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年轻男人身边的中年女人，赶忙站起身一脸护犊子：“我儿子放个脚咋的了？放你座位上了？都一把年纪了欺负个孩子算怎么回事？”


    吊儿郎当的男人态度更加嚣张：“听见没？我还是个孩子，你个死老太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滚蛋。”


    杨春芳被臭出来火气，扯出鞋垫子揉吧揉吧直接塞进了女人的嘴里：“你不嫌弃臭是吧？还是个孩子是吧？”


    “老娘也请你品品这臭鞋底子的味。”


    就算杨春芳在爱干净，但毕竟是鞋垫子多少沾了些味道，中年女人被恶心的直翻白眼，手忙脚乱的去拽嘴里的鞋垫子。


    年轻男人见杨春芳，非但没被他吓住反而还动上手里，手捏成拳头就要去打杨春芳。


    “老子弄死你个老不死的！”


    中年女人把鞋垫子扯出来，一屁股坐在过道上双腿一蹬就开始撒泼：“哎呦喂！打死人了，这老东西倚老卖老了！”


    “这老东西仗着我们不敢打老人，她就欺负我们娘俩啊！谁来给我们做主啊！”


    原本只有前后几排的人注意到这扬闹剧，但是经过中年女人这一吼，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看过来了。


    年轻男人也赶紧装可怜：“你仗着你年纪大你就欺负人，还往我妈嘴里塞你脚上的臭鞋垫，你...你们城里人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周小燕被这俩母子倒打一耙的本事气笑了：“我呸！你们还要不要脸？你那臭脚都快放人脸上了，现在嚎什么丧呢？”


    一些人不明所以，车厢里的人很快就把杨春芳她们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姑娘，起身去扶过道上的中年女人。


    她看向杨春芳的眼神里满是谴责：“婶子，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咋能把鞋垫子往人嘴里塞，你恶不恶心啊？”


    “你这也太没素质了吧？我看你的打扮也像是城里人，咋你素质这么低呢？”


    女乘务员也匆匆赶来，听了中年女人的话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说杨春芳：“同志，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咋能把鞋垫子塞人嘴里？你赶紧和这位同志道歉。”


    周小燕看向她们前后两排的人：“你们刚不都看到了吗？是他们先伸脚的。”


    对上周小燕看过来的目光，周围坐的人都纷纷回避，不是低头整理包裹就是看车窗外面，这些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都不想惹火烧身，反正这事和他们也没关系。


    中年女人见没有人帮杨春芳说话，态度更加嚣张：“乘务员同志，这老太太简直欺人太甚，年纪大就了不起啊？”


    “年纪大就能随便打人啊？”


    杨春芳从位子挤出来，给了中年女人和年轻男人一人一鞋底子。


    “啪啪！”


    “你们俩母子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还敢恶人先告状，真当老娘好欺负？”


    杨春芳一身蛮力，边上的乘务员拉都拉不住。


    杨春芳没穿鞋的那只脚，直接踹在年轻男人肚子上：“小瘪犊子，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在给老娘说一遍？”


    “刚你那臭脚的味你闻不到啊？现在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杨春芳被看热闹的人合力拉到一边，省的她又动手打人。


    乘务员表情不耐烦的说：“你个老太太真是的，人家有没有在你这排脱鞋，你要想脱你也可以脱，干啥动手打人呢？”


    周围看热闹的也附和：“就是，老太太你也管的太宽了吧？人家小伙子又不是脱你脚上的鞋，一把年纪了干啥和个年轻人过不去？”


    “老太太这可不是你家，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人在自个的位置上脱鞋，这鞋想脱就脱碍着你什么事了？”


    那俩母子见周围人都帮她们娘俩说话，一脸的小人得志。


    周小燕气的直跺脚，想要骂回去。


    另一头听到动静的乘务长过来了：“小刘，你这节车厢咋回事？一个个的不坐到位置上都围在这干啥？”


    乘务员一顿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在乘务长眼里杨春芳就是刺头：“同志这脱鞋又不是啥大事，你咋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就算有矛盾，你也可以喊乘务员来处理嘛，大家坐一辆车那都是缘分，这出门在外的都得互相帮衬，咋能打人呢？”


    杨春芳把鞋穿上，指着那俩母子说：“乘务长同志按你的意思，我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说理了是不？这好赖话都被你们说完了，合着就我活该挨欺负是不？”


    “他那臭脚都伸我头上了，那味道简直辣眼睛，我说他两句他就要杀我，这人都要杀我了我正当防卫还有错了？”


    杨春芳压根不给乘务长插嘴的机会。


    扯过女乘务长的胳膊，就往她的位置上按：“既然你们说他脱鞋没错，那你给我换位子，你坐这里来闻闻他的臭脚味。”


    说完又把乘务员拖到年轻男人的位置上：“来来，你也过来闻闻。”


    杨春芳手劲大，把乘务员的脑袋按到刚才年轻男人放脚的靠背上：“来，你给我说说好闻不？”


    “呕！呕！”乘务长和乘务员直接被这股味道，熏的直反胃。


    只要他她俩有抬头的趋势，杨春芳按着她俩头的手又狠狠往下一按，今天必须要让他俩闻个够。


    “呕！呕！”又是一阵呕吐声。


    杨春芳又扫了一眼围着的人：“你们谁要觉着这味道好闻，那我就把这位置让给你们，让你们一路上闻个够！”


    众人见乘务长和乘务员都被熏的翻白眼了，哪还敢往上凑。


    一个个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嘴上还在不停找补：“那什么，我去上厕所。”


    “哎呀，这脱鞋确实不对，小伙子这脚臭就多洗脚，这又不是你家里哪能说脱鞋就脱鞋呢？”


    “就是，你看这事闹的，你这打也不白挨，这脚哪能放人头顶上呢？”


    周小燕叉腰：“哎呦，你们不是要帮他们出头吗？都跑啥啊！”


    “这臭脚味管够，你们都别跑啊!赶紧的都来闻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