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失控

作品:《重生后恶毒作精他清醒了

    应竹青从浴室出来,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杯温水。


    单逾白就坐在沙发那儿,


    沙发体量不小,但单逾白往那儿一坐,平白无故显得沙发小了一个size,


    alpha的背肌宽阔结实,猿臂蜂腰,肌肉线条流畅,


    头靠在扶手上仰着看他,像等主人摸头的大狗,眼神一片亮晶晶。


    “睡吧。”


    应竹青淡声说完就转身回房。


    “等等……”


    单逾白轻声喊住他,


    语气放轻,小心翼翼地商量,


    但话语却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


    “晚安吻……能不能给我一个。”


    说完委屈巴巴给自己找补,观察青年的反应,


    应竹青转头,眼神像要笑又忍住,半晌叹了口气,


    走回来,凑近,低头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刚要直起身,单逾白却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够了。”


    应竹青眉梢挑了挑,想抽开手。


    “还不够。”


    单逾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渴望。


    下一秒,他突然凑上来,吻住了应竹青的嘴唇。


    比起额头那个轻飘飘的吻,这个吻显然带了点急迫的情绪,


    像是单逾白失去了理智,


    应竹青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边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咬着牙低声,


    “……不可以。”


    他抬手去推单逾白的肩,结果单逾白反倒跟着他那点推力更往前一步,


    像个黏在他身上的大型犬,顺着他的力道蹭过去,


    应竹青忍不住退后想喘一口气,


    单逾白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腰,让应竹青动弹不得,


    一路追着应竹青的呼吸,舔着吻着不肯放过,


    食髓知味。


    “你再敢乱来我就——唔……”


    应竹青话还没骂完,唇就又被堵住了。


    单逾白跟疯了一样黏上来,像是憋了太久,又怕梦一醒人就会不见似的,


    吻得乱七八糟,却又带着强烈的温度。


    他像是彻底疯了,身后无形的尾巴都快摇断,身上的气息全是黏人的撒娇味道,


    龙舌兰的味道出现在公寓,却不突兀,缠着树上的白桃,


    alpha也扒着应竹青的腰不撒手。


    “宝贝儿你亲我一下怎么就跑了……不行,我要补回来,得全还给你……”


    “单逾白你、你再这样我真踹你——嗯……”


    床头的水杯歪了,地毯都被蹭皱,空气里缠满了压低的喘息和不甘心的撒娇。


    窗外风吹过雾城万家灯火,


    屋里却只剩下那条死缠烂打的大型犬,


    在自己omega身上来回蹭着撒欢,死也不肯撒手。


    夜风拂过雾城的高楼,窗外是万家灯火,


    安静的公寓却只剩下一点点细碎的呼吸声。


    迟云庭靠在床头,一只手环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季眠,


    另一只手垂在被子外,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他低头望着季眠。


    omega的呼吸本就轻浅,倒是现在睡的熟了,还能听出一点呼吸声,


    那张漂亮的小脸睡得很沉,明艳温软,睫毛像蝶翼伏在眼下,眉眼乖巧得不像话,


    因为激素的缘故,季眠脸颊有点微红,唇瓣软软地张着一点,


    微微能看见里面湿润的舌尖,


    他窝在迟云庭怀里,姿势放松,是全世界最放心也最信赖他的omega。


    可越是这样,迟云庭心里越发惶惶不安。


    太乖了,太软了,太……不真实了。


    像梦。


    像一个他偷来的梦。


    迟云庭知道季眠的身体不好,


    但他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看着医生递来的报告单,


    顶级alpha引以为傲的反应统统消失,迟钝地看着最后的几行字。


    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迟云庭却什么都听不见了,alpha的脸色冰冷严肃得可怕,


    他那一刻知道,顶级alpha也没有什么好的,也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


    迟云庭是顶级alpha,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吃药,打针,忍着情绪波动。


    每次季眠撒娇说“不舒服”,迟云庭都想剖开自己把最好的都拿出来给他。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怕极了季眠会在某一瞬间从他怀里滑走,


    像那些他无力掌控的命运。


    迟云庭害怕自己的目光都有重量,将季眠扰醒,


    眼神专注又温和,一寸一寸,描摹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孔,


    轻轻握住季眠白皙纤长的手,慢慢摩挲又放开。


    上辈子,迟云庭眼睁睁看着季眠死在自己怀里,


    现在他怎么会接受季眠会在手术室里醒不过来的可能,


    命运对他不好,对他的omega太残忍。


    这些天在家里alpha的信息素浓度有增无减,


    对于季眠腺体的标记层层叠叠。


    迟云庭的喉咙动了动,从床头柜抽屉里,


    取出那个藏了许久的小黑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块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缀着红绳,


    中间缝了一张叠起来的黄色符纸,是他特意从雾城老庙求来的平安符,


    听其他人说,这个寺庙很灵验。


    他以前根本不信神佛,也不求命运,


    但现在,他什么都信,只要能让他的omega活着,好好的。


    他的眠眠还那么小,还那么年轻,


    手掌心的命运线那么长,不应该倒在这里。


    迟云庭小心地把玉牌绕过季眠白嫩的脖颈,


    玉的温度冰到了omega,


    季眠的眉头微微皱起,不开心地撇嘴,下意识寻找那个熟悉的温度,


    在迟云庭怀里蹭了蹭,像只困倦的猫,但没醒。


    迟云庭按住玉牌,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像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不爱戴这些东西,会嫌土,嫌麻烦。”


    “但你戴着它,就好好戴着,戴完这几个月,让我安心一点。”


    他顿了顿,指腹抚上季眠的后颈,那里是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


    一阵一阵泛着熟悉的甜香,馥郁娇贵。


    伏特加信息素几乎是无意识地溢出,浓郁,沉稳,带着掌控欲的温柔,


    把他怀里的omega一点点包裹进自己的领地。


    迟云庭埋首在他耳侧,喃喃低语,


    “眠眠,你要好好的,


    我照顾你这辈子都不够,所以你不能走。”


    怀里人睡得太安稳了,一点也没听见他的话。


    迟云庭像是认命般,抱着他紧了紧。


    平安符贴在季眠的心口,缓慢起伏,


    仿佛那一点细微的信仰,就能护住他的一切。


    迟云庭闭上眼,贴着他的额头,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