫点头回答,“你要尝尝吗?”


    “今日托了景愉的福,能有幸吃苏妹妹做的吃食。”景阳很开心说道。


    苏韫笑笑,不过是一些寻常点心罢了,谁家灶房没有点心师傅,哪里有这么夸张。


    到了院子后,景愉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将苏韫带的点心摆放好,又命人上好茶。


    三人吃着点心喝茶闲聊,其中还是景阳说得比较多。


    与苏韫讨论最近读得什么本书有意思,又分享谁新作的诗词好。


    “哎呀,哥哥,苏姐姐是我请来的。”景愉都快插不上话了,虽然她希望她哥将苏韫娶进门,可她们好久才见次面,路上时间都给他了,现在还得寸进尺地聊个没完,她期待的眼眸看向苏韫,“苏姐姐,我的生辰你准备什么贺礼呢?”


    苏韫将早已准备好的匣子拿出来:“东西不值钱,你可不许嫌弃。”


    景愉满怀期待将漆红色木匣子打开,是一条长命缕。


    用青红白黑黄五色丝线编织而成,苏韫特意在线间串了精致温润的玉石,显得手绳更加精致秀气。


    “苏姐姐亲手给我编的?”景愉开心地拿起长命缕试戴,又好奇问道:“怎么想起编这个?”


    苏韫贴心为景愉带上:“你生日接近端午,送这应景又吉祥。”


    实在是两人之间香囊首饰都送了太多,绞尽脑汁才想出新奇点的礼物。


    景愉很喜欢苏韫送的生辰礼,依她看什么都比不上真心实意重要,要编织出完美的手绳,所费功夫时间不少。


    景阳在旁看了艳羡不已,苏妹妹恐怕连他的生日在几月都不知道。


    恰好此时下人禀报叶家姑娘到了,景阳只好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叶灵鸳准备的生辰礼,是一对珍贵耳珰。后续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与景愉年纪相仿的少女,宴会直至夕阳西下才结束。


    今日人多苏韫逃不过,被人灌了些酒,脚步略有些虚浮。


    回家路过竹林时,将发现陆慎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