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作品:《遭活埋惨死,重生三年前虐翻全家

    可是拓跋珩死也不愿接受朝廷册封。


    一旦他接受了朝廷的册封,迁去封地过活的话。


    他就等于彻头彻尾的、背叛了燕国。


    他乃燕国皇太子。


    身为燕国太子殿下,为了荣华富贵、背叛自己的国家。


    拓跋珩三个字,未来将会永远的、被钉在耻辱柱上。


    拓跋珩头可断,血可流,唯有赤城之心不可朽。


    拓跋珩宁死不屈,箫承铭无奈,也只能暂且先将他关着。


    若对方执意不愿俯首称臣。


    箫承铭决定,那就干脆将其圈禁行宫一辈子。直到他死,方可出。


    拓跋珩的实际年龄,比萧泽安只是小了仅仅半岁而已。


    时下的他看起来,却比萧泽安老了十几年。


    面容憔悴、胡子拉碴。


    原先总梳整齐的头发,也很随意的挽在头顶上。


    行宫里伺候着的人并不多。


    拓跋珩静静的坐在池塘边上,举目望着天。


    他已经不再是皇帝,自然不可再穿龙袍。


    他身上套着一件宽松又简单的袍子,呆呆的坐在那。


    张公公立在不远处,静静候着,随时听吩咐。


    张公公觉到有人来,扭头看。


    见是皇上和肃王来了。


    张公公给两位见礼。


    箫承铭摆了摆手,张公公立即噤声。


    箫承铭问:“他还是每天多时候,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吗?”


    张公公低头弯腰,“回皇上的话。是,没错。燕太子殿下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池塘边上发呆。”


    “有时候一个人能在那里坐一整天。奴才也劝过,可殿下他听不进去老奴的话。”


    萧泽安吩咐张公公,“你去给本王取围棋过来。”


    张公公恭敬退后,入到殿里,取围棋。


    萧泽安朝静坐之人,靠了过去。


    箫承铭没有再跟上。


    他暂且先退出院子,去到外面。


    坐在御辇上头,静候着父亲。


    池塘边上。


    拓跋珩听到有稳健的脚步声入耳。


    下意识的转头往一侧看。


    看到萧泽安正朝自己,一步步的靠过来。


    拓跋珩的眼眸、微微圆了几分。


    待萧泽安到了跟前。


    拓跋珩才出言:“皇兄,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


    萧泽安并不反感拓跋珩称呼他一声皇兄。


    对方已经唤了他许多年。萧泽安早已听习惯。


    拓跋珩无论改口与否。随他去。


    萧泽安面朝池塘,站定、负手而立。


    开门见山,“听说你死也不愿接受,朝廷的册封?”


    拓跋珩转回脸,也看向池塘,“皇兄,连你也来劝我?”


    他冷冷一笑,“你们要杀便杀,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总之一句话,我不会向你国,俯首称臣。”


    萧泽安斜睨拓跋珩,“你明知皇上不忍心杀你,你还一心想让皇上杀了你。你就那么的想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拓跋珩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呵呵”大笑着,摇头不停,“皇兄,你让我怎么说你。”


    叹口气,接上:“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确实很不错。”


    “不论你为人处世,亦或是行事风格,再是多么的遭人诟病。”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不错。”


    “可是我到今天才发现,难怪你明明那般有能力,却总是会遭人诟病。”


    “我替你养大了儿子。今天你却告诉我,你的儿子不忍心杀我。”


    “你们父子俩,真够可以。又当又立,被你们父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对方如此言语。


    萧泽安听了非但不恼。


    反而微一笑,“你我之间只能说彼此彼此。你无需在此嘲笑老鸹黑。”


    拓跋珩的表情退下。暗暗的咬了咬牙。


    张公公将取来的棋具,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头。


    萧泽安说:“你我已经好久没有下过棋了,要不要与我去棋枰上头,厮杀一番?”


    拓跋珩被关行宫里头,除了伺候的宫人以外,再除了偶尔能见着箫承铭的面以外,也再没有人能与他说上几句话。


    今日肃王主动邀他下棋,拓跋珩没有拒绝。


    他站起身,朝石桌那边走过去,率先坐在石凳上。


    拓跋珩取出棋奁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枰上头。


    萧泽安过来,取出白子落下后,才坐。


    二人不再讲话,开始了专心致志的潜心对弈。


    一连三盘棋下下来,居然三盘棋全都打成平手。


    双方很意外。


    三盘棋皆为平局。


    拓跋珩下的的确很轻松,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心无旁骛。


    而萧泽安总是有心事羁绊。


    所以就算下成了平局,萧泽安也很吃力。


    萧泽安望着棋枰之上,忍不住的摇头。


    拓跋珩自然也看出,萧泽安其实一心二用。


    他道:“说吧,你今日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萧泽安把手上棋子,扔回棋奁里:“你没猜错。我来这里,就是想给你说,请你接受朝廷的赐封。”


    拓跋珩回复了萧泽安三个字,“不可能。”


    萧泽安道:“你先别着急的反驳我。你听我把接下来的话,给你说完……”


    石桌旁的架子上头,搁着一盏香炉。


    香炉里头散发出来的青烟,萦绕在同坐二人的鼻尖。


    任由香炉里的青烟拂着鼻尖,时候过去了好半天。


    听话者的表情,随萧泽安的讲述,一直不断变幻着。


    直待萧泽安把要说的话、全部通通说完了。


    拓跋珩一拳头,重重砸在了棋枰上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拓跋珩的这一拳头,砸的棋枰上的棋子震动。


    有几颗棋子,被震的散落跌下,掉在了地面上。


    拓跋珩再坐不住。他起身离开石凳。


    激动道:“我大燕向来唾弃倭寇,怎可能朝堂与后宫,皆被倭寇霸占?”


    “我燕国儿郎与倭奴有世仇,绝不会轻易的放东倭贼寇,入我国疆土驰骋。”


    “还有,我大燕国世代居于北地。而你萧家占领南边。”


    “东倭就算想霸占土地,他们也该盯上的、是你萧家江山。”


    “东倭怎么会绕开离他们更近的你们,窥觊我国?”


    “萧泽安,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


    拓跋珩的脸都气白了。


    他觉得,萧泽安为了骗他。


    连如此可笑的谎话都能编造出来。也未免太过可笑。


    萧泽安也站了起来。


    平静道:“我所言,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时间会给你证明一切。”


    “我再给你说一件事情。我已经想办法让于慕白亲眼去见证了。”


    “一旦他亲眼目睹了,你燕国土地上,如今浪人、武士横行。你觉得于慕白会怎样?”


    在面对抵御倭寇这件事情上。


    即便拓跋家与萧家一直都是死对头。


    可一旦牵扯了民族大义。


    双方必然都会一致调转枪头,共同对外。


    萧泽安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


    由不得拓跋珩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