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渡歉意地看了赵风一眼，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在他的管理下搜查官内部出现问题，那么他这个负责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给我点时间，等事情结束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补偿的，而且，如果王长老的事情尘埃落定，报酬也不会少了你的，但你这段时间得辛苦一点，可能后续的任务需要你跟进。”


    “行。” 赵风对常奶奶扬了扬下巴，“人交给你了龙哥，我先撤了。”


    居然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就打算离开了，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而常奶奶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赵风，明天来找我，我有事要给你交代。”


    “我会的。”


    ......


    远离现扬后，赵风径直前往黑市。


    眼看风雨将至，三江市的黑市不知会如何混乱，他打算今晚就把涂山的黑卡出手。


    他瞬间移动到一个角落，换上彭于赝的脸，随后在黑市里找到一家专门处理不记名黑卡的店铺。


    虽说黑卡不记名，但这个世界没有银联，普通银行卡都是东煌地区银行发行的，而黑卡通常来自黑商钱庄这类地下钱庄。


    只是涂山的这张卡属于冷门钱庄，赵风不知道该去哪里兑换，只能找店铺处理。


    一进门，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人立刻迎了上来，他眼皮上挑，眼珠滴溜溜乱转："这位客人，是来处理黑卡的吧？"


    男人说话时低眉垂耳，毕竟敢拿黑卡进门的主儿，哪个不是手上沾过血的角色，他这做店员的自然得把姿态放低。


    赵风默不作声地点头，男子见状眼睛一亮，搓着手把他往内间引。


    接待室里摆着张包浆厚重的木制桌椅。


    男子弓着背递上粗瓷茶杯，"大哥头回来吧？咱这儿的规矩得先说道说道。"


    "你讲。"


    "是这样的，" 男子搓了搓手，露出谄媚的笑，"黑卡洗钱风险高，要是存进东煌银行，得走三道匿名账户周转，每笔都得花钱消痕迹，这洗钱的损耗是您承担的。加上我们的手续费和抽成，总共得收 20%。"


    他顿了顿，观察着赵风的脸色继续道，"要是转到其他黑商钱庄的卡，不用洗钱，抽成 10% 就行。当然啦，您这要是大数目，咱还能商量。"


    赵风从内袋摸出涂山的黑卡。男子恭恭敬敬地接过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卡号，才打开桌下的老旧笔记本电脑。


    键盘敲击声持续了五分钟，他突然挺直腰板，声音都拔高了半度："大人，卡里整整一个亿！" 说着连忙给赵风续上热茶。


    赵风释放超能力感知着对方情绪波动，语气平淡："自己砍一刀。"


    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减少抽成就意味着他的提成缩水，但这单要是做成，奖金也足够他挥霍半年。


    纠结片刻后他咬牙道："头回生意，我给您砍两刀 ——8% 怎么样大哥？"


    见赵风没反应，他又往前凑了凑："7%！不能再低了！"


    赵风作势起身，男子慌忙拦住去路，额头渗出细汗："6%！这是底线了！老板规定抽成低于 5% 就得我自己贴钱，您总得让小弟喝口汤吧？"


    他苦着脸解释，老板给的底价是 5%，超过部分的抽成能拿四成，6% 刚好是他能赚钱的临界点。


    赵风没再压价，几个小时后，他握着张崭新的黑商钱庄黑卡走出黑市。


    卡片里静静躺着九千四百万。


    指尖摩挲着卡面冰凉的触感，他没想到筹集培育屋本金会如此顺利，这扬意外之财来得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一夜暴富的喜悦让他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直到次日上午九点才悠悠转醒。


    随便对付了几口早饭，赵风便动身前往搜查官分部。


    赵风径直走向龙飞渡的办公室，推开门便瞧见龙天王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办公桌堆满文件，咖啡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反观赵风，因一夜暴富睡了个好觉，此刻精神抖擞，与疲惫不堪的龙飞渡形成鲜明对比，谁是打工人一目了然。


    龙飞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透着疲惫：“你来了，昨天干得漂亮，帮了我大忙。”


    “只要龙哥满意就好。” 赵风顿了顿，接着道，“我是来见常奶奶的，她现在在哪？”


    “三楼最里头的房间。”


    得到答案后，赵风一刻也没多留。


    看着龙飞渡“肾虚”的模样，他生怕这位天王突然猝死在自己面前，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快步来到三楼，敲响常奶奶的房门。门很快打开，常奶奶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看来有了复仇的曙光，她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对比下来，打工人的死感在龙飞渡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快进来，小风，快坐。” 常奶奶搬来两个凳子，两人面对面坐下。


    “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搭不上龙天王这条线。” 常奶奶感慨道。


    赵风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什么这么说？”


    “王西德那老东西树敌无数，” 常奶奶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恨意，“可真正能扳倒他的人没几个。我们无权无势，根本得不到冠军那帮大人物的信任。以前龙飞渡还没当上天王，没能力一口气按死王西德；等他晋升后，我们又没机会和他搭上线。”


    赵风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能跟我详细说说老张头的事吗？既然要合作，彼此知根知底总是好的。”


    常奶奶点了点头，开口道：“老张头以前是古城精灵学院的校长，原本都要调去联盟本部的教育部了，接的还是王西德心腹的职位。”


    “这事儿成了导火索 —— 他刚上任那天，王西德就把他负责的培育项目经费砍了三成，后来又在考核里动了手脚，明摆着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常奶奶望向窗外，眼神飘向记忆深处：“其实长老会那帮人就盼着看这扬内斗呢，王西德想保住势力，老张头又动了他的蛋糕，两边斗得越凶，其他人越能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