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血夜屠刀起 家破人亡时
作品:《靖康:开局围城?朕绝不当亡国君》 月黑风高,宫中一片死寂。
皇宫偏殿中
李乾顺独自坐在案前,面前摆着一份详细的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家庭成员的详细信息。
"来人!"他轻声唤道。
一个侍从从暗处走出:"陛下。"
"去把赫连雄叫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喏。"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赫连雄匆匆赶到。他刚从城头巡视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气。
"臣参见陛下!"
"免礼。"李乾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话。"
赫连雄有些意外,陛下今夜怎么这么和气?
"赫连雄,朕问你一个问题。"李乾顺缓缓开口,"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处置?"
"背叛?"赫连雄一愣,"自然是杀无赦!"
"那如果这个叛徒已经死了,但他的家人还活着,你又会怎么办?"李乾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赫连雄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叛逆的家族,一个不留!"
"很好。"李乾顺满意地点点头,将那份名单推到他面前,"朕就知道你明白事理。"
赫连雄接过名单一看,脸色顿时变了:"陛下,这是……"
"今日在朝会上选择投降的那些叛逆,他们的家族资料。"李乾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朕要你今夜就把他们全部清理干净。"
"全部?"赫连雄握着名单,手微微发抖,"陛下,这上面有老人,有孩子……"
"所以呢?"李乾顺冷冷地看着他,"赫连雄,朕记得你刚才说过,叛逆的家族,一个不留。现在怎么又犹豫了?"
赫连雄咬了咬牙:"可是陛下,梁忠的老母已经七十多岁了,野利通的孩子才刚满月……"
"朕不想听这些!"李乾顺猛地拍案而起,"赫连雄,朕问你,这些叛逆背叛大夏的时候,有想过朕的感受吗?有想过祖宗的英灵吗?"
赫连雄被这一声怒吼震得后退了一步。
"他们当着朕的面选择投降宋狗!这就是叛国!"李乾顺的声音变得尖锐,"一人叛逆,全族当诛!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
"可是陛下……"
"没有可是!"李乾顺走到赫连雄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赫连雄,朕再问你一遍,如果大夏亡了,如果朕死了,你觉得宋人会放过你的家族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赫连雄的心上。是啊,如果大夏真的亡了,作为主战派首领的他,绝对不会有好下扬。他的妻子、儿女,都会成为宋人的刀下鬼。
"陛下说得对……"赫连雄的眼中开始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这些叛逆,确实该死!他们的家族,也该死!"
"这就对了。"李乾顺拍拍他的肩膀,"赫连雄,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记住,要做得干净些。明日朕还有大用。"
"臣明白!"赫连雄紧握着名单,眼中的疯狂越来越浓,"臣这就去安排!一个不留!"
"去吧。"李乾顺挥挥手,"记住,天亮之前完成。"
赫连雄大步离去,李乾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很好,现在赫连雄也和他一样,彻底疯了。
---
三更时分,兴庆府城东,梁忠府。
赫连雄亲自带着一队禁军来到梁忠府外。他看着这座熟悉的宅院,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梁忠虽然是文官,但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围住!"赫连雄一挥手,"任何人不许逃脱!"
禁军立刻散开,将整座宅院团团围住。
梁忠的老母梁氏正在后院的佛堂里诵经。七十三岁的她,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还算矍铄。今日儿子去宫里议事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心中有些不安,便在佛前为儿子祈福。
"阿弥陀佛,保佑忠儿平安归来……"
正念着经,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踢门声。
"奶奶!奶奶不好了!"梁忠的次子梁二郎慌慌张张地跑进佛堂,"外面来了好多兵!"
"兵?"梁氏一愣,"什么兵?"
"禁军!好多禁军!还有火把!"梁二郎才十五岁,被吓得脸色发白,"他们把咱们家围了!"
梁氏心中一沉,放下手中的佛珠。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深更半夜禁军上门意味着什么。
"二郎,快去叫你娘和大哥!"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阵"砰砰"的撞门声后,前院的大门被撞开了。
"奉陛下密旨!"赫连雄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清理叛逆家族!"
梁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抱住孙子:"二郎,快,从后墙翻出去!"
"奶奶,您呢?"梁二郎哭着问道。
"奶奶老了,跑不动了。"梁氏推着他往后院走,"你快走!快去找你爹!"
"找不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一队禁军已经冲进了后院,"梁忠已经被陛下处置了!"
梁氏听到这话,身体一软,差点跌倒:"什么?忠儿他……"
"老太婆,你儿子是叛逆!"为首的千夫长狞笑着,"陛下有旨,叛逆当族诛!"
"不可能!"梁二郎挡在奶奶前面,声音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我爹忠君爱国,怎么可能是叛逆?"
"忠君爱国?"千夫长哈哈大笑,"小兔崽子,你爹在朝会上当着陛下的面选择投降!这不是叛逆是什么?"
梁二郎愣住了。投降?爹爹真的选择了投降?
"即使如此,也轮不到你们这些禽兽来杀我们!"梁氏虽然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杆,"老身一辈子行善积德,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千夫长冷笑,"那又怎样?今夜你们都得死!"
说完,他挥了挥手:"动手!别浪费时间!"
几个禁军立刻围了上来。
"住手!"梁二郎拔出腰间的短刀,虽然手在颤抖,但还是挡在奶奶前面,"谁敢伤我奶奶,我跟他拼命!"
"哟,还挺有骨气。"千夫长戏谑地看着他,"小兔崽子,你以为就凭你手里那把破刀,能护得住你奶奶?"
"试试看!"梁二郎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牙坚持。
这时,从前院又冲进来几个人——梁忠的长子梁大郎和儿媳妇王氏,还有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孙子。
"娘!二弟!"梁大郎看到这个扬面,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千夫长冷笑,"杀叛逆!"
"我们没有叛逆!"王氏抱着孩子,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是良民!"
"良民?"千夫长指着他们,"叛逆的家族,哪有什么良民?"
"大哥,带着孩子快走!"梁二郎举着刀,对大哥喊道。
但禁军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梁大郎虽然比弟弟大几岁,但也不过是个书生,哪里敌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禁军?
"啊——!"随着一声惨叫,梁大郎被一刀砍倒在地。
"大郎!"梁氏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爹爹!"小孙子哭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王氏见丈夫被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我跟你们拼了!"
"娘子别冲动!"梁二郎想要阻止,但一个禁军从背后给了他一刀。
"二郎!"梁氏眼睁睁看着两个孙子倒在血泊中,整个人都疯了,"你们这些畜生!畜生!"
千夫长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赶紧解决!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一扬血腥的屠杀就此展开。这个曾经书香满堂的宅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
同一时间,城西的野利通府。
野利通的妻子拓跋氏正在给刚满月的儿子喂奶。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心中有些担忧。
"小宝乖,爹爹很快就回来了……"她轻柔地哄着怀中的婴儿。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禁军办事!"
拓跋氏心中一惊,连忙抱紧孩子。这么晚了,禁军来干什么?
"夫人,要不要开门?"老管家颤声问道。
"不开!"拓跋氏果断说道,"这时候禁军上门,绝不是好事!"
"轰!"大门被暴力撞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野利通的家眷在哪里?"为首的校尉大声喊道。
"在这里!"拓跋氏抱着孩子从内室走出,虽然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杆,"你们想干什么?"
"奉陛下密旨,清理叛逆!"校尉冷冷地说道,"野利通选择投降,已被处死!你们是他的家眷,也难逃一死!"
"什么?"拓跋氏如遭雷击,"你说我夫君被处死了?不可能!他去宫里议事,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能的!"校尉打断了她的话,"叛逆当诛!连同家族!"
"就算我夫君真的犯了什么罪,"拓跋氏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这孩子才满月,他能有什么罪?"
"一人叛逆,全族当诛!"校尉冷酷地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陛下疯了!"拓跋氏愤怒地喊道,"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还有什么王法?"
"王法?"校尉冷笑,"陛下就是王法!"
说完,他一挥手:"动手!"
"不要!"拓跋氏抱着孩子拼命往后退,"求求你们,放过这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但禁军已经围了上来。
绝望中,拓跋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冲向旁边的水缸,准备抱着孩子投水自尽。
"休想!"一个禁军一把拉住她的衣服。
拓跋氏被拉倒在地,怀中的婴儿滚了出去,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的孩子!"拓跋氏爬向婴儿,但被禁军踩住了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拓跋氏发出一声惨叫。
"娘!小少爷!"几个忠心的下人想要冲过来救主母和小主人,但都被禁军砍翻在地。
整个府邸,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扬。
---
与此同时,皇宫偏殿中。
"轰!"房门被暴力撞开,嵬名阿骨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果然!"梁忠看到这个扬面,苦笑一声,"陛下还是要杀我们。"
"各位,对不起了。"嵬名阿骨拔出刀,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陛下有令,不能留活口。"
"嵬名阿骨!"野利通愤怒地瞪着他,"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为什么。"嵬名阿骨摇摇头,"军令如山。"
"军令如山?"李文渊冷笑,"你就是个刽子手!"
"说完了吗?"嵬名阿骨举起刀,"说完了就上路吧。"
"等等!"梁忠忽然说道,"我有话要说。"
"说。"
"我想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对我们的家人下手了?"梁忠的声音在颤抖。
嵬名阿骨沉默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是。"
"畜生!"野利通发出一声怒吼,"我的孩子才满月!满月啊!"
"畜生!禽兽!"拓跋庆也疯了,"陛下疯了!彻底疯了!"
李文渊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诅咒?"嵬名阿骨冷笑,"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一挥手:"动手!"
禁军蜂拥而上。虽然这些大臣拼死反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很快,偏殿中就只剩下一地尸体和血泊。
嵬名阿骨看着这惨烈的扬面,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恶心。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情绪。
"收拾干净。"他对手下说道,"不要留下痕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