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雅兴不小啊！"李非铁嘴角勾起笑意，目光扫过对方手忙脚乱关掉收音机的模样。


    老霍被撞个正着，耳尖泛红，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非铁，你可算回来了。"


    两人随意扯了几句家常，李非铁捏了捏发酸的眉心，直奔主题："老霍，香江计划进展得如何？"


    "新界那边刚开始阻力不小，村民们抵触情绪强烈。"老霍坐直身子，眼中燃起兴奋，"后来我们高价买下一片地，用实打实的收成说话。"


    他比划着，"采用新的水利规划，配上改良稻种和肥料，亩产直接从200斤翻到1000斤。现在已经有一半村民愿意合作，我有信心，再种一季就能拿下所有人。"


    李非铁摩挲着茶杯，连连点头："不错，你们辛苦了。"


    "要说厉害还得是你，那些稻种、堆肥，没你帮忙根本搞不定。"老霍由衷赞叹，眼中满是敬佩。


    客厅的座钟滴答作响，两人不再客套，李非铁敲了敲桌面："老霍，小家电工厂的情况呢？"


    "生意好得不得了，订单根本做不过来。"老霍一拍大腿，"我已经把周边厂房都盘下来了，过完年就扩招工人。现在工钱已经翻倍，等开春再涨一倍，其他工厂就该顶不住了，到时候我们的设备就能推向市扬。"


    香江计划里就是采用涨工资的方式，逼迫其他工厂升级设备，再通过掌控设备逼迫那些工厂主只能站在老霍这边。


    "这个开局很不错。"李非铁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英国佬现在一门心思盯着海面，正好给了我们机会。等他们反应过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可不是嘛！"老霍笑着附和，顺手划亮火柴点烟，"我来之前已经安排人抓紧收购本岛地皮，不过那个珠宝商资格，还是没能拿下。"


    "拿不下也没关系，当个二道贩子照样能赚得盆满钵满。"李非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话锋陡然一转，"对了，老霍，现在有个新任务——你得在香江收集金银等贵重金属。"


    老霍夹着烟的手顿住，面露难色："这可不容易，各国对贵重金属管控都很严。"


    "珠宝商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你可以加大宝石出货量，用这个来换金银。"李非铁指尖叩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行，我回去试试。不过这样收集速度太慢，而且现在金价涨了一倍多......"老霍皱着眉弹了弹烟灰。


    "战争时期，贵重金属价格本来就会上涨，再加上管控，确实不太划算。"李非铁摩挲着下巴，"但用宝石换，至少不会亏本。不过也不能兑换太多，免得宝石价格被压下去，还容易引起英国佬怀疑。"


    "这些英国佬，真是哪儿都要插手！"老霍猛地掐灭烟头，骂骂咧咧。


    李非铁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过精光："既然不好买，我们自己去挖！"


    "挖金矿？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找到了，运不运得回来也是个大问题。"老霍狐疑地眯起眼睛。


    "不是挖金矿，是挖宝藏！"李非铁压低声音，"二战时小日子有个金百合计划，实施者山下奉文在东南亚搜刮了大量财富，因为海军覆灭运不回去，就藏在东南亚的山洞里。据说仅吕宋岛就藏了200多吨金条，现在应该还没被发现。"


    他凑近老霍，声音里带着蛊惑："菲律宾现在局势混乱，美鹰想放弃又不甘心，政策反复无常。只要贿赂些基层官员，就能拿到矿山开采权，再花点钱打通关节，把黄金运出来不成问题。"


    "真有200多吨？"老霍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日本搜刮了整个东南亚，我觉得只会更多。"李非铁握紧拳头，"得尽快行动，我估计日本人也快动手了。"


    老霍来回踱步，突然重重拍着大腿："找到隧道不难，但具体埋藏地点肯定很隐秘。"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老式座钟的齿轮声愈发清晰。李非铁盯着墙角的阴影，突然猛地抬头："宝藏周边肯定有日本人暗中守护，我们可以查查哪些地方失踪人口比较多，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妙啊！反其道而行，还是你脑子转得快！"老霍激动地搓着手，眼中满是惊喜。


    李非铁勾起唇角，眼底尽是成竹在胸的笑意："而且我们还有高科技手段——大鱼运输机的探矿设备已经研发出来了，正好派上用扬。"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回去我就安排人去菲律宾收购矿山。"老霍叼着半截香烟，突然眉头一皱，烟灰簌簌落下，"等等，大鱼运输机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李非铁随手扯过一张草纸，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转眼就勾勒出一个简易设计图。"可以改装成小型运输机，"他将草图推给老霍，"虽然速度慢些，但更隐蔽。"


    老霍眯着眼睛打量图纸，虽然看不太懂，但兴奋得连烟灰掉在军靴上都浑然不觉。"这样我就有信心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现在美鹰在海上巡逻得很疯狂，出海还是个大问题。就算用快艇运输，万一出事..."他顿了顿，"200吨的黄金，我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不用怕，"李非铁漫不经心地转着铅笔，笔尖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我准备研发潜艇了。"


    "什么？"老霍猛地站起身，椅子"哐当"一声翻倒在地，"你们修理厂还能研发潜艇？"


    李非铁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将铅笔往耳后一别，"这又不是多难的事！"他故意拖长声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不是，潜艇你说不难？"老霍气得胡子直抖，右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恨不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记老拳。


    李非铁却突然转身，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满天的星光，"就是不难！"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又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