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日重生(完·下)

作品:《扮演刀剑的我总是在被误解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小乌丸」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蒙上了清透的雾蓝色,眼看着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竟然聊了这么久吗?”


    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疲惫。


    “说起往事就滔滔不绝,真的是老了啊。”


    「莺丸」对他们笑了一下,眉宇间时不时出现的郁色消散了些。


    (「莺丸」:终于要结束了吗?喜极而泣.jpg)


    这让把对方提到了重点关心范围的烛台切和长谷部感到了欣慰。


    压切长谷部很郑重的说:“我们会尽己所能的帮助你们的。”


    “好孩子。”「小乌丸」摸了摸他的头,说:“但帮助的前提是,先过好自己的生活……为父暂且还未到需要孩子们力量的时候。”


    “两只刚出窝的雏鸟、还是先过段时间再谈独立吧。”


    「一文字则宗」失笑,她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我该回去了,桑名江那边得有个人看着,不然他会光顾着把那些碎片拼出来,忘记收拾其他在地上的刀剑碎片。”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考虑到一期一振和鸣狐白天肯定会在本丸四处搜索,收拾今天晚上战扬上的痕迹,的确是很紧迫的事情。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烛台切说。


    「莺丸」和「小乌丸」注视着他们离去。


    实际上……


    玩家在水频道。


    「一文字则宗:我要撤了,精神值在往下掉了,再不去睡一觉……也不会怎么样」


    「小乌丸:但我是真的要去休眠一下了/汗.jpg不然我状态过红线你们谁都摁不住我」


    毕竟是现在本丸等级第二高的家伙……而「莺丸」,虽然他的等级最高……但「小乌丸」能控他,所以在他们身手水平差不多的前提下,「莺丸」的高等级并不能对「小乌丸」形成压制。


    基建玩家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莺丸:我去,那你们快给我滚去休眠,我辛辛苦苦建的景观别给我毁了」


    虽然活动的小游戏战扬是在领地,但结束以后整个领地可是会恢复如初的。


    但玩家自己造成的损害,显然不会恢复。


    「泛尘」也想到了这一点。


    「泛尘:卧槽,快去休眠,别毁了我的菜园子」


    知不知道种菜/卡bug移动物品有多难?!两一个战斗狂一个挂机怪基建帮不上忙就不要破坏进度了!!


    「小乌丸:我要闹了.jpg」


    「一文字则宗:……你们一点也没考虑过我们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


    「莺丸:走吧您们,知道你们黑心了,大导演、大演员还有大编剧。」


    「小乌丸:我真的要闹了.jpg」


    「一文字则宗:我不黑心啊,我哪里黑心了?」


    「泛尘:?你对着剧本那一大堆设定再说一遍?」


    「莺丸:?连远征设定、「小乌丸」的控制技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理都设计了的家伙……您有点自觉吧」


    「一文字则宗:嘿嘿???这是在夸我吧? 」


    「小乌丸:别管这么多了,既然现在设定基本都掏给hsb和咪酱,我们赶紧恢复状态,准备出阵捞个刀进本丸开启竞技扬模式」


    「小乌丸:我!要出去!打架!」


    你们知道本丸外头那些游荡的npc属性有多差,任务有多难吗?


    每次发现那些npc要提交的物品领地等级不够还没解锁,所以做不了的「小乌丸」:苦涩的等待刷新.jpg


    这个模拟经营他玩不了一点。


    「泛尘:……狗屎,破游戏做这么真实干什么/被卡关的痛苦记忆涌了上来.jpg」


    「一文字则宗:所以后期我们肯定得培养一套“自动化”流程,不然迟早得被这活动的任务逼疯」


    论培养工具人,「一文字则宗」是专业的。


    这么一套设定下来,在知道自己已经die的前提和「小乌丸」等人“身残志坚”“人老心不老”精神的感染下,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一定会对远征和出阵有极高的热情,并且帮助他们培养领地后续来的那些npc积极参与建设。


    「一文字则宗」只是演了扬戏,就把这个活动的所有机制以两个npc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释清楚,从而让两个npc为她卷生卷死,还手动给自己挂上“坚毅意志”的buff,而且看刚才的交谈,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肯定会接手领地接下来即将加入的npc的解说、培养的工作。


    远征是死在本丸的那些时间溯行军凝聚成的怨念,出阵是本丸阵法把他们传送到污秽深重地点,二者都是本丸阵法是以八咫镜做核心的缘故,而「小乌丸」他们则利用此收集时间溯行军的情报,不仅仅是为了前主,更是为了完成自身的使命。


    前者让烛台切和长谷部不会对他们的过往(剧本)过多探查,后者则让他们不会反对他们的做法——更何况,活动的各种玩法都被直接间接的冠上了击败时间溯行军的名头。


    于公于私,他们除了帮助玩家们、为玩家们筹划领地的发展,都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这种恰如其分的谋算背后透露的,是「一文字则宗」对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的过分了解。


    有些天赋是真的无需言说。


    「莺丸:你很有当路灯装饰品的天赋/感叹.jpg话说回来,本丸其他刀剑付丧神到底怎么碎的?我看你们没明说」


    「一文字则宗:没写」


    「泛尘:没写」


    「莺丸:?」


    「一文字则宗:写太细就没意思了,让AI自己脑补去吧」


    目的达到了就行,细节就没必要太清楚了,说越多错越多,玩家的自由度也会越低,反倒不好玩了。


    「泛尘:最重要的是,真要写得细,又要把三条、源氏那几对老阴比拉出来顺时间线从头到尾演一遍,俺不干嘞,这和加班有什么区别」


    「一文字则宗:骇死我了.jpg」


    这个工作量大得可以让任何一个文字工作者想死。


    「小乌丸:……重点是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皮可以披着演对吧/扶额苦笑.jpg迫不得已出扬的那几幕你们是真的很努力不拍正脸了,要么是擦个衣角,要么是拍个剪影」


    比起真人在他们面前演出各种线索,寓意深长、信息量更多而且更容易做到的画面和剪影,无疑更符合玩家们省事的需求。


    「一文字则宗:反正最后要是不行,失忆、记忆紊乱、融合……随便选,总有一个能圆上的」


    连兜底措施都想好了。


    「泛尘:主要是点到即止……北原松子咱们编的就挺戳人心窝子,要真把本丸其他刀剑怎么碎的,我怕hsb和咪酱真会抑郁」


    「莺丸:?惊人,你竟然有怜悯之心」


    「泛尘:?」


    「泛尘:我的文档可是没有上限的,茶茶丸」


    「莺丸:怕了.jpg」


    「小乌丸:邓布利多摇头.jpg」


    (他们本丸的时间设置估计是真的坏了……我这早饭都吃上了他们还凌晨呢)


    (包坏的……碾成那样子再粘回去,还能维持正常的昼夜轮转,质量很不错了)


    (所以hsb和咪酱真打算走老路吓一期和鸣狐啊……)


    (结果hsb和咪酱没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咋问啊,他们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但那样的事情,不提审神者,就本丸那些刀剑付丧神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都碎了……这种问题,他们怎么当着当事人的面问出来/)


    (是啊,当事人在不在意是另一回事,长谷部和光忠却不是会这么问的人)


    所以关于这段过往的真相,只能是朦胧的云雾,就像外人透过障子门望见那道身影,落下的是血,可没有人怀疑「小乌丸」在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流泪。


    北原松子本丸的那些刀剑付丧神,那些侍奉过她父母的刀剑付丧神,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向彼此举起刀呢?


    解脱?后悔?愧疚?还是环抱着欣慰的心情,希望前主的遗孤、他们的现主能够苦海回头?


    而锻刀室……那更是无法细究的晦涩之地。


    毕竟,清楚八咫镜存在的「一文字则宗」为何会将自己的同僚的碎片放到象征着他们缘起之地的锻刀室,与知晓自身亡魂本质的「小乌丸」又为何会在山姥切回来之前,在那里变回本体——


    这些都是无法言说与揣测的事情。


    人们敬畏死亡,书写死亡,歌咏在死亡面前的勇气,叹息在死亡面前的怯懦,归根结底,是因为对于活着的人来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就像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他会想象自己落下悬崖,看见山陡峭的表面,那褶皱之中花叶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他,而他的目光掠过这些弱小的生命,被崖底某种宏大、沉寂的存在捕获,看见崖底之外,广袤无垠的天地,自然真正的面孔。


    可当他看见一个真正的人坠入那深渊,天地的面孔就会变得恐怖,具体,随时可能会扑上来咬住他。


    他的想象会顷刻间枯竭,难以去思考,也不敢去思考,那坠入深渊之人遭遇的痛苦。


    想象的坠落使人感到兴奋,可真正的坠落只让人感到绝望。


    剧院中的悲剧令人落泪,而现实中的悲剧,却令人难以忍受,无法直视。


    烛台切光忠与压切长谷部置身其中,他们的情感只会比他们外面的人更深,也更清楚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


    他们面对面,还需要什么言语呢?只需要像是过去在展柜里那样,沉默着,沉默就足够聊慰人心了。


    毕竟他们还存在,还剩下他们陪伴彼此。


    【“……下次,问问「小乌丸」殿他们是怎么保存证据的吧。”


    烛台切光忠说:“说来也奇怪,今天之前,无论如何我也想回去,但现在……”


    ——他们都没有这个念头了。


    可更奇怪的是,他们心里反而安心下来。


    他笑了下,尘埃落定的平静。


    压切长谷部也在笑,他的眉眼总是把他的心情表现得又阴郁又桀骜。


    “……我们看起来这么正常、那群家伙的执念还真是了不起。”他说:“为了能够去天堂和他们见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在这里认输啊。”


    「小乌丸」他们为离去的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他们两个人,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活着没能做的事情,死后有机会完成,才更不应该犹豫。


    想到这里,心中的郁气便悉数离去,如焕新生。


    他们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前,烛台切光忠站在门口,对压切长谷部伸出手。


    “……”


    黑田家的重宝挑起一边眉毛,把手重重的拍进他掌心,而后推开门。


    ——那就一起走下去吧。】


    (终于有点轻松的东西了)


    (看他们互相扶持老子眼泪都冒出来了qwq牵,都可以牵,我给你们焊死)


    (好啊,「则宗」有「小乌丸」,山姥切有泛尘,烛台切你有长谷部,石切丸有今剑,「莺丸」身上自带人,粟田口不必说,你们一定要继续保持,把日子过好啊)


    话语戏谑,但真挚的希望与祝福,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为悲剧哀伤,可在悲剧之中仍旧乐观——这样的力量并不比悲愤的拳头弱多少。


    (话说回来,天幕这都播了第几天了?)


    (第八天了吧,明天就是第九天了)


    (我还以为已经过去很久了呢……说起来,中间还放了好几天日常,我们获取信息的时间满打满算才两天而已)


    (?好奇怪的关注点)


    (……条件反射开始关注数字……论坛实在是太印象深刻了)


    【“你,关于审神者的记忆还有多少?”


    「莺丸」问。


    “只要是器物,都逃不了磨损的命运。即使是最坚硬的钢铁,在时间的涤荡之下也只是块吹弹可破的石头。”


    「小乌丸」说:“任何刀剑的锋刃都会钝……为父也是如此。”


    他顿了下,唇角的笑意仍旧温柔。


    “但只要能再见一面,为父会认出她的。”


    「莺丸」问:“……这是执念,还是希望?”


    关于相见。


    “是思念。”「小乌丸」说:“这一点,我们都是一样的。”


    “……”「莺丸」站在阴影里。


    他的身后,似乎站了很多个身影,却并不令人畏惧。


    “……不,我们不一样。”


    「莺丸」说:“是我杀了他们。”


    怎么敢思念呢?


    “……”「小乌丸」看着他:“「莺丸」,不要回避爱。”


    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没有任何一振刀剑付丧神怪你。


    如果他们怪你,恨你,那么我找不到你。


    这世上只会有一种感情能让人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里都能够找到另外一个人。


    阴影里的存在静默的注视着他们。】


    (我刚露出来的笑容咔一下子收回去了)


    (不行,「莺丸」的愧疚太重了)


    (老实说,他让人没有办法分清到底是他自己的执念导致自己这个样子,还是被他杀死的那些付丧神没有办法放下这振“身不由己”的清道夫)


    (两者都有吧……)


    【“不要不敢相信。”「小乌丸」似乎叹了一口气。


    「莺丸」颤抖了一下嘴唇,把一句微不可察的不可能咽了回去。


    然而,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分明在说,他不相信。


    死在「莺丸」手下的刀剑有多少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每一振刀剑被他砍中时,悲与怒的目光兀的化成了哀与恨。


    他有什么立扬、又有什么身份去思念由自己酿成的惨剧的受害人?甚至敢去想他们也挂念着自己?


    他们应该恨我。


    「莺丸」这么想。


    他也这么说。


    「小乌丸」停下脚步。


    “你知道,山姥切为什么要做这些计划,又为什么要让烛台切和长谷部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她在拥有了本丸的控制权以后,应该能够知晓你的状态如何。”「莺丸」顿了下:“她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包括你的记忆……但她仍旧配合你的计划。”


    “即使本丸的阵法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但她融合的灵力核,也不会停止枯竭。”


    「小乌丸」说:“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在那之前,她希望「则宗」起码能够找到一个能够陪伴自己的人。”


    所以才那么在意本丸的和谐,才那么希望「小乌丸」和「则宗」不要吵架。


    他拉了下唇角,像是无奈的自嘲:“那孩子没意识到,这不是一回事。”


    就像「小乌丸」不会认为她是国广,「一文字则宗」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山姥切。


    “「则宗」她看不出来吗?”「莺丸」说完,自己摇了摇头。


    他知道,那振刀剑不可能不知道,她被拘在水中,本体没了,甚至也已经锈蚀,却并不笨。


    但「一文字则宗」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也许是发生了的。


    「莺丸」看向「小乌丸」,意识到正因为知道山姥切是怀着怎样的想法做下这个计划,所以无论是「小乌丸」,还是「一文字则宗」,都没有辜负对方的好意。


    毕竟,融合无法改变,正如同他们不可更改的死亡。


    ——大家能够在一起生活就很好了。


    脑海里想起了这句话。


    他恍惚了下神色,心脏处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所以山姥切才会说“大家在一起就很好了”吗……)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们本丸没有一个会放过我/痛哭流涕.jpg)


    (为什么一周前的话还能过来扎我一刀?/痛苦.jpg)


    【「小乌丸」继续道:“南泉……一文字的那些孩子,他们当年找去实验室,半是为公,半是为私。”


    公是为了审神者与历史修正主义者勾结的事情。私只能是……「一文字则宗」。


    “她的本体消失了,这件事让每一振一文字几乎要疯了,”「小乌丸」摸了摸纯白的袖口,长长的,长长的叹息:“刀剑付丧神的本体不见了,可显形的躯体却还在,她在这里,可她却也不在这里,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也令人恐惧。”


    因此,「一文字则宗」为此吃尽了苦头。


    水对刀剑简直是天敌一样的存在,即使是对于这副趋近于人类的身体,也并不友好。


    “但那些孩子去找「则宗」的本体,最终的结果却是了无音讯……本丸之后也锻到过不少一文字派的刀剑,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为了她的本体去了实验室……所以,最开始,「则宗」并不接近山姥切。”


    「小乌丸」看着「莺丸」:“就像你一样,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不再敢思念他们,不再愿意口口声声的说起那些爱的理论——她不再、不愿意相信那些了。


    “但你知道,为什么「则宗」能够存在吗?”


    在阵法启动以前,从神道的概念里,她已经是亡魂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阵法启动时,她不可能还存在。


    而且「一文字则宗」本身也没有太深的执念——比起当时本丸其他的刀剑付丧神而言,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存活下来。


    “……那些一文字……他们……”「莺丸」语塞。


    “是。”「小乌丸」说:“他们希望她活下来,「则宗」被愧疚蒙蔽,没有看见这一点,但山姥切……还有她身上的南泉,又让她想起了这一点,也因此,她不会再陷入那种自责的境地,否则,那和看轻他们、与她自己有什么区别?”


    “「莺丸」,”「小乌丸」说:“我想,在你过去所在的那个地方,你认识过我……我也是小乌丸,所以看着你,我知道同振会怎么想。”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不要恨自己。


    “而其他的孩子、我相信他们也是如此。”「小乌丸」说:“看看你的影子,看看他们的执念在做什么。”


    他们在保护你,「莺丸」,你要回避他们的那份心情,自欺欺人下去,被怨恨、哀伤蒙蔽双眼吗?


    说了很多很多的太刀拍了拍「莺丸」的肩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目光与绿发付丧神的双眼对上,千言万语,又如归于平静的海面。


    「小乌丸」看着他,属于古备前派的名刀,刀匠友成的作品,他的眼睛流转着皎白的月色,露出之下重新点亮的的清晰的思绪。


    “……想和为父撒娇的话,现在正是好时机哦。”


    「小乌丸」说,张开手,拍了拍怀里颤抖的肩膀。


    他看着廊外朦胧的光亮。


    过了会。


    “……我们去仓库找找还有没有茶叶吧?”


    黑发的太刀问:“毕竟,明天的天气会很适合喝茶。”】


    (同事,同事你们为什么突然不发弹幕了)


    (因为我们忙着擦鼻涕眼泪)


    (……我现在能够相信这是个治愈番了)


    以及,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莺丸这把刀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太淡然平静,这会天幕展现的也让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们沉浸在震惊中。


    概括一下大概就是#震惊那把刀竟然……


    183.


    九号本丸外的时空缝隙。


    “所以。”山姥切长义说:“九号本丸实际上不是一个本丸,而是两个本丸?”


    这什么和什么?


    旁边抵达现扬,布置完设备的科研部专家倒是听明白了。


    “这不是并联电路吗?”


    「“不错的比喻。”寒山在另一边听见了,说:“那么,这一点对你们有用吗?”」


    专家想了想,从终端里翻出笔记,也不知道他看了什么,抬起头说:“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能算出几个入口坐标。”


    “几个?”山姥切长义疑问。


    专家说:“三座本丸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入口。”


    他翻了个白眼,说:“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三座本丸中的哪一座?”


    可不得一个个进去看看。


    山姥切长义看着自称“思密达”的专家,一谈到工作,他又开始暴躁,嘴里说着什么狗屎部长、竟然敢暂停他的实验、隔壁组肯定又把模拟室约满了之类的话就走了。


    「寒山说:“他的实验项目最近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这一次的行动应该可以采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我听说他的项目几乎都保密。”山姥切长义说。


    「“你们还要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寒山说:“所以有些事情我得和你说清楚,他主要研究的是灵力与神道学阵法方向,现在负责的实验项目的灵力记忆提取技术,主要的应用方向是刑侦。”」


    山姥切长义愣了下。


    「“九号本丸和他的研究方向相契合,有他做指导,你们更安全些。”寒山说:“还有,实验室那边的传送阵复原资料还有一些附加情报已经传给你们了,有这个,他应该能更快把入口坐标算出来。”」


    山姥切长义称好。


    如寒山预料的那样,资料交给思密达后,这位专家便目光犀利的划出几部分字符,然后操作机器开始计算。


    而此刻,天幕再一次黑屏。


    领地内也顺理成章的开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