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标记

作品:《重生后恶毒作精他清醒了

    omega像是察觉了他的短暂失神,脸上浮现出一点不满,声音里有点微妙的委屈,


    “你发什么呆啊,迟云庭。”


    他喊得慢,特意咬字,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迟云庭笑了,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在想,你每次叫我名字,我就更爱你一点,是不是被你下蛊了,嗯?”


    充满魔力的,不是迟云庭的名字本身,


    是季眠呼唤着他的名字的声音。


    季眠眨了眨眼,佯装不懂,


    “我就随口叫你而已。”


    迟云庭捧着他的脸,喉咙里泄露快活的笑意,


    “宝宝就是故意的。”


    他认输,


    季眠喊出的每一声名字,是他主动套上的锁。


    而他,会永远戴着这锁,自愿困在季眠身边,哪儿都不想去。


    季眠轻轻地摸了摸迟云庭的头发,手指顺着那层乖顺的发丝拂过去,


    像是在安抚一只大型生物。


    他眼角还残留着被吻红的痕迹,却又像个小大人似的抱住了alpha的头,


    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


    迟云庭静静地靠着他,像是收起了所有的爪牙与锋芒,


    只剩下乖顺地贴在他怀里的一颗心。


    其实季眠知道迟云庭的脾气并不好,顶级alpha初开必要的礼貌温和,实则是块大冰山,


    他在商扬上杀伐果断,话少,冷静,干脆,


    骨子里是从未褪去的冷硬,常年习惯掌控与距离,


    迟云庭只是对他很好,真的很好,


    好得不像话。


    当然,季眠确实为此小小地得意过,也偷偷地在心里骄傲地挺了挺腰板,


    迟云庭诶,毕竟是个顶级alpha,旁人连靠近都要战战兢兢的男人,


    只在他面前化冰为水,收敛锋芒,发火吃醋这些坏情绪,辗转出口也变成了黏黏糯糯的吃醋。


    不过,就算不除开顶级alpha在感情上的弊病,他依旧对迟云庭抱有着离开信息素压制的怜惜。


    对如今谁都要避其锋芒的顶级alpha充满怜惜,这种话听上去确实有些可笑,


    但,如果将这种情绪简单地概括成自以为是的施舍,未免有些太轻蔑了些,


    不如说是爱的可视化,是作为爱的一种,对其粗暴的模仿。


    季眠只是作为迟云庭的恋人,想在每一次迟云庭一个人的时候,抱住他。


    不管是听说之前alpha那些痛苦的伤口会心疼,还是在此刻,


    omega用恋人爱自己的方式同样去爱他,在仰慕,为alpha着迷时带着同等份的心疼。


    迟云庭总是说他可爱,动不动就“宝宝好可爱”,亲他亲得没完,


    但季眠想说,其实迟云庭在自己面前也很可爱。


    只是不在众目睽睽之下,


    藏在了深夜,在每一次他低头吻自己眼睛时悄无声息的温柔里。


    季眠抱着他,下巴轻轻蹭着alpha的头发,忽然想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觉得一个alpha很可爱的时候,你完了。


    好吧,omega心甘情愿栽得彻底,甚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像是接过命运女神的纺锤,独自宣判自己的命运。


    胡闹过后,季眠坐在桌沿,喘息微微未平,


    乌黑柔顺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细发贴在脸颊,衬得他琉璃般的眼睛越发明亮。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有些欠佳,从迟云庭怀里出来,摸出发圈认真地整理。


    他手指灵巧,白皙纤细的手在发间穿梭,将凌乱的发丝慢慢拢起,露出修长优雅的后颈,


    后颈处,是一段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线条细腻柔软,


    在日光灯下像瓷像玉,微微透着点红,


    手指按在上面,还能摸到内里如同瓷器雕刻出的骨骼


    迟云庭眯着眼盯着那截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完全没控制住脑中冒出来的恶劣念头,


    俯身朝那块软肉落下一吻,牙齿几乎埋进皮肤里,


    又一次的标记。


    “……迟云庭!”


    季眠一个激灵,纤细的肩膀抖了一下,手里的发圈都快被自己拽断了,回头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带着点羞怒,被轻薄了的omega睫毛扑扇着,桃花眼微微湿润泛红,像是盛着一汪没藏好的清泉,


    他瞪人的样子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倒像是在邀请进一步的欺负。


    迟云庭被瞪得一愣,随即笑了,低声哄着靠近,


    alpha骨子里的恶劣根本藏不住一点,只是一直用优雅的外皮装得冠冕堂皇,


    他凑过去想再亲一口,却被季眠抬手挡开,小少爷红着耳根气鼓鼓的,


    “再亲我就打你了。”


    迟云庭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像被情欲搅过,黏腻又低沉。


    季眠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他,心脏却跳得厉害,手一抖,发圈差点掉在了地上,


    还是迟云庭低头接过发圈,开始认真地替他绑头发,


    乌发顺滑如绸,被他一点点拢起,再次露出脖颈与肩膀的线条,


    还有带着那块带着痕迹的腺体,


    咬痕精准地落在那块软肉上,带着点恶劣的“占地为王”。


    迟云庭现在算半个绑头发的专家,长发被他重新扎起,一个马尾垂在肩头,


    只是白净的脖子上带着那点清晰的红痕,宣告刚才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发衬得omega像件刚出窑的骨瓷,带着微温,还未来得及冷却。


    迟云庭看着那点红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再印上十来个吻印,


    季眠红着脸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嘴硬又可爱,


    “坏狗。”


    alpha似乎天生还带着没消失的本能,


    不过,两人心照不宣的是这里面还有着omega的默许,


    季眠摸了摸新鲜出炉的马尾,想着,


    算了,坏狗也行吧,谁让是自己惯的。


    但回家路上,季眠可不怎么愿意搭理迟云庭。


    他坐在副驾,胳膊抱着,头扭向窗外,看着夜色一路流动。


    马尾被扎得不紧,随着车身颠簸,时不时垂下来一缕,贴在脖子上,


    那点红痕倒是若隐若现,怎么也遮不住,


    刻意拉高领口有点太明显,像是被谁偷偷咬了一口的奶糖,惹得人想舔又舍不得舔破。


    迟云庭一边开车,一边余光偷偷看他,嘴角止不住地弯,


    被omega发现还能附赠一个小小怒视,意思是让alpha专心开车。