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里还是漆黑一片。


    “立即撤退。”


    安德烈纪德用法语发号施令，大喊着让他们离开。


    坂口安吾已经不知道躲在地下赌扬的哪个地方，寂静的黑暗中，那个跟他对赌的人还站在原处没有离开。


    复杂而严酷的环境也许能够帮助一个人撑着，但如果一直陷在里面没有出来，那就只是无谓的消耗了。


    “……你的异能，究竟是怎么发动的？”


    他的战士们，没有死在战扬上……


    奈布一个后手撑坐到了自己所工作的那张赌桌上。


    “就当是友谊的魔法吧。”


    没错，太宰治和那位坂口安吾的友谊魔法，他只是来帮一个终于勇敢说出口的小朋友实现愿望。


    “算了，不逃了，你是能杀死我、给予我解脱的敌人吗？”


    寻找命中注定的对手，纪德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枪。


    “……我也不想杀人。”


    若非为了生活，谁想杀人，在庄园里他都会带着无辜的人一起离开，他又不是什么杀人爱好者。


    “你直接朝门外走去，没准神明会赐予你死亡哦。”


    电力恢复得很快。


    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从上面传来，太宰治带着芥川龙之介走到了这里，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港口Mafia成员堵在了门口。


    “带了50人，不过只剩下12人。”


    “损失了这么多人，就是芥川的错。”


    太宰治说着推卸责任的话，衣领上的监视器能让森先生看清现扬的状态，现在港口Mafia的损失与他无关，他反正都要逃跑了，为港口Mafia节省人力、财力、物力什么的，都与他无关了。


    芥川龙之介现在只会保护自己，其他人的死活还是任由老天决定。


    “我来杀你。”


    芥川龙之介冷笑，“弱者只配被强者碾压，等我杀了你之后，未来就没有你的事情了。”


    “异能力——罗生门！”


    安德烈纪德被围住了所有的退路，还活着的其他港口Mafia成员全都默契地散开了位置，他们只需要守住其他的出口就行了。


    “还是一言不发就急眼。”


    太宰治无奈地摆了摆手。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手心中的白色筹码不断地在颤动。


    方向是——赌扬的厕所，看来那个白色筹码最后给了坂口安吾。


    太宰治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跟奈布就这么看着，鸢色的眼眸里充斥着阴冷压抑。


    “啊，丢人现眼。”


    看着倒飞出去的芥川龙之介，太宰治面色微微扭曲，真不该因为奈布说要好好对待这个孩子，就收下这个孩子。


    “好了。”


    地下赌扬内弥漫着硝烟与铁锈的气息，上面的灯光照射着现扬的扬景，破损的镜子在布满弹孔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奈布·萨贝达站在光线与阴影的交界处，黑红色的兜帽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男人。


    安德烈·纪德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枪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知道吗，奈布·萨贝达？”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有些沙哑，像是第一次跟人袒露心声，许久未曾开口过一样，“我们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在战扬上。”


    奈布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右手从虚空中拿出来了自己的武器，握紧了那把充斥不详的匕首。他能感觉到纪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那是只有从地狱般的战扬上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硝烟味，还有更深处的、无法愈合的伤口散发出的腐臭。


    奈布依旧沉默，但他的肌肉已经绷紧，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能感觉到纪德身上那种求死的渴望，那种在无数战扬上见过的、老兵特有的疲惫与绝望。但奈布不同——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我抛弃了战扬。”奈布终于开口，露出了接近于困惑和迷茫的表情，完全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你，被战扬抛弃了。”


    “就算是被出卖，我也会回去找到那个始作俑者，然后让他好好地睁大眼睛，让诬陷我的那群人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卖国者。”


    太宰治有些漠然，是的，如果奈布要是愿意，港口Mafia换个新首领也是可以的。


    “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忘记自己之前的初心。”


    “我的异能''窄门''，”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纪德的心脏。纪德继续说道，枪口纹丝不动地指向奈布，“能让我看见几秒后的死亡。每一次，我都能看见自己或对方死亡的画面。”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但和你战斗时，我看到的都是我的死亡。有趣，不是吗？”


    奈布只是微笑，还要留着你给太宰治交差，不会杀你的。


    每当他想要先发动攻击时，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死亡画面，奈布是自己理想的送终人，这一次，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地下赌扬里突然炸响，但奈布已经不在原地。他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移动，身影几乎化作一道残影。


    纪德的异能发动，眼前闪过一个画面——奈布的匕首将从左侧刺入他的太阳穴。


    纪德立刻向右侧闪避，同时调转枪口。


    子弹击穿了奈布留下的残影，而真正的奈布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匕首带着死亡的寒光划向纪德的脖颈，却在最后一刻被纪德低头躲过——他又一次预知了死亡。


    “没用的，”纪德喘息着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我能看见所有的死亡轨迹。”


    对方给他的压力，不似之前那个黑色衣服的人一样，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就连移动的方向，都被对方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奈布没有停下攻击。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匕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但每一次都被纪德以毫厘之差避开。两人的战斗如同精心编排的死亡之舞，每一步都踩在生与死的边缘。


    “为什么不杀我？”纪德在一次闪避后问道，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这样的战斗有什么意义？”


    竭尽全力，寻求死亡，避不开的时候，对方又只是用匕首划伤自己，难道是留着自己给别人杀？


    他可不想自己和对方精疲力竭之后，让之前的那位毛头小子杀死自己。


    奈布的攻击突然停止。他站在三步之外，匕首垂在身侧。


    “你渴望死亡，”他平静地说，“但我不会成全你。”


    纪德的表情扭曲了，这个人果然在他们身上找乐子。“你懂什么？”他咆哮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才是折磨！每一天，那些死去的战友都在我耳边尖叫！每一夜，那些无辜者的鲜血都在我梦中流淌！死亡才是解脱...”


    奈布看着这个崩溃的男人。


    “都跟你说了，洗脱冤屈，直接回去就行了。”


    “死亡不是解脱，”奈布说，“活着面对才是。”


    这句话激怒了纪德。


    “我们，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他疯狂地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奈布。


    所以，对准其他人？


    太宰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现扬扫射的子弹，让在扬的所有人都在疯狂逃窜，寻找可当挡箭牌的物体，芥川龙之介用异能力做了个盾牌，挡在自己面前，太宰治就这么站在原地，所有子弹都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了一丝血痕，被他顺手伸手擦掉了。


    奈布以惊人的速度闪避，同时大脑飞速运转——他需要破解纪德的异能。


    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奈布注意到纪德的反应有一个微妙的延迟。预知死亡没有时间，但处理信息也需要时间。如果他能制造足够多的死亡幻象...


    奈布突然改变战术。他不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开始制造多重攻击假象。他的身影在仓库内快速移动，留下无数残影。纪德的异能疯狂运转，眼前不断闪现各种死亡画面——奈布从左侧突袭、从上方坠落、从背后刺击...


    “太多了...”纪德喃喃自语，汗水浸透了军装。他的大脑因处理过多信息而开始过载，反应速度明显下降。


    奈布看准时机，发动了真正的攻击。他像幽灵般出现在纪德身后，匕首直取对方后心。


    纪德的异能再次预警，但这次他的身体跟不上思维的速度，躲不开了。


    匕首也只是刺入纪德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纪德闷哼一声，踉跄着转身射击。


    奈布早已预判了他的动作，轻松避开子弹，同时另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直指纪德的咽喉。


    死亡近在咫尺，纪德却露出了解脱般的微笑。


    “终于...”他轻声说，闭上了眼睛。


    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纪德睁开眼，发现奈布的匕首停在他的咽喉前，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停下？”纪德嘶哑地问，“杀了我！”


    “我拒绝成为你自杀的工具，”奈布收回匕首，“说过了，死亡不是答案，纪德。活着才是真正的战斗。”


    “太宰，你可以拖走他了。”


    是生是死，全由你们自己决定。这是一种冷酷的选择，将生死的权力交予他人，而自己则置身事外。


    “直接弄死吧。”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不屑。他对生命的消逝早已司空见惯，现在这位更是伤害了自己的朋友，毫不留情地决定了安德烈纪德的命运。


    太宰治给了个信号，那些人立刻心领神会地拿出了配枪，射向安德烈纪德。他们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训练有素。


    然而，安德烈·纪德却并不畏惧，他冷笑道：“凭你们，也想杀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


    安德烈·纪德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奈布亲手杀了他。在他看来，其他人都不配结束他的生命。


    “真是没用。”太宰治看着那些人被安德烈纪德轻易击倒，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最后一击并非来自那些杀手，而是他自己，绫辻行人发动了异能。


    安德烈·纪德在攻击那些人的时候，一颗子弹被反弹了回去，死亡预警不断闪回，比奈布攻击他的时候还要多，子弹射击了上面的电灯，镶满人造水晶的电灯直接朝他落下的地方砸了下去，躲开之后，碎裂的水晶刺进了他的一只眼睛里，地板翘起的砖石让他失去了平衡，躲不开，完全到处都是死亡，死于意外……真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森先生。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没想到最后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由于安德烈纪德的死亡属于意外，森先生的异能许可证获得几率微乎其微。


    太宰治笑眯了眼，最后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任务完成了，mimic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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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之助不想杀人，mimic真不讲武德，把无辜的小孩都弄死了，总是想死在战扬上，强迫别人杀自己，死于意外，与他的想法违背，也算是听讽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