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雨夜求和

作品:《虫族:雄主疯癫,但实在美丽

    黎安的脑域最近频频传来刺痛。


    他刚注射完镇定剂,还吃了强效稳定精神力的药。


    这药一般都是给雌虫用的,临床实验也是雌虫做样本,所以对脆弱的雄虫来说毒性很大,不良反应之一就是失眠。


    他明明很困,但根本睡不着,麻木困顿的粉眸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试管。


    玻璃试管的触感冰冷光滑,放在滚烫的掌心中,给白发雄虫带来片刻清醒。


    外面现在暴雨如注,其他的研究员都放假回家了,现在研究所中只有黎安·佩列罗一只雄虫和机器虫保安。


    雄虫觉得全身都在疼痛难受,但又在忍受范围内,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


    直到后背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黎安恍然惊醒,听着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这才想起自己早给军雌录入过自由进出的权限,只是以前军雌从没来过。


    “雄主,您能不能别讨厌我,我可以改的,您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可以的。”


    菲尼亚斯努力压制翻腾的药效,紧紧箍住雄虫的腰身。


    仿佛只要这样做,雄虫就不会把他推开。


    “只要您喜欢,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求您不要去找别的雌虫。”


    “包括杀虫吗?”


    军雌黑色的军装被雨水泡透,又被他的高体温浸透,潮湿闷热,如今压在洁白的工作服上,让雄虫十分不适。


    他依旧用沉默回答自己的雄主。


    黎安轻轻嗤笑,想拿起雌虫的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他的腰感觉也快被勒断了。


    “你凭什么要求我只有你一只雌虫,少将,我也可以允许你去找别的雄虫。”


    他说完这句话雌虫就不动了,应该被他的话给镇住了。


    黎安刚想挣开束缚,身后虫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他要喘不上气了,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故意往雌虫心口上扎刀。


    “少将虽说是块木头,但脸和身体都很漂亮,应该会很受欢迎。”


    菲尼亚斯不知道怎么回答雄主的问题,可他也不愿意放手,只能笨拙的学着雄虫教的方式去取悦对方。


    雄主说他漂亮,那对他的样貌和身躯应该是满意的。


    清冷的美虫一边用手胡乱摸索,一边用唇瓣去触碰耳垂,继而去贴近那狰狞的疤痕。


    “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您罚我打我都行,求您别把我推出去!”


    黎安感觉自己身上又疼又麻,军雌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况且这虫的状态很不对,应该是狠心喝了什么才来的,看来今晚的安抚是不可避免了。


    他抓住雌虫的手狠狠咬在虎口,让雌虫停下动作。


    浅淡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又被果香和花香完全覆盖。


    “今晚你不用休息了,明天也不能去军部,做得到吗?不行的话就滚。”


    反正也睡不着。


    免费可口的小夜莺自己送上门,那为什么不接受呢。


    “都可以,您愿意让我服侍就好。”


    “少将以前关于雄虫的课程成绩不好,我倒想看看有多不好,帮我脱掉上衣,不准绕到前面来。”


    菲尼亚斯感觉体内的药效不断增强。


    他咬住唇瓣,用疼痛保持理智。


    雄虫外面罩着件宽大的白色工作服,和医虫穿得那种很像,里面是一件纯黑的衬衫。


    黑色布料包在半是狰狞疤痕的皮肉上,意外的呈现出涩气和禁欲。


    衣衫尽数褪去,雄虫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躯,后背肩胛骨上的疤痕和烧伤痕迹也完全暴露。


    菲尼亚斯温热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雄虫的肩胛骨缝。


    “是不是很丑。”


    试管在黎安的左右手间翻腾倒转,心间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亮眼的光芒。


    仿佛明天再也不会到来了。


    “我从小就有的胎记,像不像雌虫被砍掉翅翼后留下的疤痕。”


    没等黎安说完话,肩胛骨疤痕那里传来的触感就让他绷紧身体,喉咙中发出闷哼。


    这傻虫在安抚他的胎记。


    不知怎么的,心中憋闷的疼痛骤然消散,但也开心不起来。


    他转过身捏了捏雌虫滚烫的脸颊。


    清冷的银眸此刻水润迷蒙,痴痴的望向自己的雄主,再往里面探究,就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痛苦。


    军雌把自己赤诚的心捧到雄虫面前,只渴求得到原谅。


    黎安觉得心脏空空如也,像手中那根玻璃试管一样,需要新的感情去填满。


    真心难求,你的真心我收下了,可我的真心却不能轻易给你。


    “去上面坐着。”


    修长的手指落向那张实验桌。


    因为今晚的主虫无心实验,上面现在空无一物,原本的实验器材全被放在旁边几张桌子上。


    银发军雌乖巧的坐在桌子上,军靴不再并拢,重复以往安抚的步骤。


    实验台的温度有些冷,刺激的菲尼亚斯皓白的皮肤发红。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雄虫,期望得到怜惜。


    在感情方面虽然是块木头,但不是真傻。次数多了他就发现,自己一哭雄虫便会心软。


    很可惜雄虫没接收到雌君求饶的信号。


    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的感情变得迟钝,只能用别的行为来恢复兴奋阈值。


    锋利纤细的红线笼罩在菲尼亚斯周围,一碰就割开皮肤,鲜血伴随着刺痛流出。


    “你不听话,或者敢躲,这些线就会割开你的皮肉。”


    黎安笑得胸腔震颤,粉色的眼睛中浓雾弥漫,仿若永远走不出的黎明之前。


    “那些碎成渣子的反叛军都是这么死的,我好喜欢雌君的这具躯壳,不忍心让它被割开,所以不要轻易乱动。”


    其实他的雌君一直都很乖,从不反抗他的恶劣,每次轻微的反抗都是身体的本能。


    但是今晚的他才不会管这些。


    雌虫按照自己雄主的指令做出调整。


    羞耻和药效让这只可怜的银夜莺再也控制不住,迎合雄主的所有动作。


    试管逐渐染上体温,失去冰冷的触感。


    透过透明的玻璃管壁,倒可以窥探一二实验室内的风雨。


    幽香的夜昙在雨夜中凋零,继而碾碎成泥,为那棵苹果树源源不断的提供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