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易感期
作品:《重生后恶毒作精他清醒了》 晨起时还没睁眼,自己就已经被圈在怀里了,迟云庭的手贴在他腰窝,像是钉在那儿,怎么推也不肯挪动半分。
他洗完澡刚换好衣服,男人就会从身后贴上来,嘴唇贴着他耳垂,说不出什么正经话,只一个劲地往他脖颈那儿蹭。
最开始他还没多想,直到有天他要出门上课,男人把他堵在门口,迟迟不肯松手。
“早点回来。”
迟云庭嗓音低哑,眼尾发红,扣着他腰的手格外用力。
“我今天还有课。”
季眠无奈地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你今天不是还有个电话会议吗,这会儿怎么不去了?”
迟云庭喉结滚了滚,垂眼看着他,
“我不放心。”
“去学校而已……你又不是发情期。”季眠小声嘀咕一句。
迟云庭沉默片刻,薄唇翕动,
他也不清楚自己这几天的躁动是怎么了,
这几天,迟云庭的信息素比往常更重,更频繁地笼着季眠,
哪怕他什么也没说,没表现出来,
气味的黏腻程度已经快把omega完全包住了。
季眠踮脚,迟云庭配合地弯腰低头,
让眼前omega修长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发丝。
季眠的语气温柔,像哄迟砚一样,
“好啦好啦,那我今天早点回来……
迟云庭,你怎么比迟砚还爱撒娇呀。”
在男人脸上落下一个吻后,季眠就潇洒转身离开了。
一回到家,季眠就觉察出不对。
屋子里空荡荡的,迟砚不在,佣人说是被带去另一侧的育婴室哄睡了,而整层主卧所在的空间里,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沉甸甸的压着人心口。
信息素的味道浓到发醺,伏特加辛辣带甜的气味化不开,
像是一层又一层透明而黏稠的雾,
缠绕着。渗透着,将原本清爽的空气硬生生灌满了酒精。
季眠走到卧室门口时已经有点头晕了。
那扇门是关着的,可门缝外都能闻到酒香浓烈得几乎发苦。
他皱了皱眉,拧开门把手的那一刻,一股热浪伴着暴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逼得他往后仰了一下。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拉着,连床头灯也没开,
只剩下落地灯的微光勾勒出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形。
迟云庭坐在床边,额前的碎发凌乱,衬衫没扣好几颗扣子,袖口卷到手肘,手臂上青筋隐隐绷起。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压抑了太久的猛兽。
季眠站在门口,轻轻唤他,嗓音里带着疑惑的不确定,还夹杂着茫然,
卧室里不开灯,迟云庭cos吸血鬼呢?
“……迟云庭?”
迟云庭抬起头,眼神猩红,眉间一丝未散的烦躁,
直到看见他站在门口,眼神才像是慢慢恢复了神智。
下一秒,他几乎是瞬间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季眠身前,将人抱进怀里。
“宝宝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低沉又灼热,像是从喉骨里硬生生拽出来的。
“我下课了就赶回来了啊。”
季眠挣了挣,却被搂得更紧。
他闻见男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格外浓烈,混着体温,像是在火焰里翻滚了一圈。
迟云庭伏在他颈窝深深吸气,
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灼得人后颈发热,那块凸起的软肉跳动,像是被隔空烫了一下。
迟云庭像是终于忍到了极限,终于可以不再克制,
季眠被这个突然而来的拥抱禁锢住,滚烫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下来,
只来得及闭上眼,承接落在自己脸上炽热的吻。
那个吻来得又狠又急,带着长时间压抑和疯狂的想念,几乎要把人吞进骨血里,
季眠仰着头,被吻得快要窒息,只能下意识抓紧迟云庭的衣领。
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季眠脑子里只剩下“糟了”两个字。
伏特加的香气彻底爆炸开来,占有欲强烈到几乎要把omega身上彻底染上属于的味道。
迟云庭的唇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纤长的锁骨上方。
他像一头被放出的猛兽,低声喘息着贴近,亲昵又危险地磨蹭着,
像在仔细确认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是否安稳,自己的标记是否还在原地。
季眠被他亲得一阵发软,耳尖红得发烫,
偏偏迟云庭还不依不饶,头埋在自己脆弱的脖颈处轻嗅啃咬。
迟云庭额发有些湿,额角的汗顺着脸侧滑落,
落在季眠白皙的锁骨上。
那个吻太久太深,等终于结束时,
空气里还残留着浅浅的喘息与混乱的信息素痕迹。
季眠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迟云庭伏在自己身上,缓慢调整呼吸。
男人眼底的赤红像潮水一样褪去几分,恢复了些许清明。
“……你怎么了?”
季眠小声问,声音还有些发哑,软绵绵的,
刚才那个吻,季眠被送到了情绪的最高点,嗓音里还带着点羞耻和结束后微妙的委屈。
迟云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看着他,
目光缱绻浓烈,像是要把人一眼看进骨子里。
季眠眨了眨眼,忽然像是福至心灵,
猛地睁大眼睛,
“……你,你该不会是,易感期来了吧?”
“嗯。”
现在迟云庭倒是爽快承认。
季眠还没从刚才那个缠绵而炽热的吻中缓过神来,
身体软得像水,整个人陷在床铺里,
被迟云庭压着,喘息都还有些发颤。
而此刻的alpha,像是野兽餍足后,又披上披上温顺的外衣,重新变成那个克制冷静的迟云庭,
强行收敛了自己刚才满身的狂热。
他垂着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淡影,修长的手覆上季眠的手,十指缓慢相扣。
“宝宝,你帮帮我。”
他声音低哑,却像命令。
季眠下意识地放纵他,
感觉到自己落在一旁的手被人牵起,贴在迟云庭的脸上。
下一秒,那双被易感期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闭了闭,迟云庭低下头,
温柔地,近乎虔诚地在omega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呼吸贴着皮肤,像是一种膜拜,
像他终于得到了命运赐予的爱人,
却又舍不得用力,只敢在手背上轻轻亲吻。
只有他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声,还暴露着他此刻根本没有冷静下来的事实。
“眠眠……”
他声音低得发哑,
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思念突然涌出,
又像是忏悔的教徒,想要得到主的宽恕,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想标记你,想拥有你,还想你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他像是把心剖开了一半,赤裸裸地放在omega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