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 章 第一次拔毛(已补)
作品:《穿剧后割马文才的韭菜割疯了》 梁母一早起来之时,便听到门口喜鹊围着鹅圈在吱吱直叫。
翠姨笑道:“喜鹊叫,好事到啊。”
梁母朝外看了看道:“《禽经》中说灵雀兆喜,看来,今日那两个孩子,肯定,最起码有一个要回来。”
“我猜啊,是小姐要回家,若非您不肯她晚上回来,她昨晚就到家了。”
“晚上回来不安全,天越走越黑,让人害怕;还是早上回来的好,天越走越亮,人也越走越胆大。”梁母站在门前,往处眺望。
昨日官人说了,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
所以,今日她要问问自家姑娘,可愿意嫁到京城去。
…………………………
路上,梁予兮与马文才两人被梁山伯隔开了,他不但自己挡在两人的中间,还拉着祝英台一起挡。
马文才眯眼,他与祝英台舍不得分开,要走在一起,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拆散别人?
果然,大舅哥这种东西被人讨厌,不是没有理由的。
当然了,梁予兮的格局比马文才的大多了,她就毫无怨言,左右一个是未来夫君,一个是未来大嫂,她与谁肩并肩,红尘相伴都无所谓。
马文才眸色渐深,对付大舅哥,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等到天边泛亮,视线越发的清晰之时,马文才终于出手了。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诸位,曹子建有诗曰: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客。我们虽做不了游侠,但一样可以驾驭骏马,尽情驰骋,如何?要不要与我一同纵马踏花向自由?”
梁予兮立刻应声道:“好啊,鲜衣怒马少年时,一夜忘尽长安花。不如,我们来赛马啊!”
马文才要的就是这个,他立马出声道:“好,我无条件支持予兮的决定。”
但梁山伯却不依了。
一听他们一个要纵马,一个要赛马,梁山伯当即跳出来说道:“我反对,我们一起骑马不好么?为何要竞技呢?”
要是竞技,不说他与英台的骑术没他俩的好,便是马也比不过他俩的快,所以坚决不能比。
得把妹妹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行。
马文才自然不会去驳了大舅哥的面子,但是,梁予兮不同,她睨她哥一眼道:“反对无效,我宣布,比赛开始!”
话音一落,梁予兮与马文才的马儿便噌的一声,蹿了出去。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梁山伯只来得及伸出了一个尔康手。
“这个马文才,明知道予兮喜欢蹴鞠,喜欢骑马,偏偏提这个,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上皆知。”梁山伯气道。
祝英台嗔怪的瞥她一眼道:“怎么,你想要棒打鸳鸯散吗?”
就不能成全他们吗?就像她成全玉姐姐那样。
若是山伯不同意,她也可以全力以赴,助予兮与马文才私奔。
“鸳鸯?”梁山伯嗔怪的看向祝英台道,“英台,鸳鸯是恩爱夫妻的代名词,你话不能乱说啊。”
“行,我不乱说了,”祝英台无奈的看着梁山伯道,“你看他们,都跑远了。”
梁山伯对着空气叹了口气道:“都怪我,骑术不精哪。”
后面马车上,铬烟与银心坐在车里,看着四九驾车驾的歪歪扭扭的,笑成了一团。
这边,马文才与梁予兮一路并驾齐驱,将梁山伯与祝英台远远的甩到了身后,马文才道:“如何?清晨跑马,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嗯,”,梁予兮驾于马上,张开双臂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兮儿。”
“嗯?”
“只要有我在,你会一直自由自在。”
没有你,有金子,我也一样自由自在。不过,梁予兮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马文才道:“嗯,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好。”马文才郑重许诺,他一跃而起,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转眼间,就落到了梁予兮的身后。
梁予兮回头看他道:“哎呀你下去,我家赤电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闻言,马文才凉凉的说道:“哦,当赤电还未易主之时,它如何能载得动两人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们是同窗,现在我们是什么?”
“你说的对。”马文才垂首在她耳边叫道,“娘、子。”
哎呦,大白天的,喊什么老婆嘛。梁予兮斜睨他一眼道:“你说什么?”
“我说,梁、子。”
“哼,那你就是马、子。”
“娘子。”
“马子。”
两人一路拌着嘴,回了梁家村。
……………………
此时,梁母正在鸡圈外指指点点,而翠姨则在鸡圈内抓抓放放。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夫人,我看还是第一只最肥啊。”
梁母也有这种感觉,她点点头道:“那就抓那只花母鸡吧,炖汤,兮儿一回来就有得吃了。”
翠姨麻溜的抓起那只花母鸡的鸡翅膀,将它从圈中拎了出来道:“夫人,等夏天过去,秋天再抓十几只小鸡崽吧,不然,肉不够吃啊。”
小姐饭量大。
“嗯,抓,兮儿爱吃。”梁母十分赞同。
“谢谢娘亲,谢谢翠姨。”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梁母欣喜的回头看去,就见自家大闺女儿正俏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呢。
姑娘个子长高了,小模样儿也长开了,婴儿肥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
梁母连忙迎上前,笑道:“孩子,是你啊!哎呀,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束的巾幘,今日便是玉冠了啊,好好好,真好看,绝代天骄,风华无双啊。”
梁予兮……,
梁予兮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娘亲,就像没看到自己一样,越过了她,眼睛直直的地焊在了马文才的身上,就……,挺无语的。
她只能将目光投向了翠姨。
好在翠姨给力,立马对她笑道:“小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一直在念叨你呢。”
看着正笑眯眯拉着马文才正问道,这只鸡是红烧还是烧汤的亲娘亲,梁予兮幽幽儿的问道:“翠姨,他长的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翠姨沉默了一下,不答,反转移话题,小声的说道:“小姐,夫人又给你做新衣裳了呢。”
呵,好一个顾右右而言他啊。梁予兮气的接过翠姨手上的花母鸡道:“看我如何收拾它,我一准儿先拧断它的脖子。”
翠姨小声道:“小姐,淡定啊,人马公子多好看啊,多养眼啊,夫人她……可以理解的嘛,我们的眼睛,会自动选择长得好看的那个……”
梁予兮……
选择个仙人板板哦。于是,很快的,那个长的好看又养眼的马公子,便在梁予兮不怀好意的指挥之下,坐到了小马扎上。
他的面前,放了一只正轻轻地扑棱着翅膀,垂死挣扎的花母鸡。
马文才看了眼它的脖子,问道:“所以,鸡都是这样手起刀落的放血的?”
“对啊。”梁予兮说着,端过来一个木盆,道,“现在轮到你了,拔毛。”
马文才犹豫一下,抓起那只还在一抽一抽的花母鸡,直接上手去薅。
梁予兮喊道:“翠姨,热水来了没啊?”
“来了,来了。”翠姨拎着半木桶刚烧好的热水来了。
梁予兮拿起飘在上面的水瓢,打了一瓢热水道:“把鸡放盆里,先烫毛。”
“好。”马文才很听话,立即将它扔到了盆里。
梁予兮唰唰唰,几勺热水下去之后,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人的天灵盖。
马文才看梁予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蹲在盆边,便压了压差点就要逃离这小马扎的臀部,直挺挺的让自己坐死在了小马扎上。
梁予兮伸手拨了拨水道:“等一会儿再拔,烫过之后,拔起来唰唰唰地,一点儿都不费力气。
马文才的手指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但他依然坚强的点了点头道:“这里教给我,你去歇一会儿吧。”
“不用,我还要对你进行技术指导呢。”
这个,他确实没经验,这还是生平头一次。马文才问他的师傅道:“现在可以拔了吗?”
“拔吧。”梁予兮说道。
哦,马文才看着梁予兮,没动。
“拔吧!”梁予兮又说道。
嗯,马文才看着梁予兮,没动。
“拔不拔?不拔我拔。”梁予兮开始撸袖子。
马文才心一横道:“拔拔拔。”
此时,这直冲天灵盖儿的,好似鸡粑粑蒸熟了的味道,熏得他几欲yue出声来。
缓缓地,马文才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娘!山伯回来了!还有英台!”突然,梁山伯的大嗓门传进了院内。
梁予兮向后瞅去,就见她娘一把拨开了她哥。
梁母一把拨开了自家好大儿后,拉住了祝英台的小手,笑道:“好啊,回来的好啊。英台,今日给你做红烧鸡啊。”
刚才那只文才要炖汤喝,那么这只便红烧吧,英台爱吃。
梁母接着又说道:“山伯,快去抓鸡,就那只最肥的。”
最肥的在这木盆里呢,马文才盯着木盆里那只最肥的鸡,始终有些难以下手。
梁予兮看着她娘,若有所思,娘的态度,不对劲儿啊。
梁山伯则是很听话的说道:“娘,等我换了衣裳便去抓。”
翠姨笑道:“哪里需要公子来抓啊?”
说着,人便进了鸡圈。
而梁山伯刚要进屋去换衣裳,便看到了端坐于木盆前的马文才,就见他穿着自己的灰色布衣,头上扎了根深蓝粗布巾带,脚上踩了双他的蓝布鞋,一副农家汉子的打扮。
他惊奇的上前去,盯着马文才上下打量了几眼道:“文才兄,没想到你穿着这粗布衣裳,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当他是什么农家汉子吗?马文才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梁山伯看了眼木盆,笑道:“怎么好让你一个客人做这种粗活呢?你放着,我换了衣裳就来拔。”
客人?马文才忙道:“不就是拔鸡毛吗?我马文才还对付不了一只鸡?”
他闭上眼,迅速的伸手进了木盆,捏住鸡毛的那一瞬间,他的胃里,立时间便翻江倒海了起来。
好在此时,梁山伯说话了,他道:“文才兄,这粗活你真干不了,交给我吧,逢年过节,这都是我的活儿。”
梁山伯这一开口,马文才胃中的翻滚突然间就平自己了下来,他改捏为一抓,稍一用力,一大把的鸡毛被他揪了下来。
梁予兮赞道:“文才兄,比我厉害啊,我一把只能揪这么多。”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
马文才眉毛一扬道:“我的拳头大,以后这活儿,都我来干,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此时,祝英台也过来了,她看着马文才那一身的粗布衣裳,惊奇的说道:“文才兄,你还会干这个啊。”
“这有什么难的?凡事学学就会。”马文才道。
梁予兮赞同的说道:“没错,凡事都有第一回。等明年春天,我带你们去山上掏蛇蛋。”
梁予兮说着也不蹲着了,她起身道:“文才兄,你在这儿拔鸡毛吧,我去后院摘些菜。”
祝英台一听,连忙说道:“予兮,要不,你也给我拿套粗布衣裳吧,我跟你一起去摘菜。”
梁予兮看了眼自己身上哥哥小时候的粗布衣裳,想了想道:“你跟我来,我去找找看,就怕都给四九了,如果不行,你就只能穿我的了。”
祝英台一听,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够穿你的呢?还是......,给我找山伯的吧。”
闻言,梁予兮笑了,不就是想穿哥哥的衣裳吗?容易,大了卷起来不就行了吗?
果然,一会儿之后,祝英台穿着那明显大了一圈的衣裳,心中暗喜,她像予兮那样,跨着个篮子,跟着她去了后院。
这边,翠姨与梁母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说话。
翠姨不解的问道:“夫人,您今日的态度有些不对啊,怎么热情的都摸上了人家祝公子的,的,手了呢。”
翠姨的老脸忍不住都有些红了,夫人她,她这算不算占人家小伙子的大便宜了啊。
此时的四九还在村口驾马车呢,小书童们一个都没有回来。
马文才仍在吭哧吭哧的拔鸡毛,木盆旁边扔着另外一只黑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